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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對她和我來說,都是那麼不同尋常。在這一年裡,寫作使我們重新振作起來。
瑪格麗特要拍幾個小小的短片,儘管她仍用《黑夜號輪船》中的一些邊角料,後來甚至拍《阿嘉塔》和《大西洋人》,但她對自己的電影已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她直率地說:
“現在,我的電影就是我的書。”
她甚至走得更遠。1981年,她在蒙特利爾發表了一些宣告,引起轟動。這些宣告後來被收到一本集子裡出版。她用一種貪婪的語氣推薦我閱讀:
“你會看見,我去那裡並沒有無所作為。”
事實上,我看見瑪格麗特在那裡十分粗蠻,那種自由也許是離開法國疆土所造成的。在加拿大,她擊倒了所有的提問者。而在電影中,她又是個女殺手。
“寫作,就是與上帝打交道,會產生一種十分慌亂而又極讓人慌亂的預感,預感到上帝的存在。人們以為可以統治世界,能以自己的動力和自己的智慧轉動地球。這太讓人激動,太具有破壞性了,以後會受到極大的傷害。不要把這該死的電影與這樣的激情相比較。”
。 想看書來
女友杜拉斯 (九)(1)
在巴黎,我們晚上又外出了。我們到畢加爾俱樂部去聽安娜 · 布魯克納爾唱歌,帶著剛從美國回來的娜塔莉和一個新朋友,伊西。瑪格麗特開始很提防伊西,因為他是精神分析學家,但後來又接受了他,因為他是猶太人。伊馮娜 · 普蘭當唱完之後,布魯克納爾唱道:
我不知道人們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人們在說什麼……
在坐車回諾弗勒的路上,我們一起唱道:
去拍電影吧,讓別人使你成名
恢復自己的本來面目,這是禁止的……
後來,瑪格麗特一人獨唱起來,就像瑪琳1一樣迷人,她不但聲音悅耳,而且融天真與世故、希望與憂鬱為一體。瑪格麗特唱著,顯得非常高興。她似乎很欣賞自己,我倒覺得她每時每刻都在表現自己。
“我的生活與我寫的東西不一樣。我不知道誰在寫。我妒忌寫作的人,妒忌自己所寫的東西,但願我的生活能與此一樣。”
那天晚上,她在路上回想起伊馮娜 · 普蘭當的副歌:
我前往杜伊勒利宮
走在一條鮮花盛開的路上……
我母親也很像瑪琳,她曾唱道:“走在一條鮮花盛開的路上。”但她是用唱歌劇的嗓子唱的。
伊夫林省的天空變得十分遼闊,世界輝煌燦爛。
另一個晚上又和另一個朋友貝爾特朗一起唱歌。貝爾特朗在《世界報》負責文學評論。我們上了舊磨坊的小路,走進一個房間。瑪格麗特立即把它叫做她的音樂室,因為裡面有架鋼琴。貝爾特朗和她四隻手合彈起來。瑪格麗特唱著“藍色的月亮”、“邁阿密上空的月亮”或“暴風雨天氣”。貝爾特朗哼著給她伴唱。他們立即找到了樂感,爵士樂使他們心心相印。貝爾特朗表現得很可愛,瑪格麗特也顯得很可親,兩人都在設法吸引對方,誰都不是初出茅廬。我想象他們陶醉於他們的相遇及其相互的才能。但第二天,瑪格麗特就忘了音樂家,批評起評論家來。
“他不愛我。他在理論上笨拙極了。他指責別人,給別人立法。我看他不太合時宜了。”
像往常一樣,她又由個別到全部,從不幸的貝爾特朗說到所有的評論家。
“他們說:‘啊,如果她單純一點,人們會多麼喜歡她呀!’為了踏進文學的大門,女人必須變成男人,她們必須經歷這種滑稽的模仿。20年來,人們談論我的書就像是談論女人的書,直到有一天我拒絕回答當女人還是寫作這個問題。我引起了厭惡女人的情緒。我出名的原因讓人尷尬,不是因為我內在的魅力,而是因為我所做的事情。我死了以後會這樣的。”
後來,由於全部批評不足以平息她復仇的憤怒,謾罵升級了,現在,目標對準了所有的男性。
“男人理論化的閹割行為減少了文學素材。男人們並沒有真正的好奇心,他們有一種罪惡感。他們並不強大,卻很不安分。他們的軟弱之處在於他們從肉體之愛中體驗到的這種滿足。你發現了嗎?”
她在文中常用“你發現了嗎?”這個句子。對她或對她的交談者來說,這是不是一種呼吸?
“你發現了嗎,男人都很疲憊,有點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