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瀲灩心道,還是看上了可利用的,也不知是心寒多一點,還是嘲諷多一點,“陪在太子身邊有一段時間了。”
章青雲陷入沉思。
☆、第一百零七章、金簪之謎
就在章青雲和白瀲灩想著以什麼理由把震兒接回來,那邊姜神醫都快被郡主折騰瘋了。
景豫郡主溫文爾雅道:“你們都出去吧,崔姑姑留下,我與姜神醫有要事想談。”
姜神醫還是執拗道:“反正草民不知,知道也不說。”
滿堂帶著人都下去了,朱承瑾這才道:“姜神醫,這事對我和清姐姐都很重要,還請神醫務必相告。”
姜神醫道:“郡主不問鄭太醫,倒是來問草民,不是草民不想說,實在是……”
他一臉嫌棄,總之是不碰那金簪和指套,這要是說他不知道什麼,景豫郡主就把自己眼睛給扣下來。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姜神醫就仨字:“不知道。”
朱承瑾道:“姜神醫,我也不為難你,但是這物證,實在是為張庶妃昭雪的關鍵所在,當年冤死一個張庶妃……”
“如今還要拉上多少人陪葬呢?”姜神醫還是玩世不恭的老頑童模樣,但是話語卻有幾分鄭重,“冤死之人,何止一個張庶妃,可是郡主,難道各個都能翻案嗎?”
“盡我所能罷了。”朱承瑾已經被很多人批判過心軟,但是她越是跟朱承清了解深入,越是想幫朱承清這個忙。
人並非聖賢,在她心裡,朱承清和朱承宛的分量早就不一樣了,偏幫幾分,在情理之中。
姜神醫道:“若是草民不說呢?”
“我既然說了,絕不強人所難,就不會為難神醫。”朱承瑾心下有些失望,道,“可是還有一事,請神醫決斷。”
“郡主請說。”
“王府在京城、江南倒是有幾家藥鋪,因著是皇家的,也沒什麼人敢搗亂。”朱承瑾話還沒說完,姜神醫已經搖頭婉拒了。
“草民雖然有些貪財,卻不想一直被拘束,原也是想向郡主請辭的。”
“神醫將財帛散給窮苦百姓,如何算是貪財。”朱承瑾早就知道姜神醫做的事兒,“我是想說,邊塞苦寒,我聽駐軍的人說,那邊醫館,光是看軍中將士都險些忙不過來,不知神醫想不想,看看邊塞風光?”
“邊塞這幾年太平的很……”姜神醫到底對得起“神”這個字兒,“難道!”
“不論如何,先做準備總是沒壞處的。”朱承瑾怕的就是邊塞一旦開戰,若是適逢朝局混亂,不堪設想?“再者說了,神醫在這兒也是義診,到那邊也是義診。不同的就是,有王府旗號在,那邊官府總不會為難,還有錢糧藥物,只要神醫開口,京城必當竭力送達,若是神醫不願,那就在京中,也是一樣。”
“郡主心懷百姓,”這是難得出自姜神醫之口的真心誇讚,“如今皇室之中,將百姓放在心裡的,不知還有幾人。”
滿目權利,竟不知民生困苦。
“我出身皇家,享榮華富貴,京城更是歌舞昇平。”朱承瑾話語聽來懇切,少女聲音清亮,更是直說進人心裡,“可是也知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句。”
齊親王鉅貪,賣官鬻爵。
在百姓心裡早就被罵的天翻地覆了,可是太子不同,他年紀小,也沒做下什麼損傷名聲的事情。而且朱承瑾看來,皇帝沒什麼廢太子的心思,頂多是覺得齊親王已經做不成太子了,索性多寵愛幾分。
朱承瑾猜的不錯,皇帝是這麼想的,可是齊親王不是啊。
齊親王已經腦補了一出,皇帝真愛的是賀貴妃,只是迫於周家才被迫立太子。
這都無關緊要,只說現在。
姜神醫道:“草民願為郡主前往塞外,只是草民放心不下兩個,一是京城義診的地兒,那地方,百姓找上門的多,我一走了,那些窮苦百姓更不知道怎麼辦了。二,便是草民收養來的孫女,姜敏敏。”
“姜神醫不必費心京城的事兒,我會在找幾位大夫輪流坐診,不收百姓錢財。想來借鄭太醫一用,皇祖母是會答應的。至於您的孫女,要是帶去塞外,我便差遣幾個人保護二位,若是留在京城,就住在王府裡,與我姐妹相稱如何?”
不得不說,景豫郡主手段真是一流。
你要說這純粹是做戲,的確也是景豫郡主真心。但是她這真心裡,卻已經把自己謀算加入進去。
姜神醫苦笑了一下,“郡主思慮,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