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培要挾你,你恨他,可當你掌握了大量內幕訊息,尤其是……這些訊息中,竟然還有兇手的資料……你立馬決定扮演唐立培的角色。
既然他可以要挾你,現在有了這些內幕訊息,你也可以去要挾那些醜聞主角兒。
不勞而獲,誰不喜歡呢?
唐立培問你要多少錢?收入對半分,是吧?那你打算問別人要多少錢?打個折?收入的百分之二十?或者百分之十?
這樣你既能有細水長流的收入,對方又不至於因為心裡極度不平衡而鬧出什麼大事兒。
我差點忘了,還有一個殺人兇手,那個侏儒,張信善你一定在唐立培的資料裡見過他的名字吧。
那你就應該知道,唐立培究竟挖了個多大的新聞。
張信善的養父,當年創世神話的成員張毅,他……呃,可能是……假死的。
這就牽扯出了另一樁舊案,張毅當年到底有沒有把霍闖推下舞臺?
我不得不承認,唐立培挖線索的能力,以及他的耐心、吃苦耐勞,可能比某些刑警強得多這個人,真是入錯行了讓我大膽地猜一下吧,當年那樁案子,唐立培的調查結果很令你吃驚吧?”
這回,不僅是吳瓊,就連白雲都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段話的資訊實在太多。
閆儒玉沒有停頓,繼續道:“你是個賭徒,關鍵時刻你比男人還捨得冒險,必須承認,我有那麼點佩服你。
在你被拘捕後,你又迅速做了一個決定:咬緊牙關,絕不供出兇手。
只要挺過這一關,等你出去,張玉……或許也可以叫他張毅將不得不獻上大把的錢財來堵你的嘴。
我提醒你,你的這些打算全是違法的。好在,我們已經發現你的打算了,你覺得還有機會實施計劃嗎?
再者,好好想想吧,即便有機會實施計劃,你要面對的可是個殺人犯。
他可以為了不受要挾而殺死唐立培,當然也可以這樣對你……”
該說的,閆儒玉已經說完了,吳瓊心裡的小九九已經全被揭穿,他相信,這個聰明的女人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白雲一會兒看看吳瓊,一會兒又看看閆儒玉。她慶幸此刻審訊室裡沒有第四個人,閆儒玉那些她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的推理,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偏偏閆儒玉還擺出一副無心的樣子。
真可惡!
經過30秒的思想鬥爭,吳瓊終於開口了。
第四七一章 山(20)
“你們先答應,將來的社會新聞裡不會出現我的名字。”
“好。”
閆儒玉的回答乾脆利落,一點兒徵詢白雲意見的意思都沒有,白雲只覺得心裡好像堵了一塊大石頭。
憋屈!難受!
可她能有什麼辦法?她知道,此時自己萬萬不能多說話。
看這情況,吳瓊不僅無罪,還是個知情者。
吳瓊本就討厭她,現在好不容易要交代問題了,若是因為她的多嘴讓吳瓊改了主意,她這張臉可往哪兒放?
她只能忍著。
閆儒玉簡直就是白雲的剋星,她發現,在閆儒玉面前,自己就像啞了火的炮仗,一點兒聲響都沒了。
技不如人。
她肯忍,吳瓊卻是不依不饒,直盯著白雲道:“你呢?白警官?你答應嗎?”
白雲只好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態度好。
“我也答應。”她答道。
吳瓊長舒了一口氣,先道了一句:“我坐累了。”
閆儒玉不接話茬。
這點兒眼力白雲還是有的,她上前,開啟吳瓊的手銬,想要伸手將她從那張極度不符合人體工學的凳子上扶起來。
吳瓊拒絕了。
她揉著自己的腰和背,緩緩站起來,走了幾步,又舒了一口氣,似乎僵硬的肌肉得到了緩解。
“很抱歉,讓你受委屈了,”閆儒玉道:“說說案發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吧,我保證,你很快就能回家,舒舒服服地休息了。”
“我把唐立培送回家,他喝太多了,腦子不太清醒,沒怎麼防備我,我看著他輸入門鎖密碼,就把密碼記在心裡。
到了他家,我不敢明目張膽地翻東西。本來我是想等他睡著了再找,可他就是不睡,趕我走,還發火。
我只能騙他,等他喝了水,躺下了,我就走。
為了讓他快點睡著,我在水裡放了安眠藥。為了讓他快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