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打聽不出來?」莫語非問道。易乘風搖頭,「我已經讓人打聽過了,只說受傷,剩下什麼訊息也沒有。」「一定是沈楚天!」莫語非恨道。自從莫語非回到香島,他一次也沒有見過沈楚天。其實依沈楚天的性子,他一定會來見見這隻狐狸的,不出面的原因只能是一個——沈楚天不想讓莫語非知道任何與「沈家」有關的訊息,甚至是連他自己的都不要讓莫語非知道。還真是斷得乾脆徹底!莫語非心裡暗暗恨道。莫語非一直被擔憂的心情煎熬到晚上,他實在是坐不住了,跳起來衝出房間,「乘風,我們走。」「你要去找沈楚天?」「我倒想會會他,可是他不會見我。找不到沈楚天,我不會去找別人嗎?」莫語非徑自向外走去,易乘風急忙跟上。車子在夜色中疾行,莫語非還嫌開得慢,「快一點,快一點啊。」易乘風瞄一眼莫語非,他本想說——現在趕去也已經是受傷了。不過他可不敢講,如果講出來,肯定會被這隻狐狸給掐死。車子駛到市西區一條安靜的小巷裡,莫語非站在一棟紅頂白牆的二層小樓前,敲響房門。其實莫語非記得這裡的電話號碼,可是他不願意打電話來詢問,一則莫語非實在不能放心,非得面見人證才能相信;再則,狐狸覺得打電話詢問是對陰陽師大人的不敬。一個穿著棉布長褲和t恤的少年開啟了大門,他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凝視了片刻,疑惑著開口道:「你們是……是莫先生和易先生吧……」莫語非記得這個清秀男生是陰陽師大人的小松鼠助手,他大步邁進門內,直問道:「請問陰陽師大人在嗎?」「呃,他已經睡了……」「我有急事要找他!」莫語非焦急地說道,就想往樓上衝,烏咪被莫語非的態度嚇到了,想攔,又因為是相識的人而覺得不妥,他求助似地望向易乘風,「這……」莫語非不顧一切往樓梯那裡跑,眼角瞄到走廊裡出現的人影,他倏地停一下了腳步,「小莫!」撲過去一把抓住莫語倫的肩膀,莫語非急切地問道:「他怎麼樣!他怎麼樣了!你怎麼在這裡!是不是他的情況很不好!他傷在哪裡!他人呢!」莫語倫被搖晃得幾乎站不穩,在莫語非連珠炮似的逼問下連嘴都張不開,莫語非抓著他肩頭的手很用力,痛得莫語倫皺眉,想要掰開鐵鉗般的手指。易乘風趕過來,從身後抱住莫語非,安撫道:「冷靜點,冷靜點。」莫語非掙扎著仍想撲向莫語倫,「你怎麼在這裡?他人呢?他人呢?」莫語倫嚅囁著回答,「我給冷大哥送蛋糕來……」「我問你他人呢!」莫語非大叫。「你是說大哥嗎?在家裡啊。」「他怎麼樣了!怎麼樣了!」這個時候莫語倫似乎有點明白過來了,他答道:「大哥很好啊。」「不是說受傷了!」「是一點皮外傷,沒有大礙。」聽到這一句,莫語非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撥出一口氣,身體放鬆了。見莫語非不再是一副紅著眼睛要拚命的架勢,莫語倫和烏咪也都鬆了一口氣。「莫先生請過來坐吧。」烏咪招呼道,讓給客人入座,又去泡茶。莫語非坐下來直喘氣,他剛才太緊張。見莫語非一頭黑色的長髮散亂地披著,莫語倫情不自禁伸手替他攏起。莫語非一把拉住莫語倫的手,「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是前天晚上,大哥下班回家在車庫裡停車的時候,有幾個人突然衝出來,他們都拿了武器,大哥和他們打了起來,手臂上被刀劃傷了。傷口不深,沒有大礙。」「真的嗎?」莫語非不相信,他害怕莫語倫不肯告訴他實情。如果莫家那幾只老狐狸真要出手,直接就開槍了,還用什麼刀。「是真的。大哥功夫很好,那幾個人根本不是大哥的對手。他們有槍,還沒等亮出來人就被大哥打得趴下了。」莫語倫說道。「呼……」莫語非這才真正放下心來。是啊,他怎麼忘了呢,那個人可是警校的格鬥教官,教警察的人,功夫怎麼會不好。莫家的老狐狸肯定是有活捉的想法,所以沒有直接殺害,結果派去的人都被沈楚瀚打倒了。這下子沈楚瀚一定會提高警惕,再想動手就難了。莫語非在心裡暗笑,那幾個老傢伙果然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活該!「你不用擔心,大哥只是被劃破了手臂的表皮。」莫語倫補充道。「那也會痛啊。」莫語非不滿莫語倫彷佛不甚在乎的說法。「大哥不會介意這點皮外小傷。」莫語倫說道。「你說什麼!」莫語非猛瞪著莫語倫,「小傷?你怎麼不在自己手臂上劃個幾刀來看看?」莫語倫的本意是說沈楚瀚很堅強,又是警察,不會在意這點傷,他知道莫語非誤解了他的意思,同時也覺得是自己失言,便垂下頭不說話。這時,烏咪端出茶來,客廳裡原本僵硬的氣氛化解開來。莫語非謝過烏咪,喝一口茶,然後問仍然低垂著頭的莫語倫,「最近還好嗎?」「嗯。」莫語倫點點頭。「他對你好吧。」「很好。」接著莫語倫又說道:「大哥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