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不丁的傳來一陣怒吼。嚇得宛蘭腿都軟了。看進房裡,老爺坐在其中,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看。蔣堂和二夫人在一邊站著。
“說!你是不是去她那裡了?”老爺大拍著桌子。
“我沒有。”宛蘭慌張,低著頭,只好先撒謊。想著這裡隔牆有耳,只怕她說出實情,孩子的性命就有危險。
“你沒有?那你為什麼慌慌張張的出了蔣府!”老爺審問道,鬍子一抖一抖,臉上的皺紋擠在了一塊。
“我只是覺得悶的慌……就出去了……”宛蘭頭壓的很低,臉紅了。而腦子則在飛快的轉,幾乎轉成了漿。
“真是胡說八道!”老爺怒不可遏,“你是不是將地契交給了她?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幫助這個賤女人。”
“可是……我沒……”宛蘭辯解,卻詞窮。
“還說沒有!”老爺氣急敗壞,“那你解釋下你今天所作所為。”
“我——我早上覺得好奇,就看看……”宛蘭有苦說不出,總是在重複著同樣的說辭,“然後就被說是偷東西。而那些假的地契,我——我不清楚——”
“到了這時候,素兒你說實話吧。”蔣堂勸導著她。
“可是——我——”宛蘭有一肚子的話,卻怎麼都開不了口,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可是,誰會相信她的淚水?
“是啊,素兒你就說吧。我們可以一起解決。”二夫人也勸道。
“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她想不出可辯解的。看著蔣堂,她很對不起他,心中挺無奈——大夫人掌握了蔣堂的把柄,隨時可以置他於死地。如果說了實情,只怕大夫人知道後,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可就不能預料。不說,真能救孩子,救蔣堂,她受再多的非議,那是否是大功一件?心裡流過一絲溫暖,聊以**。
“你趕緊說出實情!”老爺吩咐下人過來。不一會兒那些下人帶著長長的棍棒,站在後面坐鎮以待。豎起的棍棒有六根,光和影將其陰寒擴散得無以復加。
宛蘭哆哆嗦嗦的問道:“你們這是——這是要幹什麼?我說的是實話……我只是覺得好奇想看下地契……”
“你敢說這是實話,你當真以為我好矇騙嗎?”老爺已經怒髮衝冠,“就想想也知道,你定然是將地契給了那個賤女人。你跟她存心是要對付蔣府的。蔣府對你哪裡不好了,算是仁義有加,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夥同這個賤女人一起做了這麼無恥的勾當!”
“老爺,你真的要責罰素兒嗎?老爺,你真有如此狠心嗎?”二夫人嚇了一跳,拉著他的手哀求道,“有事,都好好商量啊。”
“商量?她都這般不肯配合。那我只能如此定罪了。”老爺揮揮手,“給我先打二十棍子——”
那些下人將宛蘭壓在地上,不給她折騰。
蔣堂拉開那些下人,“素兒,你不是說,回來就跟我們解釋嗎?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我真的不能說。”宛蘭抬起頭,有苦難言——那些拿棍棒的下人,有一個就是舉報她偷竊的壯丁。她低下頭,將話像棉花一般都塞進肚子裡。
“她不說,就打到她說為止。跟那個賤女人走在一起,就是與我們蔣府為敵!”老爺重重的揮手,“打!”
話音剛落,宛蘭立馬感覺到屁股一陣劇烈的疼痛,一瞬間像浪潮一樣席捲了所有的神經,疼的她五官全部歪斜。再一下,又一股疼痛襲來,她忍不住輕輕的叫了出來。
由於劇痛,她那扭曲的五官,似笑非笑,腦子已經是那炸開的漿糊。似死似活,處於臨界狀態,一半身子在鬼門,一半身子在生門。
到了十三下,蔣堂忍不住了,推開那些下人,“走開——”抱起宛蘭,“你們別再折磨她了。”對著她又苦心的勸導:“你就說說吧,那些地契不在那人手上吧。還在府上的對不對。”
宛蘭喘著氣,打後的陣痛讓她神經緊繃。她吸溜了口氣,半眯著眼睛,眼前彷佛看到大夫人那猙獰的笑容,還有那句惡毒的話,“我們今天說的話,不能說與其他人聽。不然你的孩子,你的夫君——”
“還是不說嗎?”老爺冷冷的說道:“那就再繼續打。”
下人推開蔣府,將宛蘭推在地上。又噼裡啪啦的開打起來。
“啊——”宛蘭最後的神經已然崩壞,大喊大叫,整個房子響徹起來。
二夫人看在眼裡,淚水在眼眶打轉,拉著老爺的手,“求你別這樣老爺。老爺你快停手吧。”
“停手?她都還沒說呢。”老爺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