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部長看著楊文峰,“小楊,你能夠猜一下,那個人是誰嗎?”
楊文峰尷尬地搖搖頭,隨後結結巴巴地說:“王媛媛是為中央情報局工作的,那個人肯定是中央情報局的……”
“錯!”許徵部長突然激動地站起來,盯著楊文峰,提高聲音大喊一聲,隨後他雖然坐下來,說話的聲音中卻充滿了感情,“楊文峰,你想想,我們的梁科長寧願犧牲自己而不願看到共和國的特工和特警們流血,這種對國徽和共和國衛隊充滿感情的人民警察會和美國中央情報局勾結來犯案嗎?”
楊文峰一下子明白了,這個簡單的道理,許徵部長不會想不到的。他甚至後悔自己剛才隨意的敷衍,簡直是對死者的侮辱。
“唉!在我想到我們的梁科長絕對不會和中央情報局勾結時,同時心中豁然想通。那就是,廣東地區只有一個人可以讓這位充滿正義充滿鬥志充滿理想的人民警察心甘情願獻出自己寶貴的生命!”
楊文峰情不自禁地點點頭,心裡想,不錯,周伯伯和梁科長其實是同一種型別的人,他們活著的目的和人生的理想就讓人家活得更好,所以在為了這個目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猶豫獻出自己的生命!
許徵部長微微降低了聲音繼續說:“在我知道了周局長卷入後,我就知道外面坐在車子裡接應王媛媛的那個人就是你楊文峰!”
無所謂了!楊文峰抬起頭直視著許徵,我雖然不是周伯伯和梁科長那種隨時為了理想和事業獻身的人,但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顯出貪生怕死的樣子,要殺要剮隨你的便!這樣想著,他盯住許徵的眼神就陡然射出了凌厲的光。
“你都知道了,何必轉彎抹角,你想怎麼樣?”
“我說過,”在楊文峰凌厲的眼光下,許徵的眼睛裡露出了疲倦和柔和,“我是來釋放你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楊文峰問。
“這是中文,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你難道以為國家安全部部長的話都一定要有其他的意思嗎?”
說完,許徵部長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楊文峰一時之間迷失了。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一點後語帶譏諷地說:“上次你釋放我是看在周伯伯的份上,結果利用釋放後的我讓王媛媛被捕,這次你是不是還有更好的主意。可以告訴我這次以什麼理由釋放我這個叛國罪犯嗎?”
“國家利益!”怕楊文峰沒有聽懂,許徵加重語氣重複道,“國家利益!”
楊文峰盯著他,他聽清楚了,是“國家利益”四個字,這是熟悉國際關係的楊文峰耳熟能詳的。不過這四個字包括太廣了,他現在就在等許徵部長能夠講得更清楚一點。
“知道了周局長卷入後,我震驚了。但我當時無論如何猜不透你們這樣做的動機。不過沒有等多久,因為王媛媛逃脫後不到三天,美國部署在全球的軍事力量都同時有異動,而且都是衝向臺灣海峽的,按照他們的部署,三十天內,也就是奧運會期間,也正是‘致命武器’計劃實行之時,美國至少有六艘航空母艦集中在臺灣海峽附近,這樣的部署一看就明白,美國獲得了‘致命武器’的計劃而且準備阻止這個計劃實行。
“我當時嚇出了一身汗,因為如果是你們策劃放走王媛媛,而她又把‘致命武器’的計劃帶給美國中央情報局的話,那麼你們都犯了可以在三天之內經過秘密法庭宣判死刑立即執行的叛國罪。即使這個計劃是周局長制定的,我也沒有辦法保他了……
“於是我啟動國家安全部部署在美國的所有王牌情報小組,務必查清兩件事:一是‘致命武器’計劃洩露的途徑,我想證明你們的清白;二是美國獲得這一情報後將如何因應。”
許徵部長停下來,意味深長地看著楊文峰,楊文峰則被看得脊背發麻。
“許部長,”他清了下嗓子,勉強自己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不用那麼費勁了,我告訴你吧,‘致命武器’的計劃是我讓王媛媛送到中央情報局的……”
“我知道是你們洩漏的,這‘致命武器’計劃絕對保密,目前連正在部署這一計劃的將軍們和地方的省長和省委書記都被矇在鼓裡,因為這個計劃非常特殊,其是否成功完全依賴於是否保密。而且正由於這個計劃的奇特性,美國中央情報局就算從其他途徑獲得了訊息,也不一定會相信。否則你們根本不會冒險劫獄,讓王媛媛送這個情報。因為王媛媛正是中央情報局專門培養來套取‘致命武器’計劃的王牌間諜!”
楊文峰對許徵嚴絲合縫的推理佩服得直點頭,一度忘記了自己身處絕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