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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人心已失,豈是元君之事能逆轉的,”西聆君道,“抽除多餘的邪火靈,是讓焰邪元君重歸天命,焰國人需要來自皇印的信仰;而告訴文朱重霄,是讓所有人知道元君之事已了,與永恆之間再無關係。”

嵐使者恍然笑道:“眼下就算有元君,焰皇這皇位也坐不了太久,永恆之間不僅與外事無關,還對焰國有恩呢。”

這邊雁初出了永恆之間,便立刻換了身裝扮,僱了個小童跟著,徑直取道銀川,前往西林,既然蕭齊沒有派人去關口盤查,一路上自是暢行無阻。

南王府,暖閣內,南王坐在軟榻上,身穿錦裘,外面披著件大氅,領子上的火狐毛更襯得他面如冠玉。

琴聲悠雅,素手晶瑩,琴旁的女人彷彿不懼天冷,只穿著薄薄的衫裙,半截白嫩小臂露在外,欺霜賽雪。

對於她這種奉承,南王滿意且毫不客氣地享受了。

忽然,一名親隨面帶喜色進來,腳步輕快地走到他身旁,附在他耳畔低聲說了一句話。

南王並無太大反應,眼睛依舊盯著琴絃上那雙妙手,似是隨口問:“確定?”

親隨道:“我們當初給雁初姑娘的銀票,如今有人在銀川的錢莊兌現了,據說是個藥商。”

南王彎了下嘴角,眉眼間笑意真實起來:“命硬的女人,天不負我。”

“雁初姑娘安全回來,實是天助殿下,”親隨低聲道,“但她此番出走已令蕭齊有所警覺,未免夜長夢多,殿下何不盡快回封地”

南王蹙眉打斷他:“你剛說她前往西林了?”

“沒錯。”親隨突然也發現了問題,疑惑,“據屬下所知,西林並非越軍駐守地,難道她不是去見幾位將軍?”

“等著吧,事情未成,此刻我離開京城反而會打草驚蛇,”南王頷首示意琴姬繼續,“既等了這麼多年,也不用急於一時,待她回來見過我再說。”

冬日裡難得的暖陽照在屋簷上,薄薄的霜色消融在和風裡,松柏草木沐浴在陽光下,寒山翠色不失,仍是舊容顏。這一帶山深林密,盛產藥材,雖無正經村落,卻零星地住著不少以採藥為生的人家。

靜謐的山間響起敲門聲。

須臾,門開了,一名青衣漢往外看,只見敲門的是個俊秀的年輕人,身穿黑邊的白衣,腰間繫著個葫蘆,分明醫者裝束,旁邊還跟著個小童,揹著藥簍子。

山中採藥人不少,青衣漢倒也沒多大意外:“閣下是”

年輕人果然作禮道:“在下成州人,行醫為業,因入山採藥甚是口渴,不知能否向主人家討碗水喝?”

青衣漢還沒來得及說話,院裡就傳來溫和的問話聲:“外面是何人?”

聽聲音,說話之人年齡應該不大,而且有些中氣不足,應是病弱之體。

青衣漢忙答道:“回公子,是位醫者帶藥童來山裡採藥,想要借水喝。”

那人道:“讓他們進來吧。”

年輕醫者道謝,跟著進了門。

尋常小院,泥牆青瓦,這樣的人家,在周圍一帶應該算是富裕了。院中央擺著把躺椅,一名年輕公子正躺在上面曬太陽,衣著樸素,面色極為蒼白,病態顯露,尤其是露在袖外的雙手,指尖竟已呈紫色。階上屋簷下,一名家丁正在用爐子煎藥。

見客人進來,年輕公子微笑道:“恕我不便起身,失禮了。”

醫者忙道:“多有打擾,心實慚愧。”

年輕公子便吩咐家丁去倒茶水,邊讓他主僕坐。

醫者往旁邊機子上坐了,藥童則乖巧地放了藥簍站到他身後,出於習慣的緣故,醫者當然留意到此間主人身患重病,仔細打量他片刻,不由得變了臉色,試探道:“如在下多句嘴,公子這症候怕是不尋常吧?”

年輕公子尚未說話,旁邊的青衣漢有心,搶先開口問:“醫者莫非識得此症?”

“尚難確定,倘若公子不介意,容在下一觀。”得到同意後,醫者走近躺椅前仔細檢視那公子的氣色,又掀起衣袖為他把脈。

晶瑩指尖觸及肌膚,心頭頓生異樣感,年輕公子不由得愣了下。

“公子之疾非同尋常。”醫者重新回椅子上坐下,沉吟片刻才道,“此乃血僵症,是也不是?”

聽到這傳說中的絕症,青衣漢非但不驚,反而面露喜色,連聲讚道:“高明!醫者果然高明!當年多少名醫都難斷此疾,後來還是問永恆之間”發現失言,他猛然停住。平民百姓之家,輕易如何找得上永恆之間?他立即改口,“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