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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

韓世忠聞言若有所悟,又看了看高強,輕輕嘆了口氣,也只索罷了,隨向郭藥師道:“也罷,便依你之言,只是郭族長,昨晚你對我家衙內那一下,下手可夠狠的。”

郭藥師神情自若,微微笑道:“當時情勢,無人能勸止於他,我若不將你家衙內打昏,難道等他拔出刀來,傷了人再出手?話說回來,郭某雖然少讀經書,也不通南朝的世情,也知這所謂衙內的稱呼,多半是叫的武將之子,卻不知你家衙內的長上是哪位將軍?”

韓世忠照實說了,聽到高強的父親就是大宋武官第一人的高俅時,郭藥師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迅快閃過一絲精光,卻無一人能夠察覺。

那邊高強抱著照夜獅子馬的馬頭站了一會,便放了開來,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那馬仰首長嘯,踏著輕快的小步子,不一會便趕到了佇列前端。

馬植照舊是帶隊前導的,卻忽然發覺身邊多了一騎,待得認清是高強時,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身為全責陪同,弄得大宋使節團遭到馬賊襲擊,更有一名隨從喪生,他是難脫其咎的,加上昨晚看到高強對於索索的逝去哀慟異常,此刻倘若高強要對他有所責難,他也不知該如何面對。

幸好高強並沒有提出什麼責難,單刀直入道:“馬兄,倘若能在陛見遼國皇帝之前,將襲擊我使節團的兇徒捉拿歸案,馬兄是不是比較好交代一點?”

馬植愣了一下,才道:“話雖如此,不過下官早就行文州府,一體嚴拿,卻迄今無有訊息傳來,遼東大地茫茫,北可入生女真地,南可走高麗國,卻上哪裡去找?”說罷苦笑搖頭。

“不然。”高強搖頭道:“馬兄,小弟這裡便有一條線索,未知馬兄可否襄助於小弟?”

聽聞此言,馬植精神一振:“卻是如何?”

高強冷笑一聲,拍了拍坐騎的脖頸道:“就是此馬了。”

見馬植面有不豫之色,高強續道:“馬兄敢是以為小弟胡言亂語麼?非也,馬兄須知,所謂神駿通靈。此馬雖然口不能言,卻是我等尋找馬賊的良助,馬兄試想,若非此馬有所感應,焉能北行千里與我們大隊匯合?既然能來,當然也能回去,若由此馬帶路,大有可能找到索索與馬賊交戰的處所,屆時循當地留下的線索追尋,豈不勝過大海撈針般的搜捕?”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出來。從被郭藥師等人射殺的馬賊屍首來看,馬植已經辨認出來,這夥馬賊就是當年他叔叔馬人望在上京道殲滅的那股馬賊,這股馬賊雖然已經不復往日趙鍾格為盜魁時的風光和規模,卻也已經在遼國境記憶體在了這些年。經過了這麼久沒抓到地,憑什麼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所進展?要說是遼國上層之前的重視不足,就純粹是不著邊際了,趙鍾格在時,這夥馬賊連上京遼國宮室重寶都敢搶掠,比聚眾造反只相差一線而已。相比之下,襲擊大宋使節團這種事只能算是小兒科了,又怎能引起更大的重視?

馬植聽其言,觀其行,也知其意,不由沉吟不語。高強所說的,能夠在覲見遼國皇帝之前將這股馬賊抓獲歸案,確實能夠大大改善他的處境,只不知需要付出的代價為何?

“高副使言之有理,卻不知下官當如何襄助於副使,來追緝盜夥?”

高強見他語氣鬆動,知道有門,忙道:“馬兄這裡三千餘騎,護衛使節團是綽綽有餘,小弟敢請馬兄派遣奚族蕭王子所部,與小弟一同出發。別道而行,每人帶旬日干糧。三匹駿馬,由小弟這座下馬為前驅引導。一路追尋回去,旬日之內,無論有無迴音,必當還報,馬兄只需領著大隊徐徐而行,旬日之後與小弟到混同江邊會合便是。如何?”

馬植聽他又要單飛,心中便是一跳,本待不許,轉念一想,蕭幹所部有五百騎,看情形甚是精銳,而且鐵驪部的遊牧範圍廣及混同江畔,其部族中必有熟悉當地的形者,對於追捕行動可以有不小的裨益,也可保護高強的平安。再者,這樣分兵而行,比起自己現在的處境來,最糟的局面也只是維持原狀不變,除了延遲七天左右到達混同江邊而已。今年春寒很是厲害,看樣子混同江上的堅冰還沒有溶化變薄,南飛的大雁也沒有北返的跡象,就算在旬日以後到達,只怕也還能趕的上皇帝春捺缽的頭等大事——頭雁宴和頭魚宴罷?

而最好的情況,就是高強如願找到馬賊的行蹤,憑藉五百鐵騎的威力,將這股幾經交戰之後,已經削弱至只有百騎的馬賊徹底殲滅,則自己大可將功贖罪了。

左思右想,馬植牙關一咬,下定了決心:“高副使既然有意為我大遼除此一害,下官也唯有從命了,待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