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慾。黎源仍是吭都沒吭,從她身旁擦身而過。晚上又復如是。
一連十多天,青晴每日早晚都跪,可是黎源沒有一點動容,彷彿真的是跪與不跪,都是青晴自己的事,跟他沒有關係。
青晴的膝蓋都破了,流血流膿,表面是一層爛肉,纖細修長的玉腿膝蓋以下已如爛柿一般,果果邊給她敷藥,手都是顫抖的,心疼得眼淚噼哩啪啦,勸道:“姐姐,咱別學了,咱不求他了,好不好?就算你跪得露出骨頭,他也不會答應的。”
“他怎麼這麼心狠呢?”言語之中,怨懟極深。青晴咬牙忍痛道:“我不會放棄,如果我放棄就說明我輸了,從心裡上,我也要戰勝他。直到他答應為止。”
第二天早晨,黎源仍舊練功,青晴仍是跪在原地,果果與竇銅跑過去一同跪下,果果流淚求道:“黎大哥,你就答應姐姐吧。就算是可憐她,她的膝蓋以下都爛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只怕要露骨頭了。”她小女孩式地哭著。
竇銅道:“黎大哥,您一向有俠義心腸,不是這等狠心人,這些年蒙你照顧頗多。如果考驗青姐姐的誠心,到了這個程度也夠了。”黎源抽出長槍,表情漠然,竇銅道:“就算是我求你,黎大哥,就收下青姐姐吧,不然我怕她跪癱了自己。我求你,求你了,求你了,”
本來以為大家都來求情,他怎麼也會顧忌一些情面,沒想到,黎源怒氣騰騰地將長槍擲回原處,冷漠地道:“我早已說過了,她跪不跪是她的事,我並沒有讓她跪,收不收徒是我的事,我不會受任何人的協迫。”
竇銅的眼裡燃著熊熊怒火,啪地站起來,怒恨地道:“從今以後,你再不是我大哥,我們不再是兄弟,是陌路人,我也不認你這種自以為是,鐵石心腸的人做大哥。”黎源一點都沒有驚駭,不動聲色地從兵器架上取回自己的衣服,丟下一句:“隨你的便!”
青晴轉過身朝著他寬闊的背影喊道:“從今天起,我會長跪不起,跪爛也好,癱也好,我都會跪下去。”竇銅跳到她跟前來,指著黎源罵道:“他是瞎子,是聾子,你沒看到嗎,你為何如此不珍惜自己。”
說著淚水已經充盈眼眶,他那長長的睫毛,毛茸茸地看著她。青晴寬容地笑了,她愛憐地望著他,解釋道:“我正是因為珍惜我自己,愛護我自己,尊重我自己,我才這樣做。”
“人心都是肉長的,黎教頭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但我相信,只要我堅持,他一定會收我為徒。到那時,就是我脫胎換骨的時候。你們不要為我擔心了。”這一天,青晴整整跪了一天,一天她沒有動過,她跪到昏迷,但她怕被扶到屋裡,即使她趴下,也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她不讓他們動她。
連院子裡的侍衛都跟著心疼,低聲嘀咕道:“素聞黎教頭鐵面無情,真是不假,難道他就沒有看到她像嫦娥一樣,這樣的美人兒不用說給我跪下了,就是她跟我說一句話吧,我就什麼事都願意為她做,你說這黎教頭想什麼呢。雖然她是個假公主吧,也不至於。。。”
另一個笑道:“所以,你是個站班的侍衛,不是教頭啊。”“教頭怎麼樣,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跟我們一樣,聽別人的?比楚王還要傲氣。神氣什麼!”
“得了,得了,人家有神氣的資本,我們有麼,我們兩個人上去,恐怕人家一隻手就給對付了。”說得頭一個啞口無言了。
晚上黎源在外面吃的晚飯,喝了許多酒,老遠能聞到酒氣,踉蹌地邁步進來,一到門口,沒看到青晴跪在那兒,差點沒絆一跤,他扶著門框,舌頭有點長地道:“你真是死性不改啊,像你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少有。你跪吧,跪多少天也沒用,我不會收徒弟的,更不會收女人做徒弟。”
青晴已經極其虛弱,她以手肘撐著身子,微弱地道:“你不收我為徒是因為我是女人?那我可以永遠打扮成男人。”
黎源道:“沒用的,我說不收就是不收,你不要執迷不悟,落得終身殘廢到時後悔末及。”青晴便盡全身力氣,說得大聲,道:“我不怕,殘廢了我也不後悔,也不會怪誰。”
黎源走進屋去,沉昏地道:“明天我要去洞庭湖練兵,楚王與王后會去,也讓你去。”又是楚王與王后,青晴無力地笑道:“既然你去,我自然要跟去。”
黎源躺在床上,呼呼而睡,躲在一邊的竇銅與果果見她見到了黎源,便將她抬了回去,青晴已經不能站起,雙腿潰爛不說,腰胯及全身都已浮腫,寸寸肌膚疼痛無比。
本來圓融的小尖下頦已經瘦得刀片一般。臉上更是蒼白無半點血色。果果給她脫褲子時,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