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死死的盯著知書,要是眼神能化作烈火,早將知書的後背灼出一個大洞來。
原本以為逃過一劫,不曾想被這死丫頭給捅了出來。
高媽媽對汪氏道,“老夫人,看來咱們是真的冤了三夫人呢。”
汪氏看向知琴的眼神中就有了毒意,對高媽媽道,“高媽媽,將這賤人給拉出去重打三十杖,然後賣去窯子裡。這賤人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嘛,就讓她如願。”
文氏皺眉,這樣處置知琴自然是好,只可惜眼下的時機並不成熟,知琴也不會就這樣由著汪氏給賣了,說不得到最後還要將她給牽扯進去。
念頭一閃而過,文氏立馬向汪氏道,“婆婆,您就饒了知琴吧,她還年輕不懂事。再者說了,這種事也不能全怪知琴,三郎自己也是有責任的,他要是能剋制,難道知琴還能強迫他不成。”
雖然是不得已為知琴求情,但也是她的真心話。
穆文禮要能潔身自好,不貪戀床第之歡,又怎會傷了身體染了疾病。
汪氏可不管她這話有沒有道理,本來對她消了氣,這下子又火了,“文氏,你給我閉嘴,你要是再敢為這賤人求情,老身連你一起罰,賣不得你,難道還休不得嘛。
雖說是知琴這賤人讓老三傷了身體,但你也難辭其咎,你若選個老實忠厚的丫頭來伺候老三,老三也絕不會有今日這樣……
高媽媽,將知琴給我拉下去打,狠狠的打……”
本來很鎮定的知琴身子一抖,面無死灰的忙從床邊爬了過來,對著汪氏磕頭求饒,“老夫人,不要啊,不要啊……”
在文氏替她求情時,她還很得意,可誰知今日汪氏連文氏的面子都不賣了,反而還要罰文氏,她就知大事不妙了。
知琴磕完了汪氏後又對著文氏磕頭,“夫人您救救我啊,救救我……”
文氏說道,“婆婆,不管如何,知琴現在都是三爺的人,您要是將她給賣去窯子,傷得也是三爺的面子啊,婆婆您三思啊……”
寧氏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地雞毛的亂象。
她輕輕搖頭,對著汪氏道,“老夫人,眼下還是先治三叔的病最重要,其他的事兒可以暫時緩一緩。”
這種事兒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知琴有錯,但最錯的還是他穆文禮,所以不能讓所有的罪責都讓女人來承擔。
寧氏的適時解圍讓文氏心生感激,忙附合,“郡主說得對,眼下先給三郎治病,如何罰知琴到時咱們聽聽三郎的意思。”
高媽媽就對汪氏使了下眼色,道,“老夫人,您看郡主都幫著求情了,這事就且放放吧。”
汪氏緊緊的咬著牙,過了片刻才道。“好,就看在郡主的份兒上,就且饒了知琴這賤人,暫時不賣進窯子,但活罪卻難饒,先打二十杖再說。”
文氏唇動了動,汪氏立即道,“文氏,你要是再替這賤人求情,老身連你一起打。你信不信。閉嘴!”
說著,汪氏就衝高媽媽揮手。
高媽媽點點頭,就命了婆子上前去拖知琴。
知琴對文氏哭喊著救命。
文氏咬咬牙,對汪氏道。“老夫人。知琴沒伺候好三爺。都是我的責任,我一門心思希望知琴早日有喜,逼得緊了些。不能只罰知琴一人,我願為知琴承擔十杖。”
願為知琴承擔十杖?
文氏對知琴的好可是超越了一般的主僕關係,就算是兄弟姐妹,能做到這樣的也不會有幾人。
但平日見文氏待知琴,好像沒有那樣深厚的感情,為何文氏會對知琴這樣維護,是文氏真的心胸寬廣,不怕受皮肉之苦願意擔責,還是另有原因呢?
文氏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反常呢!
寧氏眸現狐疑之色。
汪氏怒極,“好好,這可你自個兒說的,高媽媽,將三夫人一起帶下去。”
她想的和寧氏不一樣,認為文氏這是在逼她饒了知琴。
高媽媽就勸文氏,“三夫人,您又何必……”
“高媽媽,什麼都別說了,我願為知琴捱打。”文氏搖頭,起身往外走。
心裡的苦只有自己知道,若有可能,她又怎會出此下策。
救不了知琴,那只有陪著一起受罪,這樣才能阻止某些事情的發生。
定遠侯正好掀了簾子進來,皺眉問汪氏,“這又是怎麼回事?”
“哼,都是知琴那賤人害老三得了此病……”汪氏寒著臉大概說了下事情經過。
“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