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不曾灰心是值得的,決定回到夏末身邊也是值得的。一切都值得,因為這種被愛著的感覺,在他的一生裡也許能得到的機會實在不會太多。只要片刻,也許就足夠了。他不再顧及這裡是什麼地方,有什麼人,他輕輕回抱住夏末,在心口痛快的疼痛中閉上眼睛,頭靠在夏末的肩上,盡情享受著這一刻——一,二,三,他在心中默默數了三個數就鬆開夏末。
那只是一瞬間的擁抱,小舟靠回自己的椅子裡,恍惚地微笑著,放任自己沉浸在剛才那一瞬的心滿意足中。他看著夏末,發覺夏末毫不在意剛才失態的古怪表現,梁瀾反倒有些感動,可能是因為夏末本來就是個感情外放的人,她都習慣了,也沒有探究夏末為什麼對弟弟既瞭解又不瞭解,她感慨地說了很長一篇關於兄弟感情的感悟。
小舟沒聽進去,世界彷彿在他周圍靜了音,他只能看到梁瀾偶爾打著手勢,大概是說到了興頭。他自在地坐著,頭不自覺地微微偏向夏末坐著的那一側,彷彿小時候倚在夏末的懷中,回看世界只覺得滿世界都是輕鬆自在。
“你請我們吃什麼晚飯?”梁瀾很有興致地看著夏末。
“什麼都可以,你來定。”夏末話是這麼說的,人卻又轉向小舟,“你想吃什麼?”
小舟向著夏末微笑,夏末眼裡的快樂還沒褪去,溫柔地催促著小舟說出自己的想法。不過樑瀾已經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裙子,神態有大女人的昂首闊步和淡淡的厭倦。
“我們邊走邊決定吃什麼吧。”小舟說,他又多看了梁瀾一眼,發覺自己其實一直在打量她,畢竟搞不好的話,她就是跟夏末共度一生的人。小舟現在可以肯定的唯一一點就是,如果他偶爾想去夏末家裡吃晚飯,她一定不會太樂意。
多麼遺憾,每次見到夏末,都不是最好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