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山笑著走了過來,說道:“這個我可以作證,當他看到我的樣子,口水都快流到衣襟上了。”
楊碧落看著眉目如畫的柳曉山,也吃吃地笑了起來。她現在已經心有所屬,自然不會為其他男人動心。
“說到面具,你們看過光明衛面具之下的面孔嗎?”樊明在船艙內喊道。
楊碧落好奇心頓時萌生,方才的憂思轉瞬即逝,她率先步入船艙之中,來到樊明身旁,盯著那具光明衛的屍體反覆地端詳著,看了半天,她突然說道:“這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啊。”
樊明點了點頭,道:“和浮光殿中西邊第三個石像很相似。我記得那人是氣息宮最早的幾任元主之一,似乎叫逐風叟,成名的絕招叫做旋風勁。但是,他怎麼可能是光明衛呢?”
此時陳雲生和柳曉山也從甲板上走進來,他一眼看到光明衛傷痕累累的胸前有十分隱蔽的黑色小點。陳雲生急忙將光明衛的屍體翻轉,看到光明衛後背居然插著一個黑色的晶體,晶體沒入光明衛的脊柱,看樣子是鑲嵌在裡面,只剩下半寸露在外面。
他捏住晶體的尖端,小心翼翼地從屍體上拔了出來。柳曉山看到這晶體,大呼道:“這和你那塊晶體幾乎一樣。”
陳雲生搖頭道:“這一塊小了很多。”
說著,他拿出自己那塊神秘晶石,兩塊晶石對比之下,可以明顯地看出,光明衛身上的晶石比陳雲生手中的晶石小了一圈。但是形狀都是類似的。陳雲生將兩塊晶石都收起來,心中開始尋思為何光明衛身上會有此物。
突然他彷彿想起了什麼,眼神看向柳曉山,而對方也同時抬頭看他,兩個?兩個人對視之間,彷彿心意已然想通。
“這塊晶石恐怕是將源源不斷的靈元傳送到這個光明衛身上法器。也就是說,每個光明衛身上也許都有一件這樣的晶石來傳送靈元。擁有無限的靈元,恐怕這就是光明衛的恐怖之處。”陳雲生說出了心中的推測,同時一個大膽的想法悄然在他心中醞釀著。
樊陽搖了搖頭,說道:“這也不對啊。按照師兄的說法,此人若是氣息宮初代元主,那麼按照他的修為,再加上無盡的靈元,恐怕就算你擁有那種變態的法相,也不能輕易地殺死他吧。”
樊陽心直口快,但是他稱陳雲生的法相變態,惹惱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葉思寒。陳雲生自然不以為忤,說道:“這件事情也許是這樣的。這名元主在十萬年前同星宮的戰鬥之中隕落了。被神使變成了光明衛,所以一直不生不死,直到十萬年以後的今天。但是活死人或者說光明衛的戰力自然不比鮮活的修士本身,雖然擁有無盡的靈元,但是戰鬥並非只要有靈元就能贏的。所以他們的戰力大打折扣。”
樊陽讚許地拍了拍手,道:“沒錯,就是這回事。”
無念盯著地上的屍體,喃喃說道:“阿彌陀。這世界上唯有死人最為安靜平和,有些人卻連死人都不放過,真是罪過,罪過。”
陳雲生道:“星宮的罪業又豈止於此。沒有什麼比限制人的自由更惡毒。星宮要的是一群奴隸,而非信徒。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再次回到這片土地,將星宮趕走,讓他們在震旦無處容身。”
樊明盯著舷窗外那一片黑漆漆地世界,喃喃地說道:“不知道師父他為什麼做對不起氣息宮的事情。”
樊陽也低下了頭,似乎這兩人也做了什麼羞恥的事情。
楊碧落拍了拍樊明的肩膀,說道:“玄無極是玄無極,你們是你們,不要這般氣餒。氣息宮的將來還要靠我們呢。只要我們還活著,那氣息宮就仍然活著。”
陳雲生語重心長地說道:“碧落說的沒錯,當年天穹派也被一場大火燒成了灰燼,現在還不是再次屹立在太白峰之巔。只要氣息宮的種子沒有斷,以後定然後重新萌發成參天大樹的日子。”
楊碧落喃喃自語道:“只是不知道師父和幻夜元主怎麼樣了,他們兩個人恐怕未必是玄無極,大星主和那名光明衛的對手。”
這句話讓大家又重新開始發愁,楊碧落擔心的沒錯,光明衛的實力絕對不比元主差,三比二的情形下,幻夜和楚殤恐怕難以為繼。
柳曉山說道:“大家不要胡思亂想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穩定軍心,有時間發愁還不如多多修煉,面對星宮,憑的是真正的實力。你們看,徐白露已經開始修劍了。”
眾人轉頭看向穿雲舟的角落,果然,徐白露彷彿入定一般,雙手捧著那柄靈蛇劍,雙眼聚精會神地端詳著劍身。柳曉山這句話頓時讓很多人如夢方醒,尤其是氣息宮的幾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