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嗝醋跡�庵玖τ卸嗉崆浚≌�欽飭�梗�門吭詰厴系奈渚�賈詹桓姨�鶩罰�參�躡駱魯鎏誘�〉階愎壞氖奔洹!�
楊文峰感覺到許部長的表情和感嘆很怪異,這時他才猛然醒悟,原來許部長在敘說中一直稱“梁科長”,他心裡充滿了不解和驚訝。
“這樣說,那三位武警和國家安全廳的特工都以身殉職了?”
“唉——”許徵部長抬頭看了看新裝上的吊燈,“他們四位都毫髮無損!”
“什麼?”楊文峰不解地大聲喊道。
“我們後來清查彈殼和彈頭,發現五四手槍總共射出十發子彈。但只有他第一槍用來打那根電線的子彈是真實的、具有五四手槍射出的威力,也正是這第一槍把那幾位武警鎮住了!”
“什麼,我不明白?”楊文峰站了起來。
“是這樣,那梁科長另外的九發子彈是經過改裝的,彈殼中的火藥被倒掉一半,而且放進了一塊橡皮。這樣,槍聲響後,子彈頭雖然也會被射出槍膛,而且會‘碰’到目標,但卻只能有穿破紙張的威力,實際上其射殺威力甚至比不上目前防暴警察使用的橡皮子彈!”
“啊……?!”
“以這梁科長對武器的熟悉,我們不難看出,他這次來解救王媛媛之前做了準備。換句話說,他根本沒有想讓自己的子彈射進人民警察的身體裡!如果他有意要射殺特工和特警,我們相信,也就在他舉手投足之間,四位特工和特警就會血濺當場,而梁科長和王媛媛絕對可以全身而退。隨即,我們也認識到,作為一名神射手的公安刑警,梁科長知道這樣改裝子彈的後果——後來我們在他寢室發現了他事先寫好的遺書。”
“遺書?他寫了什麼?”楊文峰緊張和關心地問。
“他寫了自己當警察後的一些經歷,嗯,包括一些貪汙受賄佔小便宜之類的小事,還坦白上次在白雲山上他是蓄意射殺政協委員並製造成正當防衛現場,他說那樣做是犯了國法,他為此一直心中不安,但他堅信自己雖然犯了法,卻沒有犯罪;而他也坦陳,自從當了公安,幹了很多犯罪卻不犯法的事,這使他心裡更加不安……從遺書上完全看不出他為什麼要劫獄,但卻看出,他清楚自己要執行的任務非常艱難,要就是射殺四名警察,要就是自己被擊斃。他知道任務的結果,但他的良心和仍然懂得分辯善惡的良知呼喚他去執行這項任務而不得傷害人民警察,他說,這個任務可以讓他最終知道,自己還是一個好人!對了,在遺書的最後,他問我們,他到底是不是一個好人。”
“他是一個好人,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他不願意讓自己的子彈射殺特警,他選擇讓自己流血……”楊文峰不願意再掩蓋自己眼角的淚珠,深情地說。
“梁科長確實是一位好人!好人都很簡單,但很簡單的人絕對策劃不了如此複雜的計劃。所以,我想,你和我一樣清楚,梁科長劫持王媛媛絕對不那麼簡單!”
“是嗎?”
“是!從梁科長捨身救王媛媛出去看,絕對有一個超出他生命的東西在鼓勵他,否則他不可能捨棄自己的生命。我們並沒有判王媛媛死刑,所以他就算再愛她,也沒有必要去犧牲自己的生命。而且如果梁科長是為了自己而作此事的話,他絕對不會對四名同行手下留情,事實上,後來的檢查證實,那四位幾乎連皮外傷都沒有留下。考慮到這些因素後,我才知道這件案子一點都不簡單。後來,廣東省國家安全廳的偵探也提出了重要的證據,那就是當時梁科長是開警車來的,他把警車堵在別墅門口,使得後來特警們在擊斃他後仍然用了五分鐘把他的車推開。他這樣用自己的車堵在大門口拖延時間,對王媛媛順利逃走起了關鍵的作用。可是這是白雲山,如果沒有車接應的話,王媛媛能夠逃到哪裡?何況事情發生大概不到半小時,我們就封鎖了這個地區,可是最終連王媛媛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怎麼回事?”楊文峰心不在焉地問。
“很簡單。還有一部車停在附近接應……”
“你是說梁科長事先準備了一部車在附近接應?”
“不可能。梁科長不可能開兩部車上山,而要是事先開一部過來停下後再搭出租坐車回去開另外一部,也不可能。因為這裡是白雲山,車子很難停在路邊無人照顧而不引起警察的注意。”
“這樣說,那個車子裡還有一個人在等著他們?”楊文峰底氣不足地問,迴避著部長銳利的眼睛。
“不錯!外面還有一部車,而且那車裡還有一個人在等著,而那個人就是梁科長行動的幕後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