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哭的……”
“不然現下補上?”不錯,她終於願意談談沛城的那件事了。
她搖搖頭,“不行,這太有損我身為東家的氣質了。”
“長工會睜隻眼閉隻眼的。”倘若有天,她真能大聲地哭出來,那或許還比較能讓他放心些。
蘇默在他懷裡動了動,換邊調整好姿勢後,還是繼續趴在他的胸坎上,並不太想離開這片屬於月光下的溫柔。
“外頭的人,真的很可怕?”雖然看過她是如何犯病的,但他還是想測量一下心傷的深度。
“可怕。”
“那麼下回再怕時,就把大無畏的長工帶上吧。”
她不解,“帶上你能做什麼?”
“居家旅行殺人放火……”他含蓄地頓了頓,“都挺內行的。”
“能把你藏在袖裡備用嗎?”她揉揉眼,輕嘆一口氣後,整個人深深地倚向他。
“綁在身上都行。”他笑了笑,低沉的笑音透過他的胸膛傳抵進她的耳膜裡。
醺醺然的醉意逐漸浮了上來,蘇默睏倦地垂下了眼簾,被他迷人的體溫催烘得整個人昏然欲睡,他低首看了她一眼,兩手環著她抱緊讓她睡得更好些。
“娘子啊娘子。”
“嗯?”她下意識地應著,也不知究竟有無聽見。
他緩緩收攏了雙臂,“今後,無論風雨,都有我來替你擋著。”
“嗯……”
在確定她已睡著後,沐策抱著她仰看向天頂,皎皎皓月,據空獨舞不見繁星,夜空晴朗如洗,用的是已涼的淚水,和早已過去的過去。
“悔了嗎?”沐策一手端著托盤,不帶同情地問。
“悔……”某三人委靡地趴在桌面上,各自捂著兩際呻吟。
“下回還敢不?”
“不敢了……”
次日清晨,當身為長工的沐策做完家中所有事務,昨夜喝過頭的某三人,這才姍姍來遲地出現在飯廳裡,個個面有菜色,不是捧著腦袋瓜喊疼,就是撫著肚子嚷噁心。
清氣爽的沐策在欣賞夠了他們的慘狀後,這才去取來一早就給他們備上的解酒湯。
“都涼了,快喝吧。”他放下托盤,分配好湯碗後將他們都拉起坐好。
蘇默才坐正了一會兒,身子即歪歪倒倒地倚向椅背,沐策把像是還沒醉醒的她扶正,可往來幾回後她都還是這般,他沒法子,只好坐至她的身旁讓她倚在他的身上,再拿著湯匙一口口地喂著她喝。
“……”某兩人不語地看著有偏心之嫌的他。
他瞄了遲遲不動口的他們一眼,“你倆也要我喂嗎?”
他倆毫不客氣,“要!”厚此薄彼是不行的。
伺候完三位心滿意足的大爺夫人與小姐後,沐策正收拾著湯碗,卻聽見外頭的大門處傳來力道十足的拍門聲,他轉首對他們吩咐。
“我去應門,你們歇會兒。”
一早就前來拍門的,是沐策常見的信差,他氣喘吁吁的將一封催魂似的信交給沐策。
“誰來了?”喝完解酒湯,精神好多了的蘇默懶懶地問。
“有信,是令姐寄的。”他將信遞給她,看她把信拆開後,便眉心深鎖的模樣,“信上說些什麼?”
“信上說,有位她的朋友,近日可能將會來訪——”
震天價響的拍門聲,在下一刻自大門處響起,令廳中的四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大門的方向。
沒這麼快吧?這信前腳才剛到,客人後腳就到了?
這回前去應門的,也還是沭策。
他方開啟大門門扇,就見眼熟的某人,面上寫滿了驚喜地朝他撲來。
“表舅公——”
不待他飛撲上來,沐策當機立斷地將門扇兩手一合,直接賞了來者一記閉門羹。
“誰來了?”蘇默走至他的身後,對外頭沒完沒了的拍門聲頗納悶的問。
“走錯的。”
山頂上也就這麼一戶人家,這能走錯?蘇默不相信地瞧著他難得一見的大黑臉。
“表舅公,您開開門啊!”
蘇默驚奇地問:“你家還有親戚?”
“……遠親。”他不情願地別過臉。
“不都被誅九族了?”難道朝廷有漏網之魚?
“遠在九族之外的遠親,遠得早已離了譜。”他扭頭對外頭喊道:“別拍門了!”若是被拍壞了,要修的人可是身為長工的他。
“表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