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與穆琳早就哭成了淚人,知琴也跪在床前傻了眼。
要是穆文禮死了,那我豈不是要一輩子為他守活寡?
知琴開始後悔了。
要是沒給他做通房,她還能嫁人的,現在已經破了身子,還能嫁誰去?
這一刻,她真是欲哭無淚。
汪氏看著病危的兒子就罵文氏,“你是怎麼照顧老三的,他都病成了這樣,你都不知去請個大夫回來瞧瞧,你這安的是什麼心喲……”
定遠侯則不停的催著丫環婆子,去看古老來了沒。
他雖然醫術有所進步,可兒子的病還是看不了。
約過了半個時辰,決明終於帶了郎中回來,並非古老。
“侯爺,古老和濟仁堂的大夫去了城外還未回來,我就請了韋家巷的柳先生。”決明解釋。
這位柳先生年約六旬,是位老醫生,行醫多年了,頗有些經驗。
定遠侯忙請了柳先生進去。
柳先生進去後先看了穆文禮的症狀,又診了脈,同時問了他起病的原因和時間。
然後他捊著頜下的短鬚道,“穆三爺現在四肢暈厥,這是夾色傷寒啊,需要趕快用大熱之藥回陽救逆。”
於是柳先生立馬提筆開了乾薑、附子等溫熱之藥。
汪氏在一旁紅著眼睛問,“柳先生,請問什麼叫夾色傷寒啊?”
柳先生看了看跪在床前的文氏和知琴二人一眼,清了清嗓子道,“就是房勞之後患的傷寒,此種情況下所患的傷寒極易致命!”
此話一出,屋子裡眾人的面色都變了。(未完待續。。)
第86章:誤診
柳先生之言,讓定遠侯和汪氏都將眼神盯向文氏。
二人眼神中都帶著濃烈的恨意,認為是文氏將兒子害成這樣。
他們都知道這十來天穆文禮都歇在文氏的房中,犯房勞也是文氏的過錯。
面對公婆異樣的眼神,文氏不僅委屈難堪,更多的是傷心難過,還有恨。
她心裡清楚,這都是穆文禮和知琴二人胡鬧的結果。
在穆文禮生病之前,他一直都待在文閣,幾乎夜夜都與知琴在一起,她根本都沒理睬過他。生病之後他雖歇在她的房中,可因他精神不濟,她心裡有疙瘩,加上小日子又來了,二人一直未親密接觸。
故穆文禮犯房勞與她一點兒責任都沒。
知琴心裡也咯噔了下,暗叫不好,想著定遠侯和汪氏肯定又要找她算賬了。
屋子裡的氣氛有些怪異起來。
柳先生見此,也不好多留,說了藥的煎服之法後,就忙抱拳向定遠侯告辭。
定遠侯忙道了謝,然後親自送柳先生出去,並回杏林堂抓藥。
柳先生和定遠侯一離開,屋子裡就沒了外人,汪氏讓人將穆琳動武后,她就忍不住向文氏罵了起來,“文氏,你嫁了老三這些年,琳姐兒都四歲了,你怎地還如此不知輕重,看看你將老三折騰成什麼模樣了。原本以為你是知書識禮之人,誰知你也是如此的不知廉恥……”
話越說越刻薄,越罵越難聽。
文氏幾時被人當眾這樣羞辱過。眼淚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滾落出來。
知琴則鬆了口氣,暗喜自己逃過一劫。
知書在旁邊聽了為文氏暗暗叫屈,她牙一咬,屈膝對著汪氏給跪了下去,磕著頭道,“老夫人您請息怒,三爺生病一事不怨夫人的。”
“不怨她難道還怨老婆子我不成,老身說話,哪兒輪得上你個賤婢來插嘴。”汪氏又將火氣撒在了知書頭上,“高媽媽。將這賤婢拉出去掌嘴。”
高媽媽有些猶豫。
文氏忙將知書護在身後求情。“婆婆,知書無意冒犯,請您開恩饒了她吧。”
高媽媽也勸汪氏,“老夫人您莫生氣。先聽聽知書為何這樣說。然後再決定要不要罰她也不遲。”
汪氏想了想也有道理。就點頭,“知書,那你說三爺生病該怨誰?”
文氏對著知書搖頭。“知書莫說了。”
“說!”汪氏厲聲喝。
“是,老夫人。”知書忙道,“三爺是正月十四那天生病的,可自從正月初一之後一,三爺就一直在文閣,根本未進夫人房中,倒是常去知琴的琴園。
得知三爺生病,夫人特別心疼,將三爺接回了玉笙居養病,回來後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奴婢值夜,夫人和三爺夜裡從未要過水,而且夫人的小日子才走沒兩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