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高樂,然後帶著他圍著廠子裡的綠化帶散步,然後有時間去逛超市、菜市場,陶綿竹有時不回來的時候,他就擠在她們的宿舍,任憑夏日怎麼趕,他也不出去。巴特爾好像在恍忽之中,感受到了家的感覺了,他竟然很享受這種溫暖的感覺。
他覺得被著夏日高樂挽著的時候,像是一隻烈馬被套上了嚼子,他也漸漸的願意被夏日高樂牽著走了。
巴特爾被夏日高樂這日照例散步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高四娃,高四娃今天竟然很醒目的沒有穿他的保安服,他今天穿了一件潔白的T恤,下面穿著條牛仔褲,頭髮也剛理過。仔細看看,守信用好像也沒有平日裡天天穿著晃盪的保安服一樣的老,漆黑的面板襯著潔白的T恤,把臉襯的更黑,露出一口白牙,也顯得有年青人的健康與活力。
巴特爾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說:“高四娃,人家說人靠衣裳馬襯鞍,你這一換衣服年輕十歲。”
高四娃說:“我請你喝酒。”
巴特爾看了看夏日高樂說:“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老高竟然請喝酒”。
高四娃說:“就咱們倆。”
巴特爾爽快的說:“行,這是咱爺們的事,女人靠邊。”
夏日高樂白了巴特爾一眼說:“你今天要是喝多了,就不要來找我。”
兩人又來到了廠子旁邊的油布搭的小店裡,點了幾個菜,桌上擺滿了啤酒。
巴特爾看著那麼多酒,高興的說:“看不出來,四娃,今天動真格的了,這麼多酒討我喜歡,我正好好幾天在夏日高樂的監視下,肚裡的酒蟲都快餓死了。”
高四娃說:“你也不怕今天夏日高樂不讓你去找她了。”
巴特爾說:“女人是女人,兄弟是兄弟,得罪女人也不能得罪兄弟,女人好多個,兄弟只一個。”
高四娃有點感動,一邊倒酒一邊說:“你把我當兄弟?”
巴特爾說:“別看你平時木訥,摳的要命,可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大家都是農村出來的,你攢錢自然有你的難處,指不定是為了供養弟弟妹妹上大學之類的,不像我,我是一個標準的不著調的傢伙,我出來這麼多年連給我媽打個電話我都覺得煩。”
高四娃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說:“我還供養弟弟妹妹上學,我那有那麼高尚,我是老四,家裡最小的了,那有弟弟妹妹。”
巴特爾說:“那一定是為了孝順你娘。”
高四娃喝了一杯說:“我跟你一樣,我出來幾年了,過年都沒朝家裡打一個電話,我們家也沒有電話。”
巴特爾說:“那你那麼死摳是為什麼?”
高四娃把頭伸了過去說:“我說了你不要笑話我。”
巴特爾說:“一定,我很想知道你這幾年的苦衷。”
高四娃說:“我是為了說媳婦,我給一個女孩有個約定,她等我三年,我拿三萬塊錢來娶她。”
巴特爾正在飲酒,聽說這話,一口酒噴了出來,哈哈大笑說:“人家都說我色,你比我還色,而且你色的不透氣。三年,你真的還等了三年,還一個電話不打,你回去看他,錢你是掙夠了三萬了,等你回去指不定人家抱出孩子喊你大爺了。”
高四娃的手一抖,酒濺了出來,他連忙仰頭把酒喝了,說:“不會的,她答應過我就一定不會的,她不是在深圳,她是在家,她沒有必要騙我的。”
巴特爾看他緊張的神態,自知失言,忙端了一杯酒過來說:“真看不出來你這小子這麼痴情,現成的眼前一個如花似玉的陶綿竹在你眼前,你不要,你偏要回到你那個窮山溝子裡。”
高四娃有點醉眼迷離的說:“深圳那裡才是我的地方,我只是漂在深圳的上空,我來了幾年了,每天都暈乎乎的,好像腳從來沒有沾到過深圳的土地,我的腳只適合走家鄉的土路,每一腳下去都踏在青草上,踩在石頭上,我只有那裡才覺得實在。”
巴特爾說:“我漸漸的能理解你的感覺了,因為每個人都要固守一份自己的感情,只不過方式不同,你守的或許是對的。”
高四娃呵呵笑了下說:“巴特爾,你最近好像也變了,開始說人話了。”
巴特爾笑著拍了高四娃一下說:“我以前總以為女人都是給像我這樣的人留著的,那些木訥的,醜陋的一輩子都找不著女人,可是我現在才發現,人無論貧富、美醜,都會有自己一份感情。你高四娃不但有,還竟然有陶綿竹這樣的傻妮子看上你,真是老天都瞎了眼,可偏偏事情又真實。我現在漸漸有所體會,我對夏日高樂原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