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尾乞憐,再有就是抓狂大笑,以掩蓋內心的恐懼啊慌亂啊什麼的。因為他知道這個假太監最大的弱點就是心不夠狠不夠硬,對親人看得太重了。但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蕭然的臉色平靜的就像一口古井一樣,一絲的波瀾也看不到,嘴角微微上揚,仍然帶著那種不卑不亢的淡淡的笑意。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蕭然衝著曾國藩揚了揚下巴,用那種不鹹不淡的語氣說道。
“啊?!”曾國藩不禁一呆。蕭然譏誚的一笑,道:“我的西洋表被你手下搜走了啊,問問你現在什麼時辰了。”
曾國藩微覺尷尬,但還是從荷包裡摸出一隻鑲了鑽的金光燦爛的懷錶,看了一眼,道:“未時初刻。”
“恩,時辰差不多了。”
蕭然隨手把象牙鑲金的筷子望桌子上一丟,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推開窗子。遠遠的一陣吵嚷喧譁之聲傳進房間,蕭然探頭望外瞧了兩眼,笑著朝曾國藩招手道:“來,快來!給你看樣好東西!”
曾國藩怎麼瞧著他那架勢就跟拿了串糖葫蘆在逗小孩子似的,連笑容都一下子變得淫蕩而邪惡了起來,不過心裡也就更覺得好奇,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走到窗前。探頭只向外望了一眼,就啊了一聲,連退數步。絆倒椅子腳上。險些跌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