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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筆試過程中特別興奮,以至於無法做到思路清晰,甚至手上始終拿著鉛筆無從下手。而另一些人在同樣環境下卻能喚醒自己的思維潛力,以至於可以超常發揮,因為他們的頭腦比平時更高效、思路比平時更清晰。此時,記憶庫中的資源更容易被調動。其實,使二者產生區別的並不是興奮這種感覺,而是運用它的方式。

可能發生的最糟糕情況會是什麼樣

有許多人傾向於把危急時刻可能帶來的危險和挫折全方位放大。我們的想象力與自己作對,往往小題大做。要不,我們就根本不去想象,不思考現實危機到底有什麼樣的潛在威脅,而是習慣性地、不假思索地作出反應,就像每種簡單的可能結果或威脅都生死攸關一樣。

如果你白天在電視上看過肥皂劇(我承認我是看過),就立即能看出這些節目中都貫穿著一條共有的細線:情節的發展總是一個危機連著一個危機。

不過,在這些劇目中,每件事都代表一個危機,而從總體看,每個劇中人也都根據誇大了的情緒作出反應。這些白天肥皂劇中,通常是一個“表現拙劣”的演員在自己無可挑剔的家中,做出這樣那樣讓人啞然失笑的事。在這些肥皂劇中,每一件事,無論大小,都伴隨著同樣讓人極為振奮的情緒映入我們眼簾。你肯定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像這些肥皂劇中描繪的那樣,因為說到底,如果一次交通事故只是一些小摩擦、只是給你帶來些許不便,那麼它給你帶來的激動和狂躁,肯定達不到使你和別人身受致命傷而送到醫院救治的那種交通事故造成的激動那樣的程度。而在肥皂劇中,“小摩擦”和“大車禍”就是一回事。你肯定有這樣的識別能力。

我曾經為一位女士提供諮詢,她在自己的生活中感到特別不幸,與生活中的每個人交往也感到非常不快樂。她天天都要和丈夫、姊妹或鄰居“擦”出點火花或發生點口角,沒有哪一天相安無事地度過。她在描述這些口角時,其措辭激烈程度甚至超出了肥皂劇編劇所能想象的程度。她把最無關緊要的問題都想象成大規模的危機,雞毛蒜皮的一點小事就像一頭巨大的怪獸那樣踐踏著她的尊嚴。她甚至把糟糕的天氣都個人化,認為是自己的運氣不好。地毯上濺了一點飲料,這事很簡單、很小,但在她看來,就要打電話報告成5級火警。她已經成了“肥皂劇王后”。這種人隨處可見(在婚姻中、工作場合、政壇),他們不僅毒害了自己,也損害了周圍的每個人。這種人對於事件和周圍人的行為,作出了與應有的激動情緒不相符的反應,他們就像一枚炸彈,投入到每種環境和形勢當中。不過請不要忘記:對於她來說,過於激動的情緒是一種恰如其分、無可指責的反應,要想改變這種反應,會涉及到改變她自我意象的根基。

如果面臨真正的危機,你就需要很多興奮和激動情緒。激動本身在危難關頭是很有用的。然而,如果你高估了危險或困難,如果你對虛幻、歪曲或不切實際的資訊作出反應,那麼就很可能喚起超出環境需求的興奮情緒。因為真正的危險遠沒有你估計的那麼嚴重,所以,這些興奮的情緒都無法得到合理利用。透過創造性行動是不能消除它們的。鑑於此,它們就會一直停留在你內心,以“緊張”為儲存方式禁錮在你身上。過度的激動情緒會有害於而不是有助於現實表現,只是因為它不恰當。

英國哲學家、數學家貝特朗·羅素曾經描寫過一種技巧,說他很好地利用這一技巧來緩解過分的激動情緒:

當有某種災禍威脅時,要嚴肅認真地考慮可能出現的最糟糕的情況是什麼。要“真實”地看到這種可能後果就在眼前,給自己充足的理由去相信:這畢竟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不是那麼可怕的災難。這些理由始終可以找到,因為無論怎樣糟糕,發生在一個人身上的事也達不到“天塌下來了”那樣的可怕後果。當你穩定地盯著最壞的可能性一段時間並信心滿滿地對自己說“是啊,畢竟沒有那麼重要”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的擔憂之情急劇減少。你也許有必要將這一過程多重複幾次,但是在最終,只要你在面臨可能最壞的情景時毫不退縮,就會發現你的擔憂情緒全部消失,而被一種振奮之情所取代。

我認為,在自我意象中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在危機面前正確反應、鎮靜自若的人、在逆境中總能成功地找到機遇,這也很重要。認為自己“在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的人,和貝特朗·羅素的建議沒什麼干係。

人生很漫長

有許多人任由自己被微不足道的甚至是主觀臆想的威脅扔出正確的軌道。他們總是固執地把這些威脅當成孤注一擲或生死攸關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