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接下來大家都沉默了。莫語非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才好。「我、我要回去了。」莫語倫提出要走,「已經很晚了。」「謝謝你的蛋糕。」烏咪感謝莫語倫。「我們也走了,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莫語非站起來對烏咪說,同時向一旁一直安靜站著的易乘風示意。走出了寵物醫院的大門,莫語非見莫語倫是一個人來的,並且沒有開車,他問莫語倫,「我送你回去好嗎?」「那……謝謝你。」莫語倫坐上了莫語非的車子。易乘風問過地址,將車子駛往沈楚天家。「怎麼你一個人來,沈楚天呢?」莫語非問道。「楚天今晚有事。我學會了做蛋糕,試吃過覺得味道還可以,就想給冷大哥送一點。沒想到這麼巧……」莫語倫微笑道。「是啊,好巧……」莫語非也沒有想到,他衝到冷星魂這裡來結果卻遇到了莫語倫。「你變了好多……」莫語倫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來了。「是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莫語倫還記得昔日莫語非白衣白褲的儒雅模樣,和現在眼前這個一身華麗的絲綢長衫、長長烏髮披在身後的男人真的有很大差別。如果說以前莫語非是色情業之中的謙謙君子,那現在的他就是賭場內專門吸金的蛇蠍美人。「人總會變的。」莫語非淡淡地說道。「連膚色都變了,現在的面板比較白皙。」「有嗎?」莫語非下意識地撫上臉頰,他自己倒沒怎麼覺得。自從去澳洲之後他埋首於工作當中,甚少外出倒是真的。「現在好看還是以前好看?」莫語非故意笑問道。「都很好看。」「你真會說話。」莫語非伸出手,摸了摸莫語倫的頭頂。這是他第一次和自己堂弟有身體上的接觸。感覺到莫語非待他有如年長的狐狸對待年幼的狐狸,莫語倫心裡一熱。說到底他們還是一家人。一脈相承的血緣,割不斷的聯絡。車子快駛到沈楚天的家了,莫語倫見相處的時間不多,他望向莫語非,略微猶豫了一下,問道:「你要不要上來坐坐?」「不要!」莫語非斬釘截鐵地說道。莫語倫知道莫語非和沈楚天不對盤,他說請莫語非上來坐,是想由此把話題引向另一個方向,舔了舔嘴唇,莫語倫鼓起勇氣又說道:「其實……大哥……之前有一段時間是搬到爸媽那邊去住,因為大家都不放心讓他一個人……最近他又搬回去了……」莫語非沉默著。黑暗中,莫語倫能看到他的側臉,卻看不清他的表情。「楚天不讓大哥知道你已經回來的事……」莫語倫又說道:「請你不要怪楚天,楚天是心疼大哥才這麼做的。因為……大哥在你走之後很傷心、很傷心……大哥什麼都沒有說,表面上看起來和以前一樣,安靜平和。可是我們都知道大哥傷在心裡面,他一直忍著……忍著……」莫語倫的聲音嗚咽了。莫語非別轉臉,垂下眼簾,深深吸氣。「你要不要……要不要……」「到了!」莫語非突然說道,語氣變得很冷,不復剛才的溫情,莫語倫望向車窗外,果然,車子已經駛到離他家很近的地方了。心裡知道莫語非是不願意主動去見大哥,莫語倫暗自傷感。明明那麼牽掛對方,那麼深深思念,明明心在淌血,卻不肯相見。難道真的不能重新開始嗎?送走莫語倫,莫語非讓易乘風開車回賭場。「你真的不去嗎?」易乘風握著方向盤,雙目直視前方,用平板的聲音問道。「去哪裡?」「我知道地址。」「閉上你的嘴,開你的車!」莫語非低喝了一聲。蒼狼果然安靜了,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回到屬於自己的豪華總統套房,連燈都沒有開,莫語非關上門就直接撲倒在大床上。他覺得很累、很疲憊,彷佛剛打完一場艱苦的戰役。和自己的內心鬥爭,果然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