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情深的時,“那地契確實在我這裡,多謝你為我們做的。”
“我拿給你便是了,為何你還要叫那些下人誣陷我。”宛蘭詰問道:“你是擔心我會以此做要挾嗎?我沒有你那麼卑鄙無恥。”
“你自己也夠無恥的。”大夫人反罵了一句,眉毛高挑,昂然不遜的樣子。她接著說道:“現在,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你乘早離開蔣府,走的越遠越好。然後孩子,我就會交還給蔣府——當然,給你姐姐也行。我一向很有道德的。”
道德原是指衡量行為正確正當與否的觀念標準,但是從大夫人嘴中冒出來,怎麼看都感覺哪裡怪怪的,從一個壞人角度來做個標準,定然扭曲黑白。
可笑得很吶!
宛蘭側著身子,“相信你?你卻不信任我,還安排人監視我,最後還誣陷我。如果我離開了,到時候孩子不還或者弄死了怎麼辦?”
“怎麼你還跟我談條件了?”大夫人抬著她那高傲的頭顱走到孩子身邊,輕輕的撫摸著,“你可以考慮不離開,那這個孩子我不會給你的。當然,給個死屍,我還是會同意的。”
“你!”真是怒不可遏。
“再跟你說點事情,也算是讓你明明白白,最後心甘情願的站在我這邊的。”大夫人微微一笑,嘴角是向一邊傾斜,眼睛半眯著。
宛蘭進退兩難,沉默不語,心中一億萬分的烈火煎熬。
“第一,你想要告到縣長那,你還是別想了。我跟他說好了,禮也送了,你說什麼也是沒用。當然,如果你神通,讓武帝知道了,那是另論。第二,這個東西,也足以讓堂兒被關一輩子。”大夫人拿出一疊竹簡。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宛蘭怒道。
大夫人指著竹簡一一解釋,“你昨天還在老爺那解釋地契的時候,我派人將這些竹簡給抱了回來,看看有沒有價值——這些東西也在二妹的房內,你當時真應該藏好的——這是賬目,是關於堂兒將武帝撥給士兵的錢挪用到船廠購買材料的記錄,最後還有他刻的字。如果這件事情讓宮裡的人知道了,那麼——”
大夫人挑挑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她咬著牙,點點頭,“好,我答應你。我走了之後,孩子交給我姐姐,還有這個賬目交給我,由我來銷燬。之後我便遠走他鄉不再回來。”
大夫人沒有說話,宛蘭又說道:“你是不相信我,擔心我回來又攪了你的局嗎?我告訴你,我對你和蔣府這些亂七八糟的內鬥事情早就心灰意冷了,我早就想好要離開蔣府追求我自己的幸福。”
“笑話,我會不信你。就算你回來,我也一定能讓這些人嚐到應有的後果!”大夫人句句帶刺,話中帶毒,那噴火的雙眼像似要焚盡她所恨之人。她慢慢平復心情,嘴角微微上揚,“你太礙事了,原本想給你下毒弄死你。但三娘提出這樣的建議,也確實讓我開心了幾天。玩弄一個人,其實也挺其樂無窮的。”
宛蘭在心裡狂罵她**沒人性。
“記得,我們今天說的話,不能說與其他人聽。不然——”大夫人再次看向孩子。
宛蘭點點頭,“曉得你的厲害,府中有你的眼線。敵暗我明,我不會貿然說出來。”
“其實你可以帶孩子走的。”大夫人一陣惋惜,“為何同意我將孩子還給蔣府呢?”
“如果遠走他鄉,帶孩子,讓他受罪了。更何況,這是蔣府的血脈,我不能太自私了。我想自己一個人,去追求我自己想要的。”宛蘭嘆了一口氣,轉而面色猛的一冷,“跟你說那麼多幹什麼!”
“看來——你得感謝我,讓你終於實現你的願望。”大夫人撲哧笑道。
“記得你承諾的!”宛蘭咬著嘴唇,最後看了一眼孩子,眼中帶著溫柔,帶著憐惜。
宛蘭離開顏府,三娘抱著孩子依靠在廳門,目送著她離去。晚風輕輕飄起她的頭髮,不似剛才那般狠厲,換的是一副期望的樣子。大夫人慵懶的離開正廳,吩咐她將孩子看好。
看著宛蘭遠去的背影,三娘輕輕的說道:“謝謝你為川芎做的,我想我能夠做的,就是讓你走得遠一點,離開這裡。不久的日子,想必已經爭得破了天。”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宛蘭忍著淚水,將心事全部存在心裡,讓風兒把自己弄精神一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重重的撥出。強裝著點點微笑,回到蔣府。
依然還是從後門溜進來,四周都沒有下人經過——想來應該還沒人知道她偷偷溜出去的事情吧。就這樣快速的回到房間,推開了門。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