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哪個。
浩蕩皇恩不是人人都受得起的,她們家小姐遭罪啊……
不是親眼所見,靈霜絕對不會相信當今萬歲爺好著這一口。
慕容紫轉移重心不成,唯有忍痛,對楚蕭離恨得滴血!
哪有這麼睚眥必報的男人?
她咬他,他竟還能惡狠狠的咬回來,手都要斷了,執筆寫字都勉強。
眸裡含著淚性子,氣罵,“狗東西!看他今兒個還敢來,我不拿了榔頭敲碎他的牙!”
靈霜被這大膽的話嚇得一個手抖,沒等慕容紫痛喊出來,她先緊張道,“輕聲兒點!”
湊近去,她壓低了聲響,“莫說被外面哪個有心的聽去,定要當作小姐與什麼不三不四的人相關,就是與皇上聽到了也不好啊……”
那‘皇上’二字從她口裡鑽出來都輕得不能再輕,生怕真的將遠在東華殿裡的真身驚動了。
慕容紫正在氣頭上,豈會管他那麼多?
冷哼,她想想道,“天那麼熱,我倒要看看哪個吃撐了的還專誠跑來找我的不痛快?”
靈霜入宮後活得越發小心謹慎了。
放下藥特意出去仔細看看門窗可有關好,外面可有耳目,轉了一圈才折回來,對著慕容紫說教,“防人之心不可無!”
又見她還趴在桌上唉聲嘆氣,望族閨秀的風采哪裡還能找得到?和入宮前的規矩自持簡直大相徑庭!
不禁,靈霜忍不住道,“小姐如今怎的連個坐相都沒了?您可是慕容家的嫡小姐!”
慕容紫垂著眼皮,斜目瞅她,“在宮裡哪個認我這慕容家的嫡小姐?怕也只有你了,莫廢話,給我做個梅子湯來消消暑,你家小姐我不被咬死,也要被熱死了。”
咬……
萬歲爺怎麼就動口咬了人呢?
那改明兒個會不會動手?
靈霜想得一驚一乍,為著慕容紫的安危,她小心翼翼問,“小姐,皇上為何會……咬你?”
“因為我先咬了他。”
“啊?!”
大驚。
這人又不是狗,有什麼不能好好說,怎會咬來咬去的……
靈霜不解。
對昨夜的事,慕容紫也只能說是暫且如此,楚蕭離心思太重,不那樣對付他一回,他斷不會收斂。
都準備去做梅子湯的靈霜又走回來,憂慮忡忡,語重心長,“小姐,有些話不該奴婢講,可小姐身邊只有奴婢伺候著,奴婢不得不講!”
見她堅決,慕紫徵已猜到一半,還是道,“你講來,我聽著便是。”
“雖小姐定要說皇上也是男人,可皇上更是一國之君!單說後宮裡,放著無數娘娘不理,夜夜都來與小姐相會,這已是莫大的心意,小姐怎能還與皇上……動粗。”
“你這想法要不得。”她擺擺手,不以為然,“因為他是萬歲爺,本小姐就得捧著他?委屈都往肚子裡咽?他想得美呢!”
她慕容紫又沒缺胳膊少腿,離開皇宮照樣能過自己的日子。
就算一輩子都只愛著楚蕭離一人,可若留在他的身邊只有無盡的欺騙和痛苦,她寧可與他天涯訣別。
再說,如若一個男人真的愛你,斷不會盡做些讓你傷心傷意的事。
思緒作罷,她還認真的問,“別提那些身份地位,你如實對我,你想不想找個如意郎君,你只有他,他只有你,你二人雙雙對對,安穩靜好的過一輩子?”
靈霜的腦海裡登時浮現出一個人來,威武有時,儒雅有時,當真是世間最完美無暇的男子!
一生一世,一雙一對……
倘若是他,他定能夠做到的。
芊芊素手自眼前晃過,靈霜回神,對上慕容紫狡猾的眸,“有心上人了?哪時的事?說來與我聽聽,若我覺著好的話……”
“小姐快別說了!”她跺腳,紅著臉扭過身去。
慕容紫扒拉她的袖子,逗著她玩兒,“你自小跟我,我將你當妹妹看待,可要比那些個堂親表親仔細多了,你不同我說,指不定哪天母親進宮,我一個不小心忘記了,把你安排出去,你可莫要怨怪我。”
靈霜先被唬得一顫,回頭看了她一眼,忽然變得很有骨氣,“奴婢聽憑小姐吩咐。”
接著,人又再細聲的說,“只此時小姐尚在宮裡,若連奴婢都走了的話,往後小姐再與皇上起了口角,被……咬傷,連個為著小姐擦藥的人都沒得,小姐捨得奴婢麼?”
慕容紫假意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