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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再次得到否定的回答,她便繼續沉默。

袁子宸,這醫院裡的護士都認識,近幾日來看望他的人絡繹不絕。光是鮮花,就已經堆得滿房間都是。尤其是來看他的人,各個都光鮮亮麗,明豔動人。

和這姑娘一同送進來的。當時臉色煞白,失血過多,也不知道怎麼了,身上的傷口就惡化,成了現在的樣子。人是救活了,可怎麼也醒不了。

照看易可馨的劉護士重重嘆了口氣,這姑娘,看著真是軸。大概是和那邊那個小夥子感情甚好,那邊不醒,她這邊也振作不起來。

別是私奔不成想殉情,又被救回來的吧,她無限遐想著,那邊卻來了個人,照例問她:“她今天情況怎麼樣。”

她搖了搖頭,那人低了頭,略略失望,依然噙著溫潤的笑,道了聲謝。這才走進易可馨的病房。拿了披肩與她披上,又收了她腿上的書,換上一杯熱水在她手中。做完這一切,他才蹲下來,與她平視,“可可,今天太陽很好,你跟我去樓下散散步吧?”

易可馨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就連眼波似乎都未曾多加流轉,問道:“子宸,他醒了嗎?”

裴弘謹握著的雙拳終究沒忍住,一張千年溫潤的俊臉終於有了一絲裂縫,眼眸裡流轉著暴怒的光,似是狂風席捲,毀滅一切。

“你念著他做什麼?可可,他不是人,他把你……”

易可馨絲毫不為所動,依然面無表情地扭頭看樹影斑駁,花開花落,“我累了,我想休息。”

每次她說這番話時,便是要終結談話。裴弘謹回頭,從帶來的包裹裡掏出一條長長的紅色羊毛圍巾,親自給她帶上,方才說:“可可,天氣冷,別凍著。”

她依然不說話。陽光照在蒼白的臉上,像是一個安靜的瓷娃娃。

裴弘謹出得門,等在門外的周遊終究忍住,問他:“裴少,你很早之前就給易小姐準備好的禮物,你手工做了這麼久,為什麼不送呢?”

“周遊,”裴弘謹擺了擺手打斷他,“賀起那邊怎麼說?”

“我們派去賀家的人都沒見到賀少爺。聽說遠之為了易小姐和老太爺吵了一架,揚言再不回賀家,把老太爺氣得夠嗆。賀少爺不知道因為什麼,也被老太爺關了禁閉……”他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道,“好像是崔家的人上門商量婚事,賀少頂撞幾句。也是,玩都沒玩夠呢,突然就要綁住自己,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這回老太爺真是過分了。明明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還硬要把他們兩個往床上送。要真出個什麼事情,崔家的人哪裡能甘心……”

他說著,卻看著裴弘謹的臉色,明裡說的是賀家的老太爺,暗裡說的卻是裴家的老太太。看如今這醫院裡,一個傻了,還一個還躺著,若只是要拆散了易可馨和裴弘謹,哪裡需要這麼大的陣仗。

總不能,還有什麼深仇大恨?

他這樣想著,裴弘謹愣了愣,說道:“走吧,回去看看奶奶。”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冷,來點肉暖身……【頂著鍋蓋逃走。H無能啊H無能。。】

☆、說不出再見

崔潔推門入室時,易可馨正依靠在床邊,望著窗外肚子發愣。崔潔嘆了口氣,將手頭的果籃放下,坐在她身邊,悠悠說了一句:“易姐姐,袁子宸醒了。”

易可馨臉色未變,可突然握緊的拳頭洩漏了她的情緒。她低下頭,長長的睫毛下,一片陰影。

崔潔想起那個病房的那個人,從疼痛中醒來時,嗓子乾啞幾乎發不出聲音,可她看懂了他的嘴型,他問她:可可,可可她沒事吧?她搖搖頭,寬慰他,沒事。之後長長的一段時間,他就睜著眼睛看向天花板,兩眼放空。

不鬧不吵,不知道想些什麼。旁人看著,只是覺得落寞。

如今這邊這個,問了袁子宸幾天,當她知道他醒了時,卻也是無動於衷。

這個時候,如果告訴她真相,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可是,倘若不告訴她,她是不是就恨錯了人?

袁子宸,他也是迫不得已吧?

崔潔想起那天晚上凌亂的床鋪,想起如今各自放空的兩個人,自小到大在一起的情分,若是因為這一個誤會從此變作路人,甚至是仇人——她定了定神,終究沒忍住,“易姐姐,我有個訊息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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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夜半,一陣涼意襲上心頭,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不踏實,被子又被踢落了。易可馨蜷縮在床上,卻怎麼也不願意醒。直到那溫暖又落在身上,她反而不習慣,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