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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過來,慌忙轉頭朝著花廳裡面走,才走出幾步,眼前忽地一暗,竟是蕭北辰趕在她前面擋住了去路。

林杭景眉毛一蹙,才要說話,就聽得蕭北辰微微一笑,“聽說妹妹過幾天就要上學了?”

他好言好語說話,倒不似兩個月前的唐突模樣,林杭景不得已回答道:“是和四姐姐一起上聖頤女中。”

蕭北辰倒是一副好心,“我派車送你。”

林杭景垂斂著眸光,說:“不勞煩三哥了,七姨給安排了車,每天早上都在二門外等著我和四姐。”

“三哥?”

蕭北辰倒彷彿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笑著重複了一句,說,“這‘三哥’二字,怎麼你叫來偏就如此好聽?”

林杭景憋著氣,不說話就要走,誰知蕭北辰偏偏就是擋在前面,她低著頭左行右行行不得,回頭只看到花廳外出口,便轉身朝著那出口走去,手剛拍上門,卻發現門已經從外面鎖住,這正是侍衛長郭紹倫手底下的活兒,跟了蕭北辰幾年,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林杭景回過頭來,看著站在芍藥盆景一側的蕭北辰,清秀的眉宇間冷冰冰的,蕭北辰笑得越發得意起來,待要說話,林杭景已經背轉過身去,拿著一旁澆花用的水壺,從擺在一旁的幾個壺中盛得滿滿的水,走到一旁紫藤花架下將水壺放在一旁,只是默不作聲地打理那叢百合,蕭北辰便走過去,也走到那花架裡,只站在她身後,這周圍團團皆是盆栽,地方本就狹窄,兩個人擠在一起,更是不成個樣子。

蕭北辰只站在林杭景身後,微側著頭看她雪一樣的面頰,透著份明澈安靜的眼瞳,烏黑的長辮子,她嫋嫋靜靜的樣子正如那正露芬芳的茉莉,才出岫的輕雲,他的目光在她的溫潤如玉的耳垂上停留,那粉嫩的小耳垂,恰似一片潔白的花瓣,亦彷彿暈著層層暖暖的光,讓他不自禁地伸手去碰……

他的手才剛伸出,林杭景卻忽地轉過身來,拿起一旁的水壺就朝他手上澆落,他一怔,只覺得手背熱燙如火,她竟是盛了一壺滾熱的水防著自己,他一皺眉,朝後退出,自己的手背已經紅了大片,轉眼看林杭景的鞋面上也都是水漬,顯是澆他的時候一塊跟著淋上的,他顧不得自己痛,就要上前來拉她,“你這腳……”

林杭景卻扔下水壺,朝著花廳裡面跑去,正巧碰上劉嬤嬤從裡面走出來,看著面容已經氣得青白的林杭景,又一眼掃到了跟上來的蕭北辰,當下把臉一陰,擋住了蕭北辰,把頭一揚,就是不讓蕭北辰過去。

蕭北辰抬起頭,眼看著林杭景已經奔入了廳裡,再低頭看眼前的老嬤嬤瞪著雙眼睛,扎馬步樣地防著自己,自覺無趣,外加手背更是火辣辣地疼,便轉身朝著花廳出口走去,那大門依然是緊閉著,蕭北辰拍了幾下,守在外面的郭紹倫就是不應聲,正勾起他的火來,“嘭”的一腳直踹到那門上。

“郭紹倫,你再不開門,明兒就給我滾到前線扛炮去!”

蕭北辰在林杭景那連連吃了幾次悶虧,他也是生平頭一次被人拒於千里之外,踢著這麼硬塊鐵板,心裡老大不自在,越是不自在卻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天上午講武堂無課,天氣又是正好,便約好了和莫偉毅幾個去南大營外的郊野騎馬,誰知一路上只見幾個他們幾個嘀嘀咕咕,邊嘀咕還邊用眼睛斜著自己,一個個笑得極為詭異,蕭北辰也不說話,縱著韁繩轉身就要走,莫偉毅慌忙擋住他的馬,笑道:

“三哥,聽說你們大帥府打南來了個林妹妹?”

蕭北辰掃了莫偉毅一眼,心知他們的母親都是七姨的牌友,平日裡沒少在官邸進進出出,早就把林杭景到他家的事傳了出去,他待要說話,一旁的許子俊已是等不得,笑嘻嘻地縱馬跟上來。

“我也聽說這位林妹妹長的真是……”他滿肚子草包,找不出詞來形容,瞪著眼睛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來,“簡直比那名角玉寶兒好……”

許子俊的話未說完,迎面蕭北辰的鞭子已經抽了過來,他忙不迭地躲開,一旁的莫偉毅笑聲不絕,“許子俊你這草包,拿玉寶兒比林妹妹,豈不是辱沒了大帥府裡那天仙一樣的林妹妹,該打!”

他轉過頭來對蕭北辰笑道:“我聽我母親誇官邸裡的林妹妹簡直就是誇上了天,什麼冰肌玉骨,溫婉端莊,知書達禮,普天下就在找不出第二個人兒來,我們幾個商量半天,就是不信,三哥能不能給我們引見引見……”

蕭北辰也不說話,只拿著馬鞭一下一下地敲著手心,放眼看這天高地闊,嘴角卻噙著笑,竟是得意的成分居多,許子俊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