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從身後抱住他。
身體極度疲憊疼痛,精神異常的睏倦,身下卻又灌滿了精_液,楚慈一動不動的側身躺著,了無睡意,只睜眼望著臥室裡濃重的陰影。
韓越有點想睡了,但是他知道楚慈沒睡著,所以自己也不急著閉上眼睛。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酣暢淋漓的完事了就倒頭睡了,第二天醒來覺得心情異常滿足,但是楚慈卻總是冷冷的。
後來他請教了裴志,裴志又去請教他那幾個情婦,回來告訴韓越:“你這樣不行,完事以後你要好好安慰下人家,聊聊天兒,送點小禮物什麼的。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自己爽完了就睡了,要真心疼你那心尖兒,你等人家睡著了你再睡。”
韓越點頭表示明白了。明白以後買了只江詩丹頓Saltarell表,晚上完事以後拿出來要送給楚慈,結果被楚慈狠狠從窗戶外扔了出去,然後足足一個月沒開口說一句話。
從此韓越再沒幹出過這種蠢事來。
韓越眼皮越發的沉,但是長期部隊生涯訓練出的敏銳感官還是能讓他感覺到楚慈沒睡著。為了提神他漫不經心的開口問:“今天你怎麼又開那個破車?”
所謂那個破車,是楚慈自己用工資買的一輛二手白色本田。楚慈家在外地,自己一人在北京工作不到兩年,沒攢下多少錢來。經濟上他只夠自給自足,這套三居室還是他租的。
韓越曾經在他家留下自己的一輛賓士600,雖然表面上說的是“這車留在你這”,但實際上就是送。楚慈別無選擇的接受了,但是從來都沒有開。韓越甚至懷疑他連車門都沒有開啟過。
“下班半路上,沒來得及換。”楚慈淡淡的答了一句,不開口了。
“……哦。”韓越想了一會兒,又問:“昨天我去冶金研究所找你,那個辦公室主任在跟你說什麼?古古怪怪的樣子。”
“沒什麼,忘了。”楚慈閉上眼睛,“我睡了。”
韓越最經不起敷衍,正要翻身起來追問,一看楚慈真閉上了眼睛,只得重新躺下。結果他自己閤眼還不到五分鐘,就鼾聲大作。
黑暗中楚慈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望著虛空中漂浮不定的某個點,目光空白冷淡。
第二天早上醒來韓越才知道,昨天侯瑜堂弟的事情鬧大了。
侯瑜那堂弟侯宏昌是個傻叉,酒後闖紅燈不算還撞了民工的小孩,當場就把孩子撞飛了十幾米,落地後立刻就斷了氣。
這一幕發生在市中心街頭,離治安崗亭不遠,好多人都看見了。侯宏昌一看出了事,一踩油門就要跑,結果沒跑出十幾米就被幾個的哥開著車拼死攔住。為此侯宏昌還撞了幾輛計程車車,有一輛車門整個撞變了形。
如果事情到這裡完了也就罷了,侯瑜還不至於想把自己的堂弟給親手掐死。問題是侯宏昌灌多了馬尿,自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轉世,下了車就把一個計程車司機揪到大馬路上飽以老拳,一邊打還一邊咆哮:“好狗不擋道,打死你個狗_日的!”
警察在三分鐘內火速趕到,剛要上去阻止,侯宏昌罵罵咧咧的把警察一推,掏出手機打電話:“喂大伯父!我是宏昌!我被警察扣了,您快派人來救我!”
整個過程不到二十分鐘,記者趕來時更好趕上高_潮。當街路人一片群情激奮,紛紛要衝上去打肇事者;警察圍成一圈奮力維持秩序,有一個交警還被侯宏昌推得摔倒在地;幾個的哥扶著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紛紛擋在被害者屍體及其父母前邊;一對穿著簡樸的民工夫妻蹲在大街邊,抱著孩子尚帶餘溫的屍體撕心裂肺,幾乎哭得昏過去。
“乾脆判死刑算了。”韓越一邊看報紙一邊說,“你堂弟活著也是社會禍害。”
侯瑜沒好氣的衝他:“你哥當年出事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判死刑算了?你哥撞死的還是倆!”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這麼說的?我當時就建議老爺子把他領回家來,一皮帶抽死在祖宗牌位前。只不過被我媽哭哭啼啼的罵回來了,說我沒有手足之情。”
“哎呀對了!我堂弟他媽也是這麼說我的。”侯瑜一拍掌,指著報紙上頭版頭條大標題:“《官二代鬧市街頭撞死幼兒,群情激奮千人圍觀》——這哪個記者寫的,我媽跟我嬸子說要去拆他家房子。”
“昨天真有千人圍觀?”
“不知道,也許真有,我把他從警察局領出來的時候好多人等在大馬路上,還有人對我丟礦泉水瓶子,跟過街老鼠似的。今早起來我一搜網路,絕了!各大入口網站頭版標題,比劉德華開演唱會還暴熱。我就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