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定當護清羽周全。”
“哼!”莫清楓心知除此外亦無良策,一甩手,出門而去。門外傳來他恨恨的聲音:“若是姐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必去取了蘇平志那狗賊的人頭。就是皇帝小兒,也一併殺了!”
傅賓豪苦笑,重又回到書案後坐下,怔怔的看著案上的一塊美玉發愣,似乎在下著什麼決心一般。那美玉環形有缺,其上紋理古樸,一望可知並非凡品。傅忠只是站著,一言不發。良久,傅賓豪拿起美玉,遞到傅忠手裡。
“這……”傅忠不解:“莊主這是何意?”
傅忠看著面前的主人,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什麼。卻又滿心的希望,自己臆測中的一切,不過只是杞人憂天。
“忠叔,你可曾記得當年與草原雄兵鏖戰?我武林中人,雖身有武功技藝,但在一國重兵面前,仍是力不從心。朝廷對我猜忌已久,蘇平志雖為jiān臣,但既然引兵來犯,必有所恃,明rì……我亦無把握是何結局。”傅賓豪緊握著傅忠的雙手,言辭之中大為懇切:“我兒傅遠,不滿三歲。清羽臨盆之時,我效命疆場,不在身邊,已是平生大憾,再不想有負於他。忠叔有一孫,與我兒年齡相若,亦不該身陷險地。我只求忠叔,帶令孫與小兒離莊避禍……此玉大有異常,其上所生紋理,極其古怪,似是某圖案,又似是某種文字。我曾經苦苦鑽研,仍難解其意。rì後,若我父子再有相見之rì,可以此玉為記,定不會錯認……如我身遭橫禍,也算傅家有後,一門香火不絕……”
傅賓豪言中,竟滿含訣別之意。
“莊主……”傅忠含淚,雙膝跪倒,以手扶地,肩頭自是顫抖不已:“我知莊主定然不會就此而逃,老奴若勸也於事無補。若禍不可避,老奴縱是粉身碎骨,也要將小少爺撫養chéng ;rén,不負重託。若萬一……若萬一事有差池,老奴定一死相贖!”
傅賓豪轉身,不願再直面傅忠,只是又說道:“令孫與我兒,自此便是骨肉兄弟,望他二人rì後相扶相持,不離不棄,再興傅家門楣。自此,我兒改名傅天,天負我傅家。此仇若不可報,亦不可忘。”
話說完,傅賓豪長舒一口氣,似是放下千鈞重擔一般。再看傅忠,早已伏地而泣,言不成聲。
“去收拾一下,明rì辰時之前,帶他們走吧。路上一定小心,以防jiān人斬草除根……”傅賓豪沒再回頭。
而此時,離傅家莊二十里之遙。玄清教、姽嫿崖、無聖門與湖山盟以及天雄幫、五行門等各派高手,共計三百餘人,正相聚一處。半月前,眾人皆得知朝廷yù對傅賓豪不利,雖相互間未通訊息,竟不約而同一齊前來,以盼能略盡綿薄。
各派掌門以玄清教掌教廣明子為首,坐於帳篷之內。群情激憤,各言朝廷無道,鳥盡弓藏,構陷忠良。正言語間,卻見有一道身影飄然入帳,身形之快,令人側目。
廣明子起身上前打了個稽首,面帶欣慰之sè:“松竹子先生閒雲野鶴,平rì神龍難見。我等得知令婿莊上恐有不便,故來相助。今又有先生到此,是再好不過了。”
只見那松竹子莫遜,雖年過古稀,仍是須發如墨,面如嬰孩一般。一身白袍,一手負於身後,一手執一竹笛,端的玉樹臨風,器宇軒昂,雖而立之人亦難如此。松竹子向各位拱手一禮,言語間毫無沉冗,開門見山:“各位急公好義,老朽待小婿先行謝過。只是,此事之中大有蹊蹺,還望各位詳查,以防有誤。”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難解其意。姽嫿崖上俱是女子,其歷代掌門也均為不讓鬚眉的巾幗英傑。雖如此,但較男子終究略乏沉穩。其掌門女俠蕭佩向前一跨步,朗聲說道:“紅陽關退敵,傅大俠率我等立下不世之功。但朝廷昏聵,不僅誣其有覬覦神器之心,更是yù大肆興兵,除之後快。今令嬡亦遭朝廷所擄,下落不明,生死難料。我等既肯前來,即均是義氣為先,不畏斧鉞刀兵。縱然朝廷那般狗賊設下天羅地網,我等又有何懼?”
此言一出,眾人均點頭稱是。唯有廣明子閉目不語,正待向松竹子詢問詳情,卻聽帳外有快馬嘶鳴之聲,又聽一人高聲問道:“可是武林中眾位英雄在此?”
松竹子當先一步走出帳篷,見那人急匆匆滾鞍下馬,其身著夜行之衣,月sè之下,可見神情凝重,一見松竹子,稍露喜sè,躬身便拜:“小人奉主人莊主傅大俠之命,四處探查夫人下落,已有所獲。見有武林同道在次,正yù求援。不想竟遇著老前輩,一切望老前輩做主。”
松竹子一手拉起那人,似乎不想讓武林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