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咋破?”
“陣法再厲害,也是由人來佈陣,就算陣法沒缺點,但人卻是有缺點。如果他們已經‘操’練數年,將此陣演練純熟,那今日我們唯有束手就擒,但我觀此陣在執行間頗有滯礙之處,陣勢變化間常常‘露’出破綻,這便是可乘之機。”
這話說得極為在理,哪怕是先前起了懷疑的兩名聰明人,也不由得點頭認同。
“若用常規的法子,需從太陽星進入,經過‘金、木、土、水、火’五星,中間再派人干擾陣勢運轉,使其破綻變大,最後從太‘陰’星突出,此陣便可破解。
只是,用此法變數甚多,對破陣人員的要求極高,傷亡也重,非智者所取。
我從空中觀陣,見其陣眼處引動星辰之力,彩光耀耀,遮掩坐鎮的強人,知其必然用了法寶鎮壓陣眼。既然他們主動壞了規矩,我們也不必傻傻的去遵守。
我將親自施法,將其陣破去,諸位可派出人馬,在外圍逡巡‘騷’擾,待其陣型紊‘亂’,不復七星之象,便大軍突入,一舉破陣,而後可引‘亂’軍攻城,直搗黃龍。
他們守陣,我們攻陣,主動權在我方,所以時間就定在今夜,趁著晚上人馬困頓,反應比白天更加遲緩,其陣勢運轉間會暴‘露’出更多的破綻。”
眾將以眼神‘交’流,皆是贊同,若在往日,恐怕已是大聲大叫,但現在只是握緊拳頭,流‘露’興奮之意。
齊伯仁緩緩點頭:“此法可行。勝兵先勝而後求戰,敗兵先戰而後求勝,我軍駐紮數日,未有出戰,已怠敵軍心,今夜一鼓作氣,傾軍而出,必使其措手不及。眾將且去備軍,白晝歇息,養‘精’蓄銳。數月艱辛,成敗就在今夜!”
眾將起身,抱拳道:“喏!”
待眾將魚貫走出後,羅豐又同一樣以往,最後一個留在營中。
他先抱拳致歉道:“當日依我的建議,‘挺’軍猛進,兵臨城下,仍連累武昭侯死於非命,是我之過。”
齊伯仁搖頭道:“昔日仙長便言,隱退必死無疑,威‘逼’尚有一線生機,既然是一線生機,那就是九死一生。我非是不知好歹之人,又豈能將這責任推到仙長身上,真要爭論過失,也是在我,若我早日攻下武昭城,家弟又豈會……”
沉默了片刻後,他收拾好心情,堅定道:“仙長的佈局,其餘的地方我無異議,只這最後一處,還請‘交’由我來。仲義有千般不對,終究是我弟弟,我豈能坐視他死在外人手裡,請‘交’由我來手刃吧。”
羅豐睜開白瞳,看了他一眼,道:“你可知,這是整個佈局中最關鍵的一處,這一處的勝敗,直接關乎全軍的安危。眼下我方的局勢並不樂觀,前有強敵堵城,後有大軍圍‘逼’,甚至連你最具優勢的大義之名,也因對方竊取家主之位而喪失,要解開這種種困局,唯有一法!”
齊伯仁沒有一驚一乍,平靜道:“我明白,只要仲義一死,萬般困難都會迎刃而解,到時候我就是唯一的繼承人,哪怕遺囑是真,家父真的承諾讓仲義繼位,他們也得奉我為主。”
兩人目光‘交’錯,羅豐確認齊伯仁是真的下了決心,才妥協道:“既然你明白箇中的重要‘性’,想必有十足的把握,那我便無異議。”
他心中又補了一句,就算你不忍下手,也會有人代勞,你的手下里,願意幹此事的可不在少數,只需提點兩句,自然會有明白人出來幹髒活。
齊伯仁不知羅豐心中所想,躬身道:“謝仙長成全。”
……
三更夜,被烏雲遮蔽的星空中,暗月已過半邊天。
草田中,蛙鳴陣陣,擾得人心煩意‘亂’。
羅豐飛到半空,望著下方於黑暗中氤氳的星雲守護著武昭城,單手向上托起,萬鬼鎮仙塔從掌中浮現,由小及大,迅速擴張,並開啟了禁錮,將裡面的鬼卒盡數釋放出來。
成千上萬的鬼卒哭嚎著,盤旋飛繞,它們望著城中的燈火,感受到活人的陽氣,源自本能的‘‘欲’’望壓抑不住,就要飛撲過去。
這時,站在塔頂的鬼郎將手持無天魔羅令旗,釋放出鬼煞之氣,強制約束鬼卒依著他的命令排布。
令旗上的靈紋映‘射’而出,化作龐大的陣法,一道道線條於黑夜中閃耀著微弱的光華,彼此‘交’錯,構成無數的節點。
每當有一頭鬼卒站到節點上的時候,那一處節點就會閃耀起來,騰起一朵冥火,等到一萬兩千九百六十個節點全部亮起後,無天魔羅鬼煞大陣赫然成形!
在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