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開始想給自己姐夫當妾,無非也就是個貪慕富貴之人,看樣子,罰她抄經都輕了!
皇帝心裡對蘇修儀的話,七分信任三分懷疑,這三分還得等他親自派人去李家查實過了才能消除。而如此多的信任便是,蘇修儀雖與悅寶林不合,但是卻在上次悅寶林那一次中主動大度了一次,且一向與李家沒什麼糾葛,實在是不需要插手此事,也不必編出這些故事來。皇帝還要再問,蘇修儀卻先不耐煩了:“皇上來我這兒,是為了聽臣妾說別人家事的嗎,您手下那麼些人,自己去查就是!”
“愛妃,朕未有此意啊,”皇帝吃罷了點心,道,“明兒你母親進宮,朕已經讓孫秀備下了賞賜。”
“臣妾替母親謝過皇上,”蘇修儀這才不再耍脾氣,規規矩矩的謝恩了,皇帝下一句疑問便來了——“今兒,誰來過你這。”
蘇修儀連眼神都沒動一下,平穩道:“今日太后賞賜了些筆墨紙硯,遣景豫郡主送來的,怎麼了?”
“景豫?”皇帝微微一愣,“這是個好孩子,不會摻和這些事兒。”
朱承瑾平日裡與世無爭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皇帝不願意相信侄女會牽扯其中,倒是想起另一件事兒,“楚家那小子倒是好福氣,娶了景豫,可惜了,本覺著聞家與沈家有淵源,又是清貴書香門第。”
“我瞧著,郡主與靖平侯世子般配的很,”蘇修儀抿唇一笑,“皇上別可惜了,說不得正是冥冥中有緣分,就該他二人在一起呢,郡主性子雖然淡淡,但是心腸好,透著一股子直率。靖平侯府那等武將之家,說不準更合。”
“朕就愛聽你說話,比其他人都要舒服。”
蘇修儀心下微曬,若真的只是愛聽說話,她如何會在那偏僻宮室,一待數年。
卻說朱承瑾那邊,自打太后態度明朗了,她的邀約就日漸多了起來,不是這個國公府,就是那個侯府,把她逼得頭都痛了,從宮裡回府就說得了風寒,臥病在床。
就這樣,還是攔不住一**想來看望的人,進不了瑞王府的大門,便送禮送藥材。託人送藥介紹人情的,都已經到了朱承清那兒,還是朱承清的親舅舅張尚書介紹來的。還有不知情的人,還跑去找朱承宛。
自然沒落什麼好臉色。
今日卻有一位貴客登門,朱承瑾不得不迎接,便是靖平侯夫人。
她這本是裝病,鬧得太大了,宮裡太后都賜下藥品,才導致眾人紛紛來探望。靖平侯夫人不來,反倒顯得不關心。
靖平侯夫人來了一看,王府裡還是有條不紊,心裡也就放下了大石頭——她每天在家看著兒子那死人臉,真的是害怕景豫郡主這麼好好一兒媳病了,再讓別有用心的人傳出什麼話來,諸如靖平侯府克景豫郡主,八字不合。要真是這樣,靖平侯夫人實在是不甘心。
這次來,倒是沒其他不長眼的跟著,柳鳳鳴倒是想來看看病中悽慘的景豫郡主,可是柳氏與楚家老太太都不同意,真的在王府裡得罪了景豫郡主,死字都不知道是怎麼寫的。
即使如此,柳鳳鳴還是哭哭啼啼一副郡主就要死了的表情,塞給了靖平侯夫人一個錦囊,說是自己親自做的,鮮花都是自個兒親自採摘洗淨的,希望郡主早日康復。
朱承瑾笑著接過錦囊,遞給了崔然,“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送我一個鴛鴦戲水?柳姑娘,還真是非比尋常啊。”這可比李素素還出閣,怎麼現在繡個荷包,都當成下戰書一樣呢?“崔姑姑,你說呢?”
崔然抿唇一笑,“晉南侯世子妃一碰花啊草啊,就打噴嚏咳嗽個不停,郡主,嚇唬嚇唬她?”
靖平侯夫人外表看來,是個三十多的美貌婦人,卻生就一副忍氣吞聲的慈悲相,此時眉宇才多了一些豁達:“郡主只管嚇唬她,這些日子是我沒用,管家的權,又被老夫人收回了一些,說是老夫人,其實還是我那弟媳在打理。柳鳳鳴,不過是個表小姐,現在就是連柳氏自己的女兒,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她們這些人遲早狗咬狗,那這香囊,便留在郡主這兒,我回去啊,保準能把她們嚇唬的顛顛兒來請罪。”
朱承瑾道:“老夫人人老心未老,怎麼成天就想著這些錢權,反倒將自己與夫人的關係搞得如此僵硬。”
“不提啦,都是些丟人的事兒,想當年我剛嫁過去的時候,她便給我來了許多下馬威。又是伺候又是‘要孝順’,每天都得兢兢業業當完美的兒媳,那時候我覺著,大抵是我命不好,遇上了刻薄婆婆。只是丈夫關愛,孃家撐腰,倒也過得下去。”靖平侯夫人掏心窩子的話,與未來兒媳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