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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接過師燁裳的手,眯著一雙禿鷲般的琥珀色眸子,唇角弧度微微上揚不知是抿起還是在笑,“賞臉?”她不太正經地看著師燁裳,架起右手手肘。

對於非親非故的兩個人來說,這是一個謙虛的舉動,或者叫紳士行為。社交場合在入場時受邀女性一般都會挽著男伴入場,而男伴一詞,往往有陪襯的意思。主動架起手肘讓女士挽住的男士,等同於向對方暗示“願為你鞍前馬後”。

現下,郝君裔一襲不明不暗的正藕色拽地長裙,無需任何一枚珠寶也有周身貴氣渾然天成卻示意甘當綠葉,這番好意師燁裳用幾聲搖頭輕笑心領由衷,笑完便指指郝君裔的長裙,又指指自己的長褲,“改天。今晚還是我來吧。”說著,師燁裳左手握住扶著她的、郝君裔的左手,將它安安穩穩地按到自己的右臂彎內,“一整天馬不停蹄,辛苦你了。”右手插兜,不過嘴上謙虛而已,她那腰身依然筆直得像一把拒人千里的劍,“你趕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一場?”

郝君裔不在乎,也不固執,任師燁裳牽著向前走,一路因著高跟鞋的緣故走得十分風情,只是不能說話,一開腔就是個扶不起的頹廢太子爺,“別提,早知如此我就該按計劃跟你一起過來,不該躲這幾天懶,突然來這麼一下,真快累死了。”就著陰暗處打個哈欠,“先說,我啥也沒幹,都是她安排的。”郝君裔向後歪歪頭,不很明顯也能讓師燁裳明白當事誰人,“後生可畏。誰說九零後要毀?人家九零後分分鐘把我拍死在沙灘上。”

“你造的孽能怨誰。”師燁裳抬手捏合領口處的歐泊領釦,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同樣是在桌面下小動作不斷的另一個人,拾階而上,“我用金獅、張氏和百文三個秘書處,總共二十六個人頭跟你換一個華端竹,”師燁裳抬頭望向快她一步登階的郝君裔,“如何?”

☆、參會的意義Ⅴ

雖然是一場以郝家名義舉辦的私宴,但由於沾了慈善的光,各路媒體即便沒有獲得正式邀請,也要千方百計地無孔不入——這也是郝君裔要求華端竹必須達成的效果。

太過低調則沒有辦法迅速開啟局面,太過高調又會顯得刻意引起猜疑。北上廣深媒體人的能力華端竹心裡有數,九號院門前是公眾地方,她故意不設安保,一杆杆□□短炮便光明正大地就地架起。當林森柏挽著華端竹步出車廂後,剛剛才熄滅於師燁裳背後的炮火立刻重燃,原因倒不是這幫子見多識廣眼高於頂的京城媒體曉得她們是哪路神仙,而僅僅是因為這幾個不知從哪個小城市冒出來的姑娘確實長了一副好皮囊。現下里,財經雜誌的人馬還在鈍感地等著招商局領匯出現,時尚雜誌的人馬早已經樂不可支地回傳了照片打聽背景資料。

感謝奧運會,2008這一年國內三大移動運營商在重點城市全面鋪開了3G,很快,媒體聚集區就有了一些聲音,財經記者也不等領導了,也不盯車牌號了,一個一個電話地往單位打,話裡話外多是請示上級提升對這次活動的報道力度,加派人手過來,最好能聯絡到幾個本地的受邀嘉賓,爭取能混進場去。

“端竹同學,我有時候相當懷疑你是我親生的,否則不可能跟我這麼像。”說話時,林森柏一身桃紅嫩綠的露肩連身短裙,難得收斂起T恤大褲衩的歡脫勁兒,頗為小鳥依人地挽著高她大半個頭的華端竹,真真把自己偽裝成了一隻柔美可人的水蜜桃。

華端竹從不認為自己這點兒相互利用的伎倆能瞞過誰,尤其是時常一不小心就把這種招數用到濫的林森柏,所以聞得此言她也不會理解成諷刺埋怨,只是笑笑,聲如蚊訥地輕輕回應道:“那也得林小姐和師小姐長得確實漂亮才可以呢,換了別人就不行。”

這兩年,林森柏也不知是歲月沉澱還是生活和諧,反正確實是越長越有些悠長淡漫的味道了。與過去那單純靡顏膩理孩子氣的漂亮相比,進入家庭生活的她顯出了另一番溫和的氣質。至少她已經不跟林錢錢爭那一畝八分的客廳地毯來打滾了。如果說師燁裳是一塊冰種翡翠,不隨歲月汙濁,始終清透如一,那林森柏就是一件上好的白瓷器,新時有新鮮的閃耀,越是長久就越是溫潤,連咪寶都說她最近叫人省心多了。

“對了,郝君裔說你最近談戀愛啦?”走著走著,林森柏突然拿起一副大人的腔調略帶質問道:“真的假的?”

聞言,華端竹腳下頓了頓,但很快便將步伐調整得更加穩健沉著,林森柏抬起頭去看她的表情,想從那張清麗潔淨的小臉上看出點兒端倪,然而華端竹早不是當年那根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的棒棒糖,她的心智與個頭匹配,幾百天內出人意料地拔高了好幾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