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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部分

宋欲何為而不可哉?”

高強點頭稱是。一個敵國宰相作間諜,這樣高檔次的間諜戰,想想也有些興奮,只此一點,亦可想見如今遼國上下的悲觀態度了。只是隨即腦子裡就想起自己所看過的歷史來,就是這樣的遼國,照樣能讓北宋的兩次北伐大敗而回,這仗到底是怎麼打的?高衙內倘若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得意忘形起來,萬一遼國再出一兩員末代名將,還他高強一個白溝之敗,那時節悔之晚矣!他本人在時空管理局的記錄中,大概會留下最遜穿越者的評價吧?

當即面色一整,關注起遼國末期為數不多的幾員大將來:“那蕭幹、耶律大石二人,當日你我在燕京俱曾會過來。耶律大石乃是遼國宗室,自不與我大宋交通,可以不論,蕭幹卻與遼相異,自有一番主張。前次已經囑咐你留意此人,今又如何?”

趙良嗣見問,搖頭道:“此人城府甚深,某雖與之為友,始終看之不透。前日亦有書信往彼處,備言內應之事,據李處溫回信說,此人將書信擲還,卻又不曾向遼廷首告,態度曖昧之極。今聞遼東北路統軍使蕭兀那上書遼主,說道女真情勢叵測,反狀已萌,蕭幹部族鐵驪部地近女真之地,甚是關切,業已北上檢視情勢,不在燕京了。”

“溜了?”高強一皺眉,蕭幹這個人,歷史上記載極為模糊,在遼國時不聽說有什麼成就——不過遼史根本就是元人敷衍了事,記載粗疏在所難免——只是兩次挫敗北宋的北伐,之後又趁遼國滅亡之時,自稱奚帝,過了一把皇帝癮,只是前後只八個月,這位短命皇帝就被部下所殺了。倒黴的是,此人似乎是哪一國都不大待見他,宋史當作敵將,遼史金史則都把他寫成逆臣,做人做到這種地步,可以說是大失敗,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算了不起了,起碼為常人所不能為。

不過,這個蕭幹謎題,眼下高強已經窺見了些許端倪:他不受趙良嗣的書信,拒絕與李處溫合謀,卻又不出首告發,而是選擇和部族匯合,大概是想要增強自己的實力,以便在未來的亂局中左右逢源吧?這種走鋼絲的做法,稍一不留意,下場自然是兩邊不討好了。

不禁冷笑一聲:“此人自命不凡,野心勃勃,自不願輕易內附,與你和李處溫又是不同。且由得他去,不日女真起兵,此人部族首當其衝,倒要看他臨事如何。”又吩咐趙良嗣,小心構建與李處溫的聯絡網,務必單線聯絡,目前以保守秘密為第一要務。趙良嗣應了,又說些北地之事,什麼易州劉範,涿州高託山都已許諾願意投順南朝,劉範可聚兵幾何,高託山能出多少馬匹,等等細務,不一而足,高強一概懶得聽,心說情報工作這麼細,指望幾個人怎麼可能搞地過來?橫豎燕雲房書吏現在已經有四五十人,用來整理情報也儘夠了。

出的門外,望見四下無人,遠處牆外卻燈火隱隱,笑語可聞,正是大宋一年中最熱鬧的時候,上元節又到了。屈指一算,乃是正月十八,上元節的最後一天,待過了今日,便要趕赴河北大名府,平燕之路,是否就於焉展開?

那樞密院是在宮城外苑中,西閣門外,今既然是上元節,外苑宮門便也敞開,許官民仕女遊玩賞樂,惟不得入官署與閣門而已。這條平時大臣們魚貫上朝的道路上,此時盡是大宋百姓,手持花燈,喧鬧遊玩,人人的臉上都掛著太平盛世的喜樂,可是看在高強的眼裡,卻陡然興起一種如夢幻泡影一般的感覺,在這同一片青天下,汴梁的百姓張燈結綵,笑語歡洽,遼國的百姓輾轉生死邊緣,溫飽難繼,同樣是人類,為何彼此的人生會有如此大的差別?

“呸!”高強驀地唾了一口,狠狠地對自己道:“你是玉皇大帝,還是如來佛祖,管得了這許多人麼?便是你自己,又何曾了身達命?”其實他心裡知道,在經過了他的若干舉措之後,未來的大局勢早已一片混沌,再也沒有了預知歷史的優勢,反而很多時候有可能會因為歷史所呈現出的不為後人所知的另一面,而會使得他這個後代來人踏入陷阱。

此時此刻,高強心中忽然想起電影《終結者二》的結尾來:“未來的路一片黑暗,然而我們卻充滿了信心。因為這條路將由我們的腳步來開拓。”預知歷史?那有什麼了不起,創造歷史才是我輩風流!

信馬由韁,沿著御街緩緩而行,一路上鰲山燦爛,人流如織,大小商販更是沿街叫賣,有許多孩童手中都持著高強所開發的萬花筒,看起來格外的親切。沿著人流一路走。忽然一抬頭,已經到了博覽會門口。但見這座大宋百貨大樓三層高樓上紮起一座巨大鰲山,而且用的是走馬燈之法,演出水漫金山的故事,博覽會前豎起高臺來,亦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