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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部分

陳逸將目光從書房中的花草上收了回來,笑著向王獻之點了點頭,並沒有用蠶繭紙,而是拿出了一張黃絹,鋪在桌面上,然後拿起筆輕輕蘸了些墨水,緩聲說道:“先生,昨日你以贈予我一幅黃庭經書法,今日我就以黃庭經回贈。”

說著,他便運起了臨摹術和書法術,開始書寫起王羲之的黃庭經來。

之所以書寫這一幅書法,也是他對王羲之表達敬意的一種方式,至於代表他書法最高境界的行書,之後再顯現出來,也為時不晚。

正因為得到了王羲之的黃庭經真跡,他的書法,才變得與眾不同,遠遠超出了現代書法家的水平,達到了一種無人能及的地步。

正因為學習臨摹了這幅真跡,他才從中獲得了王羲之的真意,從而與章草結合,創造出了一個新的行體。

現在,來到了東晉,來到了王羲之的時代,他自然要藉助於這幅書法,向王羲之表達感謝,表達敬意。

聽到陳逸的話語,王羲之面上露出了一抹訝色,別人或許聽不出陳逸話語中的意思,他卻是有了一些猜測,有著蠶繭紙而不用,偏要用黃絹,這陳逸難道是想臨摹出他昨天那幅黃庭經不成。

對於書法家來說,紙張書寫時的那種順暢感,是絹所無法帶來的,更何況,用絹書寫,比紙張的難度要大上一些。

雖然並不確定,陳逸一定會臨摹他的黃庭經,但是此時此刻,他的目光卻是露出了濃濃的期待,只是並沒有走到書桌旁,而是站在一旁,觀察著陳逸下筆的動作與神態。

至於王獻之,則依然呆在硯臺旁邊,並沒有離去,只是怕影響到陳逸,而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對於陳逸會寫出怎樣的書法,他的內心充滿了期待。

至於王操之,與其父親一樣,都是站在不遠處,並沒有距離桌子太近,在他看來,等到陳逸寫完之後,再看也不遲。

在這張黃絹之上,陳逸緩緩的下筆,在第一行,寫出了三個字,黃庭經。

看到陳逸下筆的姿勢和神態,王羲之輕輕點了點頭,面上露出了一些驚訝,哪怕沒有看到字跡,單單從這姿勢來看,就足以說明陳逸是一個精通書法之人。

而王獻之站在桌旁,清楚的看到了陳逸寫在黃絹上的黃庭經三字,看到之後,他的面上露出了一抹驚異。

他從小與父親學習書法,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對於其父親書法最熟悉的人,除了他的幾位兄長,便就是他了。

如此熟悉之下,在看到陳逸的這三個字時,他從中不禁發現了其父親的筆意,而且還非常的濃厚,此時此刻,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認真觀看起陳逸接下來的字跡,同時,也不忘觀察陳逸用筆的姿態。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羲之面上的驚訝也是越來越濃,從陳逸書寫的過程中,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些氣息來看,他已然確定了之前的猜測,陳逸所書法的,正是他昨日所送的小楷黃庭經。

而在此過程中,王操之面上也是變得凝重起來,他的性格雖然繼承了父親的放蕩不羈,但是同樣繼承了書法的能力,從陳逸的用筆姿態和其神態來看,絕不是普通書法家所能相比的。

普通書法家在書寫之時,身上絕不會散發出這般讓人能夠清晰感受到的氣息,這是一股非常平和的氣息,唯有不斷練習書法之人,才能夠慢慢的養成。

陳逸不斷的在黃絹上書寫著,昨日見到了王羲之親筆書寫黃庭經,他的內心已然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再加上現在又處於王府之中,處於這風景如畫的書房之中,他的內心更是充滿了一些奇妙的感受,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幅書法的創作之中,力求最大限度的將王羲之的真意表達出來。

而此時此刻,隨著陳逸的不斷書寫,離的最近的王獻之,心中亦是充滿了一陣陣的驚歎,甚至有些難以相信,這黃絹上的一個個小楷字跡,可以說是擁有著他父親極大的真意。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充滿真意

看著這些字跡,王獻之不禁想起了自己父親的一些好友所臨摹的書法。

他父親的那些好友們,不乏有一些書法很好的文人書家,可是這些人所臨摹他父親的書法,遠遠不及眼前這位陳先生臨摹的那般真意濃厚。

或許是那些人臨摹學習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想要達到如眼前這些字跡那樣的真意,絕非一日之功,最少也需要數十年甚至更久,才能夠達到。

哪怕他從小跟隨自己的父親學習書法,但是所寫出來的小楷,卻是無法與眼前這位陳先生相比,甚至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