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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一名來自永恆之間的高人路過,說公子所患之疾乃是血僵症,給了個藥方,這才保住了公子的性命。”

醫者點頭微笑:“想是那藥方中有一味藥產自此山,且採下後必須及時服用,所以公子才會搬來此地。”

“醫者所言半點不差。”青衣漢更加敬服,忙道,“醫者既識得此症,談吐又極高明”

“此症倒也並非無救。”醫者明白他的意思,面露為難之色,“只是須要經我親自針灸一兩年,如今我尚有要事,過兩日就起程回去了。”

此言一出,不僅年輕公子眼底燃起希望,簷下煎藥的家丁也猛地抬起頭來。

青衣漢目露精光,上前兩步:“醫者果真能治此症?”

醫者道:“今日既然有緣遇上,我就為公子施針一次,再添上幾味藥,暫緩病勢是可以的。”

青衣漢看了年輕公子一眼,忍住激動躬身作禮:“如此,請醫者儘快施針。”

年輕公子連同躺椅很快被搬進房內,醫者也跟著進了房間,打量四周片刻,點頭表示滿意,然後轉向青衣漢:“我施針時,外人需迴避。”

青衣漢卻是不動:“醫者自施針,我不擾你便是。”

醫者皺眉:“若不放心”

年輕公子開口:“鐵叔不必擔憂,且讓醫者一試吧。”

青衣漢遲疑,原本放棄的事突然有了轉機,這種時候怎敢輕易得罪醫者?何況只要自己守在外面,就不怕人跑了,於是他點頭道:“我就在門外,公子有事就叫我。”

看著他的背影,醫者微微勾了下嘴角。

此人眸中精光斂藏,舉止所透出的習慣,又有哪點像尋常人家的家丁?

半晌,醫者又喚進藥童,從隨身的藥簍子裡取了幾樣藥吩咐他去煎,然後才緊閉了門窗,不慌不忙地走到年輕人跟前,自懷中拿出個盒子開啟,裡面並排列著數枚銀針。

“此番施針非比尋常,必須先令公子昏睡。”善意的解釋。

年輕公子莞爾:“我明白,有勞醫者。”

醫者聞言便不再遲疑,點了他幾處大穴,眼看著他失去意識陷入昏睡狀態,醫者並沒有施針,而是解下腰間的葫蘆,一隻手輕輕托起他的頭,將裡面的藥汁緩緩傾入他口中。

暮色朦朧,寒意漸濃,邊州方向的大道上,兩匹駿馬賓士而來,當先那匹馬上坐著名壯年人,衣著尋常,黑髮短髯,目光略顯嚴厲,渾身不自覺透出幾分殺氣,他不時揮動兩下鞭子,催馬疾行。

經過兩日治療,年輕公子氣色已好了許多,已能下地走動,這個結果足以令人振奮,青衣漢與家丁驚喜之餘,心裡也越發焦急。邊州距此地程不短,高明的醫者只答應停留三日,主人卻遲遲未趕到,當真放他走,豈不是斷送了最後的希望?

“委屈楚醫者再小住兩日,我家主人定能趕到。”

“在下另有要事,恐不能從命。”

青衣漢哪肯讓步:“若治好公子的病,我家主人定不會虧待你。”

“公子身份不簡單,我豈會看不出來?”醫者道,“我早已說過,我只是個無名之輩,行醫餬口,從不與官府朝廷之人往來,更不願與他們有半分牽連。”

“敝姓烏,名元方,”纏綿病榻多年,年輕公子亦不願放棄機會,“我等之所以言語隱瞞,其實是”

青衣漢不動聲色地打斷他:“醫者曾經拒絕過朝中大人,。無非是怕此番治好公子傳出去招來麻煩,但我家主人與官府朝廷並無半分關係,醫者如何信不過?在下保證此事絕無外人知曉,醫者不慕功利,懸壺濟世,又如何忍心見死不救?”

“邊州距此地甚遠,貴主人怕是趕不到了。”醫者道,“恕我不能久等。”

青衣漢哪裡肯容他走,上前攔住。

醫者面色不改:“你們這是要強留我?”

無論如何人是留定了,青衣漢正想著該如何解釋令他消氣,忽然門外響起了一聲笑,笑聲洪亮,透著股子迫人的氣勢。

兩日工夫自邊州趕來,定是日夜兼程,那壯年人雖滿身風塵,面上卻無半分疲憊之色,步伐重而平穩,渾身透著凌厲氣勢,看見烏元方已能行走,那雙眼睛更閃閃發亮,他親切地拉著醫者走進房間,分賓主坐定,待上過茶,他揮手令其餘眾人退下。

門關上,房間只剩了二人。

壯年人忽然站起身朝醫者拜下:“烏某也知失禮,但求醫者必救小兒性命,拙妻早逝,僅留下這一個嫡子,為了他這病,烏某這些年四處尋醫,苦無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