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來,我試著把它象兩邊轉,我忽然聽見一種聲音。是什麼機關被開啟的聲音。我開啟了,開啟了的卻是地獄的門。那裡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我也不敢亂動,努力回想自己是怎麼掉下來的,誰知卻一點也想不起來。正當我迷惑不解時,有一種聲音從前方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我微側著頭,傾聽那種怪異的聲音。那聲音很奇怪,好象是用刀把卷心菜嗤啦嗤啦切斷的聲音。我很好奇,開始移動我顫抖的雙腿,沒走幾步便被一樣東西拌了一下,我伸出手想去摸那個軟綿綿的東西,忽然我閃電般地縮回了手——我知道那,那是,是屍體呀!是屍體!我的病態的大腦飛快的思索:小蘭的屋裡怎麼會有屍體?我想起每晚淒厲的叫聲,想起山頂上的神秘物體,莫非這裡有什麼聯絡。我的心在這無邊的黑暗裡,在這屍體的氣味裡劇烈的跳著。遠方又傳來了那捲心菜被切開的聲音,那異常的聲音雖十分微弱,但卻在恐怖裡無情的衝撞我的心。我的腳又觸到了那屍體,我發現那屍體只有半具,我再一次聽著那微弱的聲音:嗤啦…嗤啦,我的心幾乎要從胸膛裡跳出。那種異常的聲音一定是屍體被撕裂的聲音,也就是說在我的前方,正有什麼東西在哪兒撕著屍體。我耳邊又響起淒厲的叫聲,很響,真的很響,我的耳膜幾乎要破了,可我彷彿什麼也沒有聽見,被一種力量驅使著向前面走去!我明知前面就是地獄,可是我腳卻不聽自己的使喚,帶我奔向地獄!走了大約十分鐘,我發現地下躺著的都是屍體,走上幾步就要被那些一半的肉體絆一下。我雖看不見卻可以想象,這是一座地獄裡的墳墓。到處都是屍體,屍體都被殘忍的撕裂,地下都是內臟。而我此時就在這個地獄中的地獄裡,並向著惡魔走去。走到了一塊牆壁面前,我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恐懼大叫起來。那聲音十分熟悉,是我每晚聽到的聲音。原來有過許多人都是和我一樣經受著如此的恐怖,放聲大叫起來的。我向前望去,那堵牆的後面是一片被月光籠罩著的屠宰場,很小很小,一眼就能望遍。我在這個幾乎堆滿了屍體的地方——喘息著。我沒有看見什麼,這一點更讓我感到詭異,我不明白剛剛那種撕裂我內心的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它不會憑空而來,我想象著。也許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物體,就在我的身邊,而且隨時都會把我的生命從這世俗中帶走。耳邊又有了那種聲音,嗤啦,嗤啦。我把頭微側聽到它就在我的身後,我慢慢回過頭去,卻什麼也看不見。過了一會兒,我把自己的目光停在了月光下的一塊陰影上,我發覺那東西好象會動。我的四肢又開始麻木了,我移動不了自己的眼神,只能盯著那萬分可怕的物體,看著它一點一點從那陰影中現出它那神秘的詭異的身影來,它的嘴裡(如果那東西可以稱作嘴的話)銜著一條腿。呼哧呼哧地允吸著那腿裡的血,鮮血還不時地從嘴裡緩緩滴出。我對著它竟彷彿感到一種莫名的平靜,雖然平靜後面蓄滿了世上所有的恐懼。這時那物體後面的石牆慢慢開了一個口子,小蘭從那裡帶著那份常有的微笑,用一種同那微笑同樣詭異的步伐無聲地走出來。並用一種奇怪的聲音告訴我一件事情。我什麼也沒能聽見,就只看見那物體的舌頭,伸了上來,纏住我的脖子。我窒息了,休克了,恐怖從食道一直透過我的全身並在我的五臟六腑間遊走……我睜開眼後,看見在自己的房裡,小蘭坐在我的床邊向我投出那令我終生難忘的微笑,我怒吼著,又是那種聲音我向那個美麗的恐怖撲過去,雖然我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上述文字,是我的一個朋友向我口述的。他躺在精神病院裡,患上了精神病。具體我並不知道他的病情,只是醫生告訴我,他所看見的都是他的幻覺。他每天都喋喋不休地向每位去看他的朋友講這個詭異的故事。幾個月後,我很好奇於是去了他所說的那個山村,卻怎麼也找不到那位美麗的小蘭,據當地人說那姑娘自從被我朋友用硫酸潑在臉上毀了容之後就在也沒回來。我又由當地人帶著去了那片樹林,我的耳邊真的好象出現了那種淒厲的叫聲,在那片特別陰冷的森林裡我真的彷彿看到了什麼,回頭看著那個帶路人,真的帶著一種詭異的微笑在看我。我感覺到這個地方真的有些異樣。到了晚上月也出奇的亮,在月光下我不禁地想為什麼小蘭莫名的不知去向,為什麼這裡的空氣都有一種怪味就象定國說的那樣有一種屍體腐爛的味道。難道定國說的會是真的,他是經過了那一系列的事情之後才瘋的,還是先瘋了才看到那一系列的怪異呢?我想真真假假在這個荒謬的地球是很難說清的。我不知道什麼會是真的,也不知道什麼是假的,當然也不知道是定國瘋了,還是我們大家都瘋了。我彷彿陷入了一個怪圈,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走到門外,月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