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睡覺,看著他喝完水,我就出門了。
可我沒走遠,我就在樓梯間裡,我想等個二三十分鐘,趁他睡著,再用密碼進屋,把影片資料銷燬。
可是,我剛出門還不到5分鐘,他也出來了我沒敢用太多安眠藥,藥效可能不太強吧。
說實話,我有點擔心,他喝了那麼多酒,還吃了安眠藥,開車出門危險。
我承認,他沒少幫我,這一點我是感激的,我不希望他出事兒。
再說了,畢竟我跟他有所牽連,萬一他出事兒,保不準新聞又要把我揪出來說道,麻煩。
我看著他進電梯,看著電梯到了負二層,知道他八成是去開車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先進屋拿了我要的東西。
我不知道我在屋裡呆了多久,反正……我感覺時間很短,心裡很慌,沒空仔細檢查他的電腦,乾脆直接格式化。
可能……我那時候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了。
最後,我也顧不上仔細檢查他家,拿了行動硬碟就匆匆忙忙下樓了。
一出電梯,我就看見唐立培在那兒吸菸。地下停車場的光線有點暗,所以他菸頭上的火光特別明顯。
他一邊抽菸,一邊走來走去,感覺他……好像在等什麼人,很焦慮。
我沒敢貿然過去,如果他在跟人買賣新聞,這種時候肯定不希望被第三人發現吧。我們本來就有矛盾,再加上我身上還揣著他的行動硬碟呢,我不希望矛盾激化。
等了一會兒,他可能是困了,我看見他開啟車庫門,坐進了車裡。
又過了一會兒,車裡菸頭的火光也滅了,我覺得……他應該是睡著了。
我準備走了,可能他就是發酒瘋,大不了就是在車裡睡一覺。可是,就在我轉身準備進電梯的時候,我看見一個……小孩朝唐立培過去了。
我當時魂兒都嚇掉了,腿也軟了,腳也不聽使喚了。
三更半夜,哪兒來的小孩?
那些傳說,鬼啊怪啊,地下室裡的髒東西啊,電梯不聽使喚降到最底層啊……反正,亂七八糟的想法一下就湧進我的腦子……
等我稍微緩過來一點,車庫門已經關上了,我哪兒還敢留在原地,也不敢坐電梯,走樓梯狂奔上一樓離開了。”
閆儒玉給吳瓊遞上一杯熱水,“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那不鬼的。”
“回家,看過唐立培行動硬碟裡的資料,我就知道了。”
“請你仔細回憶一下當時看到的人,除了個子矮,還有什麼特點?比如他穿什麼衣服?”
“童裝,而且是那種有點土的童裝,藍褲子,藍棉衣……那身衣服怎麼說呢,年代感特強,所以我才會弄錯,以為他是鬼講鬼故事不都喜歡說是老時候的事兒嗎。
對了,除了衣服,那人還有個最大的特點:佝僂。”
“什麼?”
“後背上鼓起來一大塊,就是這樣的……”吳瓊一邊說一邊比劃。
閆儒玉恍然大悟,“看起來是不是……就像背了個盒子?”
“對對對!”吳瓊連連點頭。
閆儒玉終於對白雲說話了。
“這位吳小姐不是兇手。”說完,他就起身往審訊室外走。
走到門口,他又道:“真正的兇手,老吳馬上給你帶回來。”
看不上眼的態度一覽無餘,直叫白雲敢怒不敢言。
半小時後,吳錯明輝小白帶著張信善回來了。
閆儒玉毫不掩飾內心的激動,摩拳擦掌想要繼續參加審訊工作,無奈,人剛一押下車,吳錯就道:“用不著咱們審了,人在車上就已經全撂了。”
閆儒玉一愣,隨即釋然。
“理解,這對他也是個煎熬吧。”
簡單的交接,白雲極力想留重案一組成員一起吃頓飯,閆儒玉故意不說話,小白明輝金子多資歷淺,不適合表態,吳錯婉拒。
白雲請了三次,吳錯婉拒了三次,最終只做了個私下聯絡的手勢。
她明白了這個老弟的心思,只好剜了閆儒玉一眼。眼神裡有埋怨,有不滿,卻也有些佩服。
回程的車上。
閆儒玉愜意地歪在副駕駛位置上,懶洋洋地對吳錯道:“我怎麼覺得雲姐對你有意思?她好像沒比你大幾歲,還沒結婚吧?”
吳錯吸了吸鼻子,“怎麼有股酸味?……哦,我知道了,你看上雲姐了!”
閆儒玉一口氣差點嗆住。
“喜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