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在大西洋沿岸太陽城附近的平原上生活的柏柏爾人中,這種人種也很常見,至今還能見到他們的後裔。他們帶著女人和羊群,從非洲大陸來到大西洋,在加那利群島定居下來,成為“關切”人。
從墨西哥到秘魯,許多關於古代美洲文化的傳說中都有這樣留著鬍子的白種人,他們顯然不是維京人,因為他們會造金字塔,還崇拜太陽神。在熱帶美洲地區,只要是有金字塔和巨石像的地方,就會有當地的土著居民告訴西班牙人,早就有留著鬍子的白種人渡過大西洋來到此地,當然,這一地區如今已經成為遠古時代的廢墟。傳說這些人與西班牙人長得很像,這些大鬍子和土著印第安人混居在一起,教他們砌磚房、建城鎮、脩金字塔,還教他們在紙上和石頭上寫字。換言之,這些白面板大鬍子同當地的土著已經打成一片,取得了他們的信任,並同他們一起開拓了本土文化。西班牙人利用這種傳說征服了墨西哥和秘魯,但是這些傳說並不是西班牙人杜撰出來的。早在西班牙人來到前一千年,墨西哥和秘魯的藝術家們就在陶像和石像作品中刻畫了許多大鬍子的形象。早在維京人揚帆大西洋以前,瑪雅人就在一幅描繪海戰的圖畫中,畫上了留著金『色』長髮的白種人,背景是墨西哥的大西洋沿岸某處。幾十年前,一些美國考古學家在奇琴依查地區一座大金字塔裡,發現了一間有柱子的密室,四壁繪滿了『色』彩鮮豔的壁畫。他們怕當地熱帶地區的溼潤空氣和蜂擁而至的遊客將這些壁畫毀於一旦,便仔細地臨摹下來。壁畫生動地描繪了一群赤身『裸』體的白種人,駕著頭尾高高翹起的黃『色』小船,在海里受到襲擊的情景。和尼尼弗的浮雕一樣,畫中的海里有一隻大螃蟹,還有各種各樣的海魚和貝殼,水手們正從海上往陸地撤退,或是想要逃到海里去。白面板的水手上岸後遇到了頭上『插』著羽『毛』的黑面板的武士,他們把白人反手綁起來,剝去了他們長著金『色』小卷的頭皮,還把其中一個人放在祭臺上。其餘的白人在沉船後赤身跳入海中,長長的捲髮和鮁魚以及其它海魚一起漂浮在海面上。有些白人被人拽著黃頭髮拖走了,根本無力反擊,而有些白人卻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揹著大包袱沿著海岸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西班牙人來到美洲之前好幾百年,透過這樣重要金字塔裡的一間聖室裡的這些壁畫,瑪雅人想要告訴後人的是傳說還是歷史事件呢?沒有人知道答案。臨摹這些壁畫的三位美國考古學家寫下了這樣的話:這些在金字塔裡發現的黃頭髮白面板人的肖像“引起了人們的極大興趣,人們都在推測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們在“太陽”號槳上不用推也不用劃,“太陽”號就像傳送帶一樣把我們送往墨西哥灣,可以想像,我們對上述黃頭髮白面板的人有了更多的猜想。我們從未妄想趕上古代職業航海家的航海技術。諾曼是我們惟一的水手,但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紙莎草船。阿布杜拉見過紙莎草船,卻從未見過大海。我們或許無法像古代水手那樣,駕著綁著埃及纜索的紙莎草船,駛過錫蘭附近變幻莫測的水域。我們或許也不能駕著腓尼基船航行於小亞細亞和黑奧德奧羅之間,這段航程要比從非洲到南美洲還要遠,可是我們卻可以效仿在非洲沿海遇上風暴,失去掌舵裝置的那些古人。
天際垂著雨雲,驟雨一陣陣襲來,澆在我們身上,草船溼得更透了。後半截船身的水平面雖然上升很慢,但可以看得出來水面已經向前延伸到右舷船面上了,那裡的貨物我們早就搬走了。右側桅杆底部由於受到重壓,已經開始積水,可見船舷右側向水面傾側得有多嚴重,紙莎草全都泡在水裡了。而在下風的另一側,我們得趴在舷邊才能夠到浪尖。
我們現在距離南美大陸已經很近了,開始有彼岸的鳥來拜訪我們了。漂亮的熱帶鳥,拖著長長的尾羽,在桅頂上空飛過。一條鯊魚從後面趕上了我們,向拖曳著的救生帶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卡洛發現後就大叫起來,我們聽說有東西在攻擊我們的救生帶,就看到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我們之中有人從未見過鯊魚,著實被嚇了一跳。不一會兒,這條兩碼長的黑『色』龐然大物就游上前來,背鰭『露』出水面,隨著波濤起伏,姿態十分壯觀。它游到“太陽”號旁邊時,又發起狂來,白肚皮朝上,尾巴一甩,就張口襲擊水面下的船肚。它也許是在咬那些可口的藤壺。但不管咬什麼,萬一繩子被咬斷了可就麻煩大了。憑著在“康提基”號上的經驗,我把上身探到舷外,去抓鯊魚的尾巴,雖然我知道它的尾巴『摸』起來就像砂紙一樣。這時,我看到它背上有一條傷口,上面趴著兩條較大的鯖魚。我有兩次都差點抓住了它的尾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