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一切都聽師父的安排就是。”雖然他打從一開始就沒與那位梅相對盤過,不過為了自由……男子漢大丈夫,豁出去就豁出去。
既然他都不悔也不打算回頭了,那麼接下來的事自然也就好辦了,早就備妥良計的沐策以指撫著下頷問。
“我若沒打聽錯的話,聽說這些年來你與九王爺之間……有些閒隙?”
莫倚東怔了怔,驀地陰森一笑,眼中寒芒冷冽似刀。
“豈只是閒隙而已?”他沒帶兵衝進九王爺府,或是就掇甩潑瀵嗽人的舊作法,直接找個深夜摸進府裡去滅他全家,都算是客氣了。
當年沭氏父子叛國案子一出,九王爺在朝廷中大力主張採連坐之法,要陛下殺無辜的沐策以做效尤,當時遠在邊關的他在聽到訊息後,急得就只差沒有抗旨,直接殺回京來營救家師了。
對他有著再造之恩的師父,那個年紀小小的、聰明又身手高強的少年,怎麼能被困在那座黑牢裡受盡折磨欺凌?
那三年間,他不斷上書表示他想回京採探家師,卻次次都被無情地駁回,而摺子被駁的主因,就是出在九王爺在殿前主張沭策善攏人心,斷不可給他組織黨羽的機會。
因此在皇帝眼中可能將會成為黨羽的他,獲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硬生生地被降了一品,兵力也被大大削減了四成。
然而嚐到了這甜頭的九王爺卻猶不知收手,依舊大肆打壓著他,私底下暗自串通了兵部苛扣大軍武器與糧草,賄通了吏部扣下部分軍餉,一心一意就是要逼著他這個沭策之徒造反,好讓身在黑牢中的沐策再因此多擔上一條罪名,名正言順地上了午門外的斷頭臺,成全了皇帝的心願。
為了沐策,為了身後的軍員屬下,莫倚東只能死命咬著牙逼自己忍下去,反覆告訴自己絕不能就範,也不可造反,他不願真成全了那些人的心思將自家師父逼上刑臺。
可他們居然在沐策遠赴流刑時,將他棄於路旁待死,甚至還向全天下人隱瞞這訊息?
大丈夫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看他情緒也醞釀得差不多了,沐策不慌不忙地丟擲一個令他難以拒絕的誘惑。
“現下有個機會,不但能如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