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及。既然如此,草民若是再不識好歹,豈不是倚老賣老,過分了。”
朱承瑾笑道:“煩請神醫解惑。”
姜神醫小心翼翼用手帕包著那金簪和指套,捧在手心,道:“郡主來看,這上面的斑點,並非純粹的血跡,而是暗黑泛著紫光。”
景豫郡主也有這個猜想,姜神醫說了出來:“這是毒,沾血後便去不掉。”將指套翻過來,尖利處黑的更是可怖,簪子也是尾端泛黑。“若是草民沒猜錯,這指套,是將藥粉藏在指套彎曲處,這頂端這麼尖利,只要一劃便會受傷。這種毒藥,宮裡想必都已經失傳了。”
姜神醫表情也是有幾分厭惡,“不知是誰,惡毒至極。更何況一點,這毒藥,若是尋常人沾了,哪怕天天貼在肌膚攜帶,也只會日復一日的虛弱。只要一放在傷口上,那肌膚便永遠長不好,傷口十分……哎……這種藥,早在本朝太祖時候,就幾乎消亡絕跡了。”
“這……到底是什麼藥?”
“這藥名為烏木。”姜神醫說起這藥的時候,還難掩嫌棄。
崔然道:“木材?”
“哪裡是木材,這名字叫烏木,是因為形成傷痕與陰沉木紋理極像,白白可惜了烏木這名字。”姜神醫為二人解答,“這東西,是取自一種蛇——穿山鐵頭蛇的牙齒,研磨成粉,自成毒藥。”
穿山鐵頭蛇?
現代人朱承瑾,古代人崔然都是一片茫然。
姜神醫成就感大增,“這藥,不可沾傷處,不可口服,無色無味。就一點,沾了血之後,就會留下這個痕跡。”一指簪子上斑點,“以前有人將此物服下,後來剖開一看,臟器全是這種瘢痕。”
朱承瑾聽得都要吐了……
“不過這種蛇,只生長在蜀地,而且只盤踞在一座山中,當年太祖進兵蜀地,因這蛇咬死了太祖一位忠臣愛將,太祖大怒燒山,這蛇怕也絕了蹤跡。”這事,還是太祖為數不多的黑歷史,當初太祖那位愛將算是太祖發小,一起打得天下,誰知道剛進蜀地,就被毒死了。
雖然滅了這蛇也是好事一樁,但是燒山,到底不是明君所為。
“多謝神醫,若是沒什麼特殊的,過段時間,我便安排神醫去邊關。”
“草民全憑郡主吩咐。”
這事兒,朱承清知道後,先是質疑:“姜神醫的話可信嗎?”
“姜神醫,二十年前雲遊到京城,便為人義診,從不向窮人收錢。”朱承瑾既然敢問姜神醫,自然有信心,“他以前,是河西山村的一個山野大夫,祖上,是高祖時候的御醫世家。被同僚陷害,這才舉家遷往河西。”
“還挺慘。”朱承清發表了一下看法,朱承瑾道:“我覺得你現在關注點怕是錯了。”
朱承清咳嗽兩聲,“我是……突然得了這個訊息,有些不可置信。”
“知道了也沒辦法,”朱承瑾道,“難不成丁側妃還會將藥留到現在?”
“您太瞧得起丁氏了,”朱承清算是瞭解丁側妃為人,“這麼貴重的藥,她怎麼捨得扔了,不定什麼時候還能用上呢。”
“她敢用?”
“就咱們姐妹倆,說句大不敬的,賀貴妃與丁側妃,謀算不算頂尖,為何頻頻得意。”朱承清似笑非笑,“還不是因為皇上和父王對她們的寵愛,縱容。”
這話有幾分道理。
“姐姐的意思是?”
朱承清微微一笑,“咱們就要嫁人了,丁側妃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郡主可否借匕首一用?”
朱承瑾像是知道了她要做什麼,皺眉道:“這樣太危險了,總有別的辦法。”
朱承清面色堅定,毫不動搖,崔然見狀,遞上匕首。
匕首一出,寒鋒凜人。
朱承清緩緩地,在自己頰上劃了一道。
幾乎是見到鮮血的剎那朱承瑾就呆了,道:“你做什麼!你瘋了!”
她以為朱承清頂多劃個手背、手臂,沒想到朱承清這麼狠,上來就毀了自己容貌。“放心好了,妹妹。”朱承清沉浸在報復快感中,臉上傷痕都感覺不到太疼,“不在臉上,她們怎麼敢冒險來害我。只有見了血,才能為人信。”
“你這樣,若是姨母知道了……”一個能狠心毀去自己容貌的女人,娶回家,津北侯夫人也沒那麼大魄力。
“還請郡主美言兩句。”朱承清為母翻案之心,由始至終,從未更改。
朱承瑾道:“我會讓人看緊丁側妃一系。”
“不僅丁側妃,”崔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