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之下又把人給解僱了。
住院第五天晚上,母女倆正在一起用筆電看節目,孟伯宗打電話過來說孟池西在發燒。孟知微叮囑了許繁青幾句,慌張開車回家。打電話的時候孟伯宗已經幫孟池西量過體溫,高燒39。2度。
孟知微叫醒孟池西,他一直嘟囔著說不舒服,具體哪裡不舒服卻又說不出來。兒童發燒這個事可大可小,白天也沒看出他有什麼異常。如果不是剛剛孟伯宗不放心,去他房間多看了一眼,拖到第二天就不知道會怎樣了。
二話沒說,孟知微直接把孟池西帶到醫院。急診室的醫生把孟池西的上衣全脫了之後,在他前胸後背上發現斑疹,有些責怪的說道:“你們大人怎麼搞的?孩子身上的水痘都要發出來了才發現他在發燒,這樣兒的起碼都燒了有一天了。”
這是傢俬人醫院,看在錢的面子上,醫生的素質普遍比較高,責任心也重一點兒。這幾句責備讓孟知微無言以對,她這些天確實太忙以至於忽略了孟池西。孟伯宗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啊醫生,我妻子前幾天骨折,我女兒忙著照顧她才疏忽了孩子,您看看現在孩子需要住院嗎?”
年輕醫生嘆了口氣開始寫病歷。孟知微幫孟池西把衣服套回去,他沒有睡著,精神很萎靡,但也沒有發出不舒服的哼哼聲。孟知微把他圈在懷裡,還像往常那樣輕輕拍他的背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考慮到現在回家諸事不便,孟池西在許繁青樓下的兒童病房住下了。這樣一來,陪夜的安排就不得不變成孟伯宗陪許繁青,孟知微陪孟池西。
偏偏孟伯宗夜裡睡的特別沉,有天晚上許繁青想去廁所又叫不醒孟伯宗,就起床準備自己去,結果差一點再次摔倒。但孟知微畢竟也只是一個人,□乏術,不得已她只得親自去挑護工來陪許繁青。
週末上午,小孫打電話來問她們什麼時候從香港回來,孟知微斟酌片刻還是告訴他孟池西在出水痘的實情。電話掛後不到一個小時,病房門被推開,母子倆正笑作一團,聽見動靜都往門口看去。
只見陳景揚大踏步走進來,一手覆上孟池西的額頭問道:“遲遲,現在還很不舒服嗎?”
母子倆都頗有些意外,陳景揚去非洲前跟孟池西說要去兩個月,現在滿打滿算也不到兩個月,他居然就回來了。
“就是有點癢。”孟池西臉上有掩不住的驚喜,“你回來啦,非洲好玩嗎?”他現在已經進展到不再叫陳景揚為叔叔,但也沒想到合適的稱呼,於是索性不叫,看起來陳景揚也沒有在意這些。
孟知微見狀和孟池西打了個手勢,起身離開病房,把空間留給他們父子倆。出門才發現小孫在走廊上走來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也沒多問,徑直上樓去看許繁青。
陳景揚自從進門就有大半注意力掛在孟知微身上,見她出去不免失落,但他仍然笑著對孟池西說:“我說好玩不算,等你長大了有興趣可以自己去探險。”
孟池西掀起上衣露出肚皮,笑嘻嘻的說:“媽咪不讓我撓,可是好癢呀,你可以幫我撓撓嗎?”
“媽咪說不可以是為你好,撓破了不好看,留這種疤一點也不酷。”陳景揚看到他身上的水痘有些心疼。
“那我想喝你煮的皮蛋粥,還想吃芝心披薩,可以嗎?”太久沒見到陳景揚,孟池西還是很想念他的,只是方式有些特別。
“晚上送粥過來,等水痘消了再吃披薩。”陳景揚好笑的看著瞪著大眼睛扮可憐的孟池西,沒有答應他吃披薩的要求。
孟池西幼稚的和陳景揚拉過勾後,纏著他講非洲的見聞,直到孟知微敲門說該吃午飯了,他才消停下來。陳景揚和孟池西約好晚上送粥的時間,起身告辭,孟知微把他送到門邊,無意間看到小孫在外面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
“謝謝你來看遲遲。”
“應該的。”陳景揚嚴格遵守他說過的話,沒有糾纏沒有多話,頷首離開。
真相
陳景揚黑了也瘦了,下眼瞼有些發青。不仔細看分不清楚到底是睫毛的投影,還是沒睡好的黑眼圈。讓人奇怪的是,明明看起來是憔悴的,卻又無端的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像是身上有某些東西得到了沉澱。
雖然孟知微家裡一氣兒出了兩個病號,但她並不喜歡到處宣揚私事,因此除了孟司闖和蘇沫沫外,沒有其他人知道。許繁青和孟池西都住著院,孟知微沒辦法再像之前那樣,每天都去買菜回家做飯。實在抽不出時間的時候,就只能靠醫院的病號餐將就。
許繁青倒沒什麼,孟池西還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