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公子哥們卻不樂意了,“怎麼回事嘛!臉都不讓看,還有什麼勁?”
“對啊!送給心愛的男子?在座的誰是她的心上人?”
謝慶岱聞言,唇角微彎,低聲自語道:“小心思還真多。”
櫻草色的錦鯉繡鞋剛踏入眾人的眼簾,所有議論中的人皆是一窒,這是怎樣靈動的一雙玉腳,彷彿就是為歌舞而生般,撓得眾人心中一癢,恨不得衝上臺去將其握在手中把玩。
動了!她走出來了!
右腳踝上繫著顆鈴鐺,一下又一下地叮鐺著,走至舞臺的正中央,淺茶色的襦裙與鴨卵色的絲巾毫無違和,含情的眼眸有了下半張臉的遮掩,顯得越發的欲語還休,睫毛微顫間是何等的撩人,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對掩面這事產生質疑,彷彿這原本就是舞蹈中的一部分似的。
本在角落裡坐著的綺君陡然冷哼一聲,“故作玄虛!”。她身旁的男子忍不住地輕捏了一下她的酥胸,哄道:“就是,她可比我們的君兒差遠了。”
“瘸哥,你真討厭~”
逗得懷中之人嬌喘不止之時,他仍下意識地將目光移至臺上,喉結滾動,好一個尤物!怪不得金爺指定要這景窗上臺,綺君與其相比,差得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楊珥環視了一圈,毫無聲息地在謝慶岱所在的位置上停留了片刻,與其對視了一眼,眾人只聽得佳人一聲嬌笑,似羞澀,似撒嬌,似柔情,頃刻間掀起他們心中的狂熱。
緊接著箏聲輕揚而起,臺上的麗人又動了!廣袖生風,眸光流轉,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高空被旁人擲下漫天的白羽,似鳳凰涅槃時的光景,又似麗人眼裡的雲霓。
眾人神色痴醉,全然沒有注意到楊珥在不動聲色間與謝慶岱眼波傳情了數次。
玄色衣衫男子見周遭的氣氛彷彿凝固了,心下詫異,這才扭過頭看向舞臺,眼中驚豔頓生同時,卻燃起了莫名的熟悉感。
眉頭深皺,凝神細看,愈發地肯定了心中所想,愣神之際,手中的筷子都沒拿穩,砸在地上一響,驚動了同桌人。
同桌人見他一副呆傻樣子,笑話道:“杜兄,沒想到潔身自好如你,七魂六魄都被勾走了不少。”
玄衣男子對他強笑了一下,發現周遭眾人眼裡皆是不掩飾的垂涎,煩悶之氣充斥著胸肺,死死盯著臺上的麗影。
樂聲繞樑逐漸放緩,楊珥足尖微點地一旋,舞曲終畢。香喘帶著絲巾細微地拂動,臺下眾人直覺喉嚨乾渴,應是張嘴太久所致,忙咕嚕喝水緩解並掩飾心中的焦渴。
金爺大步上臺,走至楊珥的身側,笑得春風燦爛,顯然對眾人的反應很是滿意。別說旁人,就連他都是震驚不已的,景窗今日的表現遠超過了平日,看來為了這次獻舞準備頗豐。
他輕咳了兩聲,試圖吸引一下眾人的注意力,可是效果卻不甚理想,有這麼大一美人站在他身邊,他們可沒閒情去欣賞他這個大老粗的金牙。
“諸位遠道而來,不知景窗姑娘剛才這一舞可有解了你們一路上的乏累?”沒人理,不要緊,他繼續說道:
“在下徵得了景窗姑娘的同意,接下來會進行競拍,價高者,可得到兩個時辰和她的私人時間,前提條件是,不可做出閣之事。望諸位諒解,畢竟咱們燕歸坊是隻賣藝不賣身的風雅之地。”
所有人倏地全部望向他,眼光炙熱。金爺心裡無奈,非要搬出這句話,才能得到大家的注意,自己真是毫無魅力可言啊。
雖然這兩個時辰只能動動嘴皮子功夫,但這無疑給大家了一個接近美人的機會,眾人皆是辛朝各地的翹楚,對自己的條件頗為自信,絲毫不愁這兩個時辰過了以後,會沒有別的發展。
“底價十兩金子,現在開始吧。”金爺帶著老謀深算的笑意,宣佈道。
眾公子哥心中皆是一驚,正常競拍的底價一般是二兩金子,十兩這個價位可是不低,。不過隨即便釋然了,觀得剛才景窗姑娘的萬千儀態以後,這所謂的高價都算是折辱了她的才華。
楊珥則是嬌羞地低下頭,絞著衣袖,一副很緊張的樣子,我見猶憐。臺下眾人心中皆是一柔,競價聲驟然層出不窮。
“二十兩!”
“二十五兩!”
一開始的價格漲得並不算快,眾人還處於有心試探的階段。
“五十五兩。”沉穩的聲音打破了眾人的爭搶,這價格瞬間被翻了兩倍不止,心嘆出價之人的豪邁,眾人包括楊珥也不例外,秉著打量的目光瞧去。
隨即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