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還是覺得那張公子比那鄭公子好,雖說那鄭公子說等他金榜題名,名成功就之時就娶小姐為妻,我看那根本就是遙遙無期。張公子呢,家世了得,對小姐禮貌有加,也是一片真心,雖然是做妾,可那也是一個好歸宿啊,總比小姐日漸憔悴,年華流逝的好啊。別等那鄭公子了,我剛才出門的時候還聽媽媽問張公子呢,問張公子何時贖了小姐。張公子還是那番話,只要小姐點頭,即可就給小姐贖身。小姐,眼瞧著張公子回城的日子一點點逼近,你怎麼一點都不上心呢。”
“回城?”
“是呀,小姐你忘了嗎,還有幾日就是張公子回城裡的日子,他每三年才會這鎮裡的別院小主一月。要是等那張公子三年之後再回來,到那時,他還會記掛著小姐嗎?沒準,那時候,小姐早就被媽媽逼著接客了呢……媽媽都跟小桃說了,小姐錯過了張公子,就得接客了呢。鎮裡的幾個地豪雖然比不上張公子,可卻也有些身家銀兩,對著小姐,可早就虎視眈眈等著呢。小姐,這事,你可千萬別糊塗。雅妓被開苞了後,可就做不回從前的雅妓了呢。““知道了知道了,囉嗦鬼。“說著,她伸手撫了撫了那丫頭的臉,那小桃看上去也就是十一、二歲的模樣吧?
“真是難為桃兒了,這般為我著想。“那小丫頭竟是不好意思起來,羞紅了臉,“小姐別拿著對那公子們的一套對付小桃,小姐聽話些才是,也不枉小桃一番苦心。”
“好好好,若是那張公子為我贖身,我把小桃一併也帶了去,總好了吧?”這小丫頭眉目清秀,若是再年長几歲,肯定被那可惡的老鴇打主意。
“小姐說的可當真?”只見那小丫頭一臉抑制不住的興奮,“那小桃要一輩子做小姐的丫頭照顧小姐。”
司徒見她如此,微微俯下身子,伸手親親颳了刮她的鼻樑,“小傻瓜。”
只見那小丫頭又羞紅了臉,司徒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整日不好意思個什麼勁,我又不是男子。”
“小姐,竟是不知自己有多好看嗎?別說小桃了,便是其他丫頭也禁不起小姐這般調笑啊。要是那些公子們見了小姐如此,定是要撲上來了呢。小姐剛才還說一副悽悽然然的樣子,現在又一下轉了性子,可是想開了?”
“算是吧。”這個身子換了個主人,也算是轉性吧?
兩人說著說著沒一會就回到了那煙花之地。那地正處在小鎮的中心,從外圍看去,就像是一個大的別院。也瞧不出是座青樓的樣子。或許是因白日的關係,那大別院的門口掛著幾盞紅色燈籠。一下同其他別院區分了開來。那別院的名兒也簡單的很,就叫“雅苑”,門口高掛“雅苑”字樣的牌匾。雅苑門口還徘徊走動著幾位龜公,一見她兩回來,紛紛低頭哈腰,喚了聲,“秦姑娘好。”
小桃那丫頭早是見怪不怪。習慣瞭如此。親暱的拉著自家小姐往雅苑裡帶,一會就到了這秦姑娘自家的樓外。這雅苑分為兩樓。外樓離雅苑的門口不遠,都是一些平常接客的普通青樓妓子,通常最在最高間的都是花魁頭牌。同樣的,在另一座內樓也就是雅妓們的住所了,而她,這位秦姑娘正是坐在內樓的最高間。
一入內樓大廳,果然見一名男子正低著頭。喝著手中的一盞茶。想來,那人便是小桃口中的張公子了。
未等這張公子開口,一旁已走出一位上了年紀的女人,搖擺腰肢,一股子胭脂味迎面而來。
“哎喲。我的好女兒啊,怎麼這才回來。這張公子,都等了你許久了,快,還不上樓好好梳妝梳妝。喲,我說女兒,你身上怎麼那麼大的一塊破布,你的身子可金貴著喲,我平日裡可你的吃喝穿用,哪樣不是最好的。哎,小桃,你個死丫頭,還不趕快帶你家主子上樓。”
司徒皺著眉,巴不得那老媽子趕緊走人。那一股子嗆鼻子的味道,她可難以忍受。見那老媽子一點都饒不得人的樣子,她倒是神態自若地撇開那老媽子,上前對著那喝茶的公子哥行了行禮,喚了句,“張公子,請稍等。”正打算趕緊先上樓換身趕緊舒服的衣服再對付這人之時,卻見那張公子已是抬頭,開口喚道,“雨煙,不急。”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回頭望著,這一望便是望愣了神,差一點破口而出的叫喚,這位張公子儼然就是張洞瑀,一模一樣的聲音,一模一樣的臉。
愣神之後的她,輕輕應道,“嗯。”
那不是他。他不會有那樣的眼神。即便是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臉,她會記得,如今她是秦雨煙,而眼前的那個人是她的恩客,張公子。並不是曾經那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