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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摻和的好……”

“你說的對,估摸著也不是什麼好事,不用管他們,你現在準備去哪?跟我去殮房看看嗎?”段飛問道。

石斌支支吾吾地溜之大吉,殮房晦氣,誰沒事老上那兒去呀。

段飛剛走進殮房小院,楊森就喜滋滋地迎了上來,說道:“段大哥,案子破了沒有?我可是立了大功哦。”

段飛哼了一聲,只顧去檢視那頭死豬,楊森察覺不對,小心翼翼地問道:“段大哥,出什麼事了,我做錯什麼了嗎?”

段飛淡淡地說道:“錯也沒錯,只不過有人拿著從你這裡得到的丁點兒證據就定了一個人的罪,在堂上嚴刑逼供而已。”

“是許大人?”楊森眼珠子轉了轉,懊惱地說道:“都怪我,不該隨便亂說的。”

“算了,他問起來你也不能不答,這拳印是怎麼回事?當日屍檢的時候可沒有記錄。”段飛問道。

楊森道:“嗯,這是今早才發現的,我是打算去告訴你的,結果你已經走了,卻不想撞到了許大人。爺爺說這個拳印較淺,當時沒有顯現出來,昨晚我用藥水洗了屍體,這才慢慢出來了。”

段飛恍然點頭,在21世紀,法醫屍檢完畢也需要用特殊的藥水清洗屍體,從而可以發現一些原先不可見的淤痕傷口什麼的,沒想到這一招中國的古人早就應用上了。

段飛鼓勵道:“你做得很好,你可知那拳印是什麼時候印上去的,是在陸嵐死前多久?還是死亡當時被人打的?能看出來嗎?”

楊森說道:“嗯,爺爺說那個拳印是在死前兩個時辰打的,陸嵐有點發胖,這一拳力道也比較弱,至多打得他摔一跤,因此沒有留下明顯淤痕,擦上藥酒後今早才顯出來,且顏色很淡,這說明在死前,淤血已經散得差不多了,至少過了兩個時辰之久。”

這是出乎段飛意料的答案,難怪楊森自豪地見人就說他爺爺是江南第一仵作呢。

離開殮房,段飛來到了縣衙的監牢,沒有群起喊冤的場面出現,連被段飛親手送進來的宋螭、劉偱都不過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自顧在身上捉著蝨子去了。

牢中的衙役將段飛帶到關著陸大的牢房前,段飛隔著牢籠對蜷縮在草堆上的人道:“陸大,我問你,你當日是何時打倒陸嵐搶走銀子的?”

陸大睜開眼淡淡地看了段飛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陸大就算沒有殺人,但是他傷人劫財,在大明本來就是重罪,何況那人還是他主人,這個問題就更嚴重了,殺頭都算輕的,一個沒有未來的人自然是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

段飛也不生氣,扭頭問牢頭道:“按大明律,奴僕打傷主人並劫奪主人錢財該判甚麼刑罰啊?”

牢頭說道:“這就要看情況了,判輕了杖撘一百流放千里,判重了絞首砍頭都有可能。”

陸大哼了聲,翻過去沒理會,段飛說道:“陸大,我知道你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假如你能提供線索幫我們抓到殺你主人的兇手,有了立功表現,再加上你是自己投案的,閔大人會酌情給你輕判,說不定流放都不用,倘若你知情不報,我們破不了案恐怕閔大人也高興不起來,到時候你可就要吃苦頭了。”

陸大似乎被說動了,他翻過身,緩緩睜開眼睛,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段飛悠然道:“信不信由你,現在你已經沒有選擇,你覺得愧對主人是吧?我另外告訴你一個訊息,這個案子有可能涉及邪教,等到東廠插手,你就等著跟陸夫人一起在街頭當眾活剮吧。”

段飛是虛言恐嚇,但是東廠之名絕非玩笑,“什麼!”陸大驚得一躍而起,身上的重鐐似乎毫無影響,但是他緊接著痛哼一聲跪倒在地,堂上受的夾板之刑還是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傷害。

段飛冷冷地瞧著他,這傢伙活該吃些苦頭,誰叫他財迷心竅呢?

陸大跪爬到木柵欄前,雙手扶著柵欄叫道:“我沒有殺人,主母更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麼要將她牽連進來?”

段飛淡淡地道:“我可以和你講理,東廠的人可不會,你的主人陸嵐是被人在燒黃紙祭鬼神拜天地的時候受三刀六洞之刑,割喉飲血酒而死,這是典型的邪教作風,你再不跟我說實話,以後也不用再說了。”

“不!”陸大慘嘶起來:“老爺啊,你死得好慘……”

段飛冷冷地看著他,陸大哭喊了一陣,突然醒悟過來一般,衝著段飛叫道:“差爺,差爺,我沒有殺人,當日我只是向老爺借些錢,老爺不許,我一時鬼迷心竅將老爺打倒,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