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鴛鴦姐姐罵了他們一頓,這才做了,姑娘氣著了,賭氣也沒吃。奴奴想起來這些事情就心疼!”
迎春聽著也心酸,卻是一笑:“我倒不記得了!”
司棋插嘴毛病又犯了:“姑娘就是萬事不計較,所以才會被人糊弄過去,想當初,二奶奶可不會這般巴巴上趕送銀子來,哼!”
杜若一旁插不上話,好不尷尬。鳳姐對她可是不差,不過,杜若也知道,榮國候夫妻對她好,不過是看在他是延禧宮掌事姑姑份上,換個地方,他們可不認的自己,不過,鳳姐終究替她報了仇了,奪回來茶園子,讓自己父母死有所葬,住在生前喜歡的地方。
他也只有沉默,一切聽從主子的吩咐。
卻是迎春一如既往的大度:“好了好了,現在不是好了麼,且古語云,人生的福分是一定的,少年的時候享福過了,中年老年就會折福,反之,少年時候受些磨難,從此就會一生平安!”
綉橘司棋兀自回不過味兒。
杜若這般時候才上前來,手裡端著個托盤兒,先給迎春一盞淡淡的菊花蜜,又給司棋綉橘各自奉上:“瞧瞧哎,咱們有這般大度的主子應該高興才是,沒聽過一句話呢,心寬天地寬,量大福也大。咱們娘娘這般大度心善,將來必定是有大造化,大福分!”
這話剛落地,迎春不及點頭,就聽外面一連聲通傳:“皇上駕到,德妃娘娘接駕!”
杜若幾個頓時京驚慌起來,因為迎春知道皇帝今日不得空,回來延禧宮已經脫下了品級大衣衫,那鳳冠實在太厚重了,迎春剛剛穿戴,脖子不能適應,壓得脖頸酸脹。故而,迎春只做常服打扮,穿著一身銀紅色滾貂裘的長襖,所幸頭髮紋絲不亂。
迎春忙著給自己戴上一隻紅寶石點翠側鳳,杜若也機靈,隨手把一隻七樹金華小小金冠給迎春待在頭上,看著清爽大氣,又不是為華貴。
及至乾元帝笑哈哈進得大殿,迎春已經俏生生迎了出來,見了皇帝,肅身行禮:“臣妾接駕來遲,不曾遠迎,還請聖山原諒則個。”
乾元帝伸手攙扶迎春,就著握住迎春皓腕,笑得恣意:“愛妃請起,這不怪愛妃,是朕下命,不許他們提前通知,免得凍壞了愛妃!”
一邊說著,一邊自己走近起坐間坐了主位,迎春一邊站立,親手伺候茶水,正是迎春自己飲用的靈泉花茶,道教乾元帝給趕上了。
乾元帝吮吸一口,秘密眼睛,砸吧一下嘴皮,額首笑道:“嗯,正是這個味兒,還是愛妃手巧,朕許久不曾嘗過了。”
乾元帝說話間眼眸灼灼睨著迎春,似乎在暗示:邀請朕啊,邀請朕天天來飲茶啊?
迎春抿嘴微笑一低頭:“只要聖上不嫌臣妾笨拙,臣妾願意天天為聖上調羹烹茶。”
乾元帝聞言朗聲一笑:“如此,一言為定啊,不過今兒就沒機會了,晚上還要賜宴,嗯,朕方才去給母后請安,順轎過來瞧瞧你,還有,轎子的事情,朕知道了,待這陣子忙過了,朕加倍補上!”
迎春忙著肅身:“謝皇上!”
乾元帝匆匆起駕而去,當晚沒在返回後宮。
元春有些意興闌珊,晚膳招了迎春前去承乾宮,與兩位小公主一起晚膳。
迎春這裡剛進門,就被兩個大紅色肉糰子撲了上來,小姐妹一人抱著迎春一隻胳膊,互相推搡:“我的姨姨!”
迎春分別個榮慧,敏慧姐妹兩個抵抵額頭,兩邊抹稀泥:“榮慧好標緻喲,敏慧好聰明,姨姨好喜歡喲!”
姐妹一聽這話,同時笑了,一起撅嘴親親迎春面頰:“榮榮(敏敏)也好喜歡姨姨!”
雙胞胎面容酷似元春,黑瞳瞳的眼眸,粉嘟嘟面頰,姐妹一色穿了大紅錦緞襖褲,朝天小辮子上頭扎著大紅色小燈籠,額上一點胭脂紅,整個一對粉雕玉琢的福娃娃。
元春雖然喜歡女兒,卻因為奉命打理六宮事務,很難兼顧女兒教養,反是迎春空閒多些,帶著懷子門逛園子,認識花草樹木多是迎春。
雙胞胎跟迎春十分親熱,目的就是哄騙迎春待她們出去玩耍。
雙胞胎十分興致,卻是元春十分疲倦,匆匆打發嬤嬤抱走了雙胞胎,飲了大半杯琥珀酒,方才嘆道:“晌午後,太后娘娘允准承恩公夫人探望了皇后娘娘,隨後,皇后娘娘就主動給太后娘娘上了請罪摺子,徐夫人又去太后娘娘面前流淚懺悔,太后娘娘已經答應了,只要皇后病情痊癒,上元佳節便解除皇后禁足令。我這心裡很不是滋味,她要置我們姐妹於死地,如今輕飄飄幾句話就放過去了,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