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交領域花費人民血汗互相爭奪建交國,花費天文數字向美國和俄羅斯購買人家淘汰的武器裝備,互相在金融領域拆臺,花費鉅額金錢開展情報和反情報戰……這一切說白了,都是內耗,都是中國人鬥中國人,中華民族的內亂,如果任其發展,哪裡還談得上中華民族的和平崛起,哪裡還可以挑戰美國?——這一切不正好符合美國的國家利益,正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所以他們才長期阻撓中國統一。當然,阻止人家國家的統一大業,畢竟不光彩,而且又是阻止一個遲早要崛起的東方大國。於是,美國只好順手找一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例如民主自由,亞洲穩定以及和平解決。什麼和平解決!美國不是一邊叫囂臺灣海峽一定要和平解決,一邊肆無忌憚地把炸彈投在歐洲大陸,把軍隊開進伊拉克?!”
小車已經進入市區,順著環市路朝軍醫大學開去。部長朝車窗外面看了一下,接著說:“正是基於美國的國家利益,美國才阻止我們統一臺灣,而我正是從這點想當然推測出他們一定會阻止我們實行‘致命武器’計劃,可惜這次美國人看得比我們看得要遠,以致他們後來也沒有跳進周局長給他們設立的圈套。他們在獲得‘致命武器’計劃後,一定同時或者更早地發現了臺灣的應對計劃,也就是你們一直稱為‘決戰境外’的計劃,當他們研究後發現,這兩個利用中國社會矛盾的計劃在實行中一定會造成中國內亂,一定會導致中國四分五裂之時,突然發現了原來還有比維持臺海現狀更加符合美國國家利益的臺海政策。於是他們突然決定袖手旁觀,坐山觀虎鬥,甚至轉而暗中鼓勵臺灣挑釁大陸,使用‘決戰境外’和大陸決一死戰!唉,過一會,你告訴他老人家吧!我不忍看到他老人家的難受樣子。”
“我在想,許部長,周伯伯一輩子都和美國過不去,一定想爭個高低,但這最後一仗,卻讓美國人棋高一著。他一定會痛苦的。”
許徵部長也無可奈何地搖著頭。
“不如,對了,”楊文峰突然想起來,“不用告訴他老人家了,何況他一天中只有兩三個小時清醒,而且也沒有幾天了,為什麼要給他這個打擊?”
許徵聽後也有同感,苦笑著說:“沒有想到,老人家一輩子探求真相,到死卻被他最信任的人騙了,呵呵!”
楊文峰有些尷尬,把頭轉向窗外。兩人就這樣默默坐了一陣子。在小車外面的行人路上看到一兩個軍裝走過的時候,楊文峰轉過頭問:“你們真要鎮壓?”
許徵也看著他,沒有說話。
“沒有別的辦法?”
“你有辦法嗎?”
“不能溝通?或者瓦解臺灣策劃的陰謀?”
“唉,”許部長今天嘆氣已經成為習慣了,“如果陰謀那麼容易瓦解,還叫陰謀嗎?從周局長的調查中我們才發現,臺灣幾乎在我們幾年前部署‘致命武器’的同時就開始部署他們的‘決戰境外’計劃。而且國家安全部的反間諜反特偵查局過去幾年一直被臺灣情報界牽著鼻子走,民進黨上臺後,為了控制情報部門以及掩飾他們的真正意圖,有意識有步驟地把原來為國民黨賣命的特務一個個出賣給我們,讓我們這些年抓臺灣特務都抓得手軟了!我們於是就麻痺大意,他們正是利用我們自滿的情況下,使用綠色臺商和民進黨上臺後發展的擁護臺獨的特務對大陸進行了空前絕後的‘決戰境外’部署!他們花費了上千億的情報經費,已經深入到大陸各地的盲流之中,而且獨立佈線,互不交叉,完全吸收了1949年以前共產黨對付國民黨的那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唉,這些年,我們部門忙著抓特務,抓異議分子,抓練功之人,抓——我們哪裡都抓到了,也哪裡都想到了,而且也發明了利用盲流同臺灣決一死戰的‘致命武器’計劃,可是卻從來沒有真正去了解盲流,關心盲流,如果我們撥出部分精力,一小部分人力物力,多關心一點他們,改善他們的生活條件,或者在龐大的中央政府設立一個簡單的部門去研究、管理他們,這些盲流又哪裡會這麼容易被臺灣情報機關利用?現在一切都晚了!”
“真晚了嗎?難道不可以挽回了?”楊文峰有點明知故問,他想多聽一些眼前國家安全部長的高論。
“你看看窗子外面,”部長朝行進的豪華轎車外面順手一指,“發現少了什麼?”
楊文峰有些迷惑,外面很乾淨,人少了……
“盲流都不見了!”
部長話音沒落,楊文峰就陡然之間發現問題所在,以前到處都是盲流的廣州街道上空空如也。
“全國好多城市都這樣了,雖然說有部分是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