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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漂,穿的極少,牛仔褲裡頂頭穿條線褲,誰他媽的穿大棉褲啊?上身一件毛衫敞杯兒穿個皮夾克而已。

我條件反射的搓著雙手,跺跺腳往家裡的那條衚衕拐去,冷風呼嘯,哈爾濱的冬天一派冰天雪地的景象,老頭老太太捂的那叫一個嚴實。

也不知道怎麼了,哥看著馬路對面那對年過半百的老人,竟然痴迷的停下腳步,他們已經白髮蒼蒼了仍舊相依相偎,我看著那位老爺爺緊緊地拉扯著戴著棉手套的老奶奶的手,頭上圍著圍巾的老姐姐笑的那叫一個慈祥,白鬍子老爺爺的臉上也洋溢著喜悅,操他媽的,真要人眼饞,看的我心鬧騰,連回家的慾望都沒了。

其實我也倆月沒回那家了,整天泡在三叔的遊藝廳裡,有時候白天窩在沙發上摟一覺,有時候晚上窩哪眯一會,反正就是迷糊度日。

在麼就是在網給貨,找人出來419,時始終賓館一待,把愛一做,然後在來上一覺,小日子那叫一個仙,而我卻說啥都對輝輝提不起興致來,因為啥?我一看見他就會想起在幣姐那次的事,後來我琢磨來琢磨去,在加上輝輝總是有意無意的在我這打聽幣姐,我才恍然大悟的明白輝輝這崽子敢情是在迷戀江潮,不是滋味,我也就不說了,就想著過一天是一天,找一切可以麻痺自己的事情來做,不停的玩遊戲,不停的磕藥,不停的上網找人419,一直玩到老子膀胱發了炎,雞巴疼,哥這才消停了幾天,這不琢磨著回家去?

只是,當我看著眼前那對年過半百的老爺爺老奶奶,我忽然生出一種不想在這麼飄著的感覺來,也想踏踏實實的找個人陪伴我,那不是愛,只是一種需要,一種自私的需要,而且我像是孩子般的賭氣,我他媽的再也不碰紅塵中人,老子一定要找個乾淨的處兒來玩玩,操他媽的。

我低著頭靠在牆壁上,任由冬天刺骨的寒風吹襲著我,我其實他媽的鬧騰,更多的是失落,因為幣姐在也沒來找過我,每個孤獨的夜晚,每個當我想起他的夜晚,我便將我的墮落與無恥無限的放大,不在蟄伏,而是掉進醉生夢死之中,每一次我玩的都很猛,似乎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在乎的了,甚至期盼我可以因為心臟猝停的死過去,死了吧,就這麼死了吧,多少次我都是如此期盼的,可他媽的老子命硬,一直都沒死。

冠奇也消失了,隨著幣姐一塊消失的兩個月,虎子和阿坤也不知道聽了什麼,怕我發怒似的在我面前絕口不提冠奇。

我暴躁,我抓狂,於是我從上週開始又開始重操舊業,開始打架劫錢,然後把所得到的錢全部拿出來請那幫驢馬爛子揮霍,我故意去高檔的夜場去消費,冥冥中期盼著也許會在那裡遇見可以解開我心結的一個人。

難受,好像犯癮了似的,我哆哆嗦嗦的從褲兜裡掏出煙盒,然後像小兒麻痺似的抽出一顆煙來,拽出煙盒裡的打光機,擋著風低頭點燃了嘴巴里的香菸。

我想玩貨,可是那東西沒了,陶陶兜,半毛錢沒有,很渴望,就像魚兒渴望水分一樣的渴望,我不願去找我姐,因為我鬧心,我鬧心是因為江潮,把心一橫,狠狠的吸了兩口煙,我決定在去楊楚珊中學溜達一圈去。

很戲劇性,呵呵,寫在這裡我忽然笑了,十四歲的小白緣於哥哥我那天抽風了,明明是去劫錢的,最後卻成了護花全都的好人。

那天的事情是這樣的,話說我到了楊楚珊中學後就開始望風,尋找著可以下手的目標,然後我就看見了一個人出來的小白,那小子有點眼熟,我當時也沒想起來,然後我跟著他走,他又是專挑那衚衕走,結果沒等我出手,他就被幾個高年級的學生給劫住了。

我看這架勢就沒動手躲了起來,看著三個小崽子對小白推推搡搡的,聽了半天我才聽明白,挺狗血個事,貌似小白他媽是個妓女,沒爹的孩子,說他媽不要臉整天陪男人睡覺,好像還陪他們其中一個的父親的朋友啥玩意的,反正挺亂的。

我壓根也沒想出手,還想著等他們揍完小白哥再去劫錢,雖然不地道點,話說哪個劫匪地道啊?

結果小白一句話成功的吸引了我,他很弱勢卻很倔強,長得清清秀秀的,倒是挺漂亮,穿的也普通,襯衫褲子,極為簡單,那三個學生打他他也不哭,用兔子似的眼睛不服氣的瞪著他們大喊:“我不許你們侮辱我媽媽,妓女怎麼了?在我心裡她們是最高尚的。”

也許這個孩子的倔強對旁人來說是一種狗血俗套的泡沫劇,可聽在哥的耳朵裡卻有著別樣的意義,於是我啥也沒說,丟下嘴裡的菸頭,深吸幾口氣,覺得癮頭子還能控制住,活動著筋骨就出了去,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