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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往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照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難道是我聽錯了?”張豐猶豫起來,“但願如此。”

但總還是要去去疑才好。因為天黑,張豐也不敢肯定現在站的地方一點不差就是剛才那個位置,所以便在附近搜尋了起來。

忽然,張豐對上一雙眼睛!那眼睛在火光的邊緣處閃著戒備的光,像警惕的野獸一樣,張豐嚇得一個哆嗦,差點連火把都扔了,可她還是很快鎮定下來,把火把照向那人的臉上。

對峙了片刻之後,張豐首先打破沉默,“你需要幫助嗎?”

那人臉人現出思索的神情,然後恍然道:“是你?”

“對,是我。你需要幫助嗎?”張豐再問。

那人搖搖頭,“不用。別對任何人說你見過我。”說完之後從草叢裡站起來,踉蹌而去。

張豐站在那裡猶豫,最後還是決定明哲保身算了,正準備帶著張裕回去,卻聽到不遠處有人說:“那邊有火光,我們去看看!”

先前那人顯然也聽見了,他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深深看了張豐一眼,方才緊跑幾步隱入一叢蘆葦之後。張豐皺了皺眉,在張裕耳邊說:“快脫了衣服到水裡去。”

張裕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聽話地脫了衣服下到河水中去,張豐把鐵鍬藏進草叢裡,聽到有人走近便對著河裡喊:“好了沒?隨便洗洗就快點出來吧,可別被什麼東西咬了。”

張裕機靈地意識到這是在做戲,很配合地說:“讓我多涼快會嘛!”

張豐說:“火把快滅了呀,快點上來,不然我可不管你了。”

這時就聽有人問:“哎——,你們倆看見有人經過沒有?”

張豐回頭看著走近的兩人,搖搖頭說:“沒看見。”

張裕也說:“沒看見。”

“真沒看見?”其中一個留著辮髮的年輕男人問。

張豐想了想說:“天剛黑的時候郭老伯曾經從這裡經過。”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佩劍的年輕男子?”另一個看起來很精悍的中年人問。

“沒有。”張豐肯定的說,說完後便不再理他們,對張裕喊道:“快點出來呀,我快要被蚊子咬死了。”

張裕便赤條條地從河裡走出來,張豐連忙把他的衣服遞過去,等他穿好,便拉著他的手回家。

“天這麼晚了,你們兩個小孩怎麼還在這裡?”那個中年人懷疑地看著他們問道。

“我們就住在這裡。”張豐一面回答一面快步往家裡走。

那兩人卻不肯離開,反而跟在他們後面,張豐停下腳步戒備地看著他們說:“你們跟著我們做什麼?”

那個編著小辮的胡人說:“來看看你們是不是說謊。”

那個中年人卻說:“我們歇歇腳,討碗水喝。”

張豐不語,沉默地拉著張裕回到家裡,倒了兩碗水遞過去,然後就不聲不響地瞅著他們。

“你們怎麼住在這裡?”中年人問。

“我們無處可去,只能住在這裡。”張豐漠然道。

“不過看起來你們過得也還不錯嘛,”那個胡人說,“拿點吃的來,再做兩支火把給我們用,快著點!”

張裕怒目,張豐扯扯他的袖子,一聲不響地照辦,把那胡人要的東西送到他們手上。

那兩個人也沒有再難為他們,徑自舉著火把,嚼著乾糧離去。

等他們走遠,張豐隱在山的拐角處,緊張地看著他們一路搜尋著走過那個受傷男子的藏身處,見他沒有暴露,才鬆了一口氣。

“姐,那個人是誰?你為何幫他?”張裕不解的問。

“他曾經給過我一塊乾糧,今天算是報答他吧。”張豐說。

“哦。那我們要不要再去看看他?”

“好吧。”

剛才那支火把早已滅了,他們也沒有再舉火,就這樣藉著微弱的月光朝河邊摸去,剛走到張豐準備下去洗澡的那個地方,草叢裡再次傳出可疑的悉索聲。“誰?誰在哪裡?”張豐遲疑地問。

“別喊,是我。”

張豐聽出是那個受傷少年的聲音,走過去說:“到我家去吧,我把你藏在密室裡,不會被人發現的。”

那人沉默了一下,“那就多謝了。”聲音裡有忍痛的痕跡,顯然受傷不輕。

“走吧。”張豐伸出手,那人卻沒有讓她攙扶,自已站起來,對她說:“帶路。”

張豐也不堅持,快步走回家,爬到山坡上搗鼓了一陣,等到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