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琴推開大門,帶著幾人入內。
只見殿中的佈置簡單素淨,完全不像是一個得寵的貴君應有的規格,但窗明几淨,陽光滿堂,竟也沒有他們想象中那種陰森的感覺。
“你們也實在太莽撞了。”室內中緩緩走出來一個男子,也許是因為閉宮不見客的關係,他並沒有穿上華麗的宮裝,只是一襲簡簡單單的寬大白袍,身上沒有任何飾物,連一頭長髮也只是柔順地披散下來。
“參見梅貴君。”七絃慌忙拜倒。
因為扶著昏迷的蘇含笑,秦月沒有行禮,只是冷靜地打量著面前的人。
女皇的貴君,玄冥宮主,就算沒有一絲殺氣,也沒有拿著任何武器,就是這麼簡單地站在那裡,便如山嶽一般沉穩。
深不可測,這是秦月的判斷。
“不用多禮。”梅貴君朝著七絃淡淡地點了點頭,又轉身道,“侍琴,吩咐下去,今天的事,若是有半點風聲傳到宮外,就全部去刑堂領死吧!”
“是!”侍琴顫了顫,趕緊出去。
秦月也不禁心中一凜,明明是很平和地語氣,卻又透出一股生殺予奪的凌厲來,這是久居上位者的威勢麼?
“你很強,恐怕若水也不是你的對手。”梅貴君又望望秦月,淡淡地道。
“梅宮主過獎了。”秦月不卑不亢地回答,但稱呼上卻選擇使用了江湖上的“梅宮主”而非“梅貴君”。
“把她放在床上吧。”梅貴君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道。
秦月沒有多話,立即將蘇含笑扶到了裡間的床上,隨即迅速運功一轉,排出體內的寒氣,這才舒了一口氣。
這女人該死的究竟是什麼毛病?若是再多接觸一會兒,就連他也要運功才能抗衡那股寒氣了!
梅貴君取出一個精緻的木盒,放在桌上開啟,裡面是上百支細長的金針,在陽光下閃耀。
只見他的手一揚,抓起金針,迅速落針,動作快得就連秦月也只看到了一片金色的殘影,沒一會兒功夫,蘇含笑身上就插滿了針,就連臉上也不例外。
梅貴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舉起衣袖擦去汗水。
秦月這才發現,就這麼短短几息之間,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如雪,彷彿與人大戰了一場,內功消耗一空似的。
“殿下,她沒事了嗎?”七絃忍不住問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