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她18號下午2點多就到北京,你到時候一定要注意手機是開機哦,她到了會給你打電話的。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是什麼禮物,你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了,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偷笑著將郵件傳送出去,心想,我就是那個禮物。
傍晚文曉發來簡訊,說看到了我的郵件,我說那你乖乖等著,他說好的。多哈和北京時差是5個小時,那邊已經很晚了,我嘿嘿笑著給他發:“Good night。 Sleep tight。(晚安。好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高高興興去了讓人生畏的倫敦航班。倫敦航班在我們的最累航班黑名單上是排第一位的,那些大英帝國的紳士們通常會讓你從頭到尾忙個不停。不過,航班很快過去了,心情好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到了萬豪酒店,看見禮品店有包裝禮品的綵帶,我買了一段,店員向我推薦其他的禮品,我說:“不用了,謝謝,我只需要綵帶。”我付了小硬幣,在她不解的視線裡走了。
回來的航班很滿,但還能忙得過來。飛機準時著陸,下了飛機,我去衛生間給海子打電話,公司規定穿制服的時候不能用手機,我就躲進衛生間裡打。對於穿制服不能打手機這樣的規定,我到現在還認為不可思議,然而公司卻把它當做頭條戒律,被人告到公司去就有被炒魷魚的危險。我不得不偷偷摸摸。海子接了電話,我問她:“在哪裡?”她說在空乘出口處。我高興地掛了。
在出口處看見海子拖了一個箱子,站著一動不動,我覺得很好笑,有點像犯罪交易。她問我怎麼突然就要回去,我就說我想文曉了,回去看他。她呵呵笑起來,把出境證明遞給我。我們向衛生間走去。
“馬爾地夫怎麼樣?”我問。
她的大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美極了!那水藍得跟玉似的!你以後可以和文曉一起去。”
“你也可以和你老公一起去啊。”
“呵呵,我正有這個打算。”
海子和她老公簡直是我的偶像,結了婚的人誰能承受長期兩地分居的痛苦?而她老公為了讓她能看世界,放心地讓她出國工作,當然,穩重的海子也始終忠貞不渝,潔身自好,讓人十分放心。分居似乎讓他們的愛情和婚姻更加牢固。
我在衛生間裡換了便服,拜託海子把我的制服和制服箱帶回去。海子說:“放心吧,都交給我了,開心!”我會意地點點頭,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她囑咐我方便的話帶點菜回來,我就去換登機牌了。
一踏進飛機我就很開心,做空乘以來第一次以乘客的身份回家。我舒舒服服地坐著,享受著和我穿一樣制服的人給我做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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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飛機就要降落了。我趕緊去衛生間整理頭髮,洗去惺忪的睡眼,刷了牙,噴上口氣清新劑。回到座位上,我拿出在倫敦買的綵帶,在左手腕上繫了個蝴蝶結。
一出飛機就有涼氣撲面而來,我一哆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忘了現在已經完全是冬天。多哈和北京的溫差太大了,昨天在多哈機場還有點悶熱,我穿一件單衣都覺得多,所以只帶了件風衣回來,沒有帶棉襖。沒想到北京已經這麼冷了。我將風衣領子豎了起來,儘量不讓涼風灌進脖子。
第十二篇 垃圾桶,安全套(3)
我快步出了首都國際機場,打了一輛計程車,偷笑著直奔文曉家。我用多哈的手機給他發簡訊:“親愛的在哪裡?明明已經到京,會給你送禮物過去。”半個小時過去了,他沒有回覆。到了文曉家樓下,我從車上下來,裹緊風衣,繼續發,還是沒有迴音。我有點擔心他正在開會,看不到簡訊,或者沒有開機。
於是我進了一家日用品小店,那裡有公用電話。我跟正閒著的店主商量說:“大姐,我用一下電話。”她點一下頭:“用吧。”
我繼續說:“您能不能幫我跟我男朋友說一句話,問他在哪裡,我剛從國外回來,沒提前告訴他,想給他個驚喜。”
她憨憨地笑著,不太好意思地說:“他又不認識我。”
“沒事,您就說您是蘭蘭的朋友,蘭蘭讓你給他帶了東西,問他在哪裡,你好去找他。”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痛快地說:“那好吧。”
電話通了,長長的“嘟——嘟——”,店主已經站好姿勢,時刻準備著說話。我捂住嘴巴,免得自己笑出聲來。
1分鐘過去了,沒有人接聽。我按斷電話,重撥了一遍,還是沒有人接。我又撥文曉家的電話,仍然沒有人接。我鬱悶地跟店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