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一日奔波勞累,早已都疲憊了。因此休息過後,都早早睡下。
第二日,天色未亮,薛靜姝便醒來。
她見皇帝還在熟睡,忙輕輕推了推,說:“陛下,該起來上朝了。”
皇帝眼睛都沒睜開,只伸手一攬,囫圇把她整個攬進懷中,一頓搓揉。
薛靜姝被他搓揉得面紅耳赤,忙用力掙開,又推了皇帝一把,嗔道:“都什麼時辰了,陛下還不正經些。”
皇帝這才張開眼,愜意地打了個哈欠,說:“昨夜忘了告知皇后,今日不必上朝,等眾卿家休整過後,明日再議政事。”
薛靜姝聽了,便推開他,用薄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躺到一邊去,“那我再睡一會兒,陛下別鬧。”
皇帝哪能如她的願,他方才沒清醒就要把人拿來搓揉,眼下清醒了,還能夠安分?
他用手扯了扯薛靜姝的薄被子,沒有扯動,索性揪住了她被子一角,用力一抖,將他的皇后整個抖落出來。
薛靜姝氣惱不已,翻身看他,“陛下若不困,就先起來吧。”
皇帝說道:“當日建的水池就在這座宮殿之中,皇后與我一同去看看。”
薛靜姝只想繼續睡個回籠覺,不願意去看什麼水池,又把自己的被子搶回來,重新將自己裹成一個蠶繭,並且警惕的盯著皇帝,道:“陛下若再搶我的被子,我就要生氣了。”
皇帝見她果真準備再睡,不願搭理自己,便幽幽地嘆起來,“皇后變了,從前皇后可不會這樣同我說話。難道皇后已經厭了我?真是薄情啊。”
薛靜姝被他那聲不倫不類的幽嘆嘆得眉頭直跳,覺得自己寒毛都要豎起來了,哭笑不得的看著他:“陛下這兩日又看了什麼話本?可別學別人說話了,怪模怪樣,滲人得很。”
皇帝認真問她:“我學得不像麼?難道不夠幽怨?”
薛靜姝無奈道:“這話倒是幽怨得很,只是陛下的表情跟語氣,襯不起這一份幽怨,聽得人只想笑。
況且陛下堂堂九五至尊,怎麼要學那深閨怨婦的話來說?”
皇帝說:“皇后從前對我可是百依百順,如今當著面也要反駁我,還不許我哀嘆一二麼?”
薛靜姝被他攪和的睏意也沒了,聽他說自己總反駁他,乾脆撐起身子坐起來,認認真真地反駁給他聽:“陛下說我從前百依百順,如今卻不夠柔順,陛下怎麼不反省反省自己呢?
我記得初見時,陛下待人雖然冷淡疏遠,可是再循規蹈矩不過,別說是由越矩的舉動,就連一句不正經的話都不曾說過。
可陛下再看看您如今,您除了這張臉還是當初的臉,還有什麼跟當初是一樣的?
陛下都已經不是當初的陛下了,怎麼能要求我還是當初的我呢?”
皇帝搖搖頭,一副不聽不聽的模樣,固執地說:“皇后就是變了,紅顏未老恩先斷,不許人間見白頭啊。”
這到底什麼跟什麼?!
薛靜姝拿了被子把皇帝捲起來,冷酷無情道:“陛下說我變了,那就變了,您還是安分些吧。”
第六十五章 表妹
兩人在床上胡鬧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都起來了; 今日雖然沒有朝政,可是太皇太后那兒還需要去請安,昨晚安置得匆忙; 還不知她老人家睡得如何; 是否舒適舒心。
薛靜姝和皇帝一同用過早膳; 帶著幾名宮女內監慢慢地往太皇太后的寢宮走去。
夏宮中的風景; 與皇宮內多有不同。
兩人一面走,一面觀賞各處景色。
皇帝還是皇子的時候,並不得寵,每年來夏宮的隨行名單中; 自然也不會有他。
他登基的那一年; 陪著太皇太后避暑,是第一次來夏宮。
之後每年,他都對夏宮內的格局佈置做出一些改造,就如今年; 在煙波送爽殿中挖了一個水池,去年在花園的湖上建了一座九曲迴廊。
眼下帝后就走在這座迴廊上; 廊下是成片成片碧綠的荷葉; 潔白的荷花亭亭玉立於水中。
正如古人所說;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然而; 比這滿池的白蓮更加清麗宜人的; 是立於水邊的那個那個窈窕的身影。
薛靜姝未料到在這裡會看見一名宮外的女子。
她和皇帝還未發話; 德公公忙說道:“陛下、娘娘,前面那位姑娘,看著像是永平郡主的千金。”
皇帝費神想了想,才想起永平郡主和永寧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