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不過太麻煩您還親自跑一趟。” De Caunes夫人接過字條,讓身旁的侍女交給正在臥室裡休息的Alexandra。
靖平走到我身前,安慰地一笑:“別擔心,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你去了Bernard那裡嗎?”我驚訝地問。
他點點頭:“我跟Bernard簡單說了一下Alexandra的情況。他就寫了些安慰她的話讓我帶過來。她看了以後應該會好很多。你別再擔心了好嗎?”
靖平,靖平,善良體貼如你,我怎麼能不愛?我看著面前這個高大修長的身影,只能用目光告訴他我對他的熱愛和崇敬。
他也靜靜地回望著我,目光比他身旁絹絲燈罩中滲出的燈暈更柔和。
“公主殿下,您該休息了。明天會是很長的一天。”身旁的De Caunes夫人提醒道。
“早點睡吧,Gisèle。你明天會很累。”他告辭著,但我分明聽出他語中的不捨。
“那,我們明天見。”我和他道著晚安,心裡卻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
靖平,別走吧,別走吧。
我有那樣多的話想和你說 … 我想你,想和你在一起。
我又有那樣多的問題想要問你。你今天滑雪時所說的話是認真的嗎?你是真的愛我嗎?
不知道答案我怎麼能安睡?
我心裡急亂成了一團,但De Caunes夫人就站在身旁,讓我滿腹的心事卻隻字不能提,只用牙齒拼命咬著下唇,隔著眼裡升起的淚霧,緊緊地看著他。
他彷彿是懂了,深深看我一眼,然後向De Caunes夫人微微一點頭表示晚安。
就在De Caunes夫人垂頭向他行屈膝禮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上臂,在我唇上飛快地一吻。當De Caunes夫人抬頭時,他已經鬆開了我,走到門邊,微笑著對我說了一聲:“晚安。”然後走了出去。
我僵立在原地,半天不能思想。一隻手下意識地舉到唇邊,摸著剛才被他吻過的地方 – 那裡一片火燙。
“殿下您怎麼了?” De Caunes夫人擔心地問。
我恍惚地看著她,從心底到唇邊,慢慢展開一個明媚的笑:“我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感謝大家對這篇文的支援,再次感謝jhx妹妹。
現在美國經濟已經糟得不能再糟了,我們公司已經裁員了30%,而剩下的員工全部降薪10%。所以現在我是幹兩個人的活拿更少的錢,累得半死而且心情沮喪。但是每當寫文時,就會感覺你們在我身旁和我一起看人物的成長,那種感覺非常親。因此,無論再累,我都會拿起筆。我真想給這裡所有的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 有你們,真好。
話說回來,靖平還沒說那三個字呀!因為宮裡耳目太多,而且是婚禮前夜,事多人雜,咱們給他倆選個好地方慢慢傾吐衷腸。
另外,雲深的倔在這章裡面初露矛頭了。她這樣的舉動在常人看來或許不算什麼,但是嚴謹得近乎苛刻的比利時宮廷裡面,已經是很不尋常了。
婚禮(雲深)
那天夜裡,我應Alexandra的請求,陪在她身旁睡了一晚。我們都睡得很沉。
Alexandra手裡一直握著Bernard寫給她的字條,而讓我一夜安眠的則是靖平臨別時那飛快的一吻。只是輕如點水的一啄,卻彷彿給了我承諾,讓我紛繁虛懸了一天的心頓時安穩下來。
第二天早晨,我從昨夜的甜夢裡醒來,懵懂中被侍女浸入了灑著玫瑰花瓣的大理石浴池。
池水裡的花瓣採自保加利亞的深谷。是一種罕見的野生玫瑰,名叫“思念”。它獨特深幽的清雅香氣可以彌久不褪,深得貴族命婦的喜愛。儘管它的價格已經超過黃金,但兩百年來卻始終是比利時皇室女性在盛大的儀式前必不可少的香薰用品。
我看著緋色的花瓣在溫水中起伏輕旋,自己的一顆心也融在這一片溫暖裡。他昨晚在我唇上的輕輕一啄,仍然讓我心跳面熱。
“殿下您今天怎麼了?看著花瓣笑了半天。您已經泡了快一個小時了。再不開始準備您就來不及了。”侍女提醒著我。
沐浴過後,我在女官的幫助下,穿上由設計大師Louis Ledoyen特地為我出席這次婚禮設計的禮服。
這是一件露肩的曳地長裙。里昂出產的淡青色無光錦緞上,是手工用同色的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