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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爾最後說:

“我們明天去。她之所以好鬥是因為戒酒。她痛苦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她在等我們,就像久別重逢一樣擁抱我們。她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們。對她來說,這是個機會。她坐在她那張大桌子後面,穩穩地把前臂放在桌上,開始說話,給我們講起故事來。她講的故事我都忘了,但我記得她右邊的臉被燈光照得一片金黃,孩子般的手撫摸著扔在桌上的織物。她一口氣講了兩個小時,除了喝自己的那杯水外,沒有停下來過。她一口一口,慢慢地喝著那杯水,就像喝酒一樣。

她東拉西扯,說些離奇古怪的事情,從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她頑皮而迷人,對情人可能就這樣。她讓人忘了時間,忘了一切。那種“天方夜譚”,我以前從來沒有聽到過,以後也沒有再像那天晚上一樣聽到過。只有那天晚上,她才有這種新生的舉止和仁慈。

。。

女友杜拉斯 (十四)(1)

1983年剛剛開始,就需離開巴黎。遠離她。無論去哪,但走自己的路。當我覺得自己迷路時,我就變本加厲。走得遠遠的,孤身一人,要取得成就,就得重新找到自我。這回,我得找一個國家,經受我和她一起經受過的那種考驗。我曾在戰火中的莫三比克做過一次艱難的旅行,自那以後,我便發誓再也不回非洲了。現在,我覺得非洲及其不停的###突然使我忘記了美國醫院。我在貝南有個合作伙伴,她可以讓我住在她家裡。

在非洲,冒險家很少有失望的。在我逗留期間,鄰近的奈及利亞正在驅趕必須經過貝南返回家園的多哥移民,可憐的難民們流離失所,一隊隊來到科托努和波多諾伏。我害怕強盜,怕他們的刀。再說,那些在電視裡差不多已屢見不鮮的畫面,誰見了不害怕?在那裡,我儘量不看塵士飛揚的路邊的屍體,但我看見男人們跳進水中,想抓住開動的船隻的纜繩,我看見他們淹死。我看著他們淹死。路上,沒餓死的人繼續擁向多哥,他們將爛死在露營地或衰竭而亡。他們在毒熱的太陽下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