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這個人就是黎源。但是這個人冷冷漠漠,喜怒無常,令人無法瞭解。
她下了床,站在窗前,想自己的事,想一直以來的自己,自從到了這個朝代,每件事自己都很被動,活得很被動。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要想個辦法。臨睡前,她又想了想那首詞,但並沒有什麼新發現。
當第二天早晨,黎源一如既往地在南角上練功,裸露著他健美雄壯的後背,威猛有力的招式。如果自己也會一身武功就好了,哪怕只有他一半的功夫,自己也不至於任何事時候都坐以待斃。
她忽然想到柳因因,她那麼愛李聖澤,但是她獨來獨往不受限制,多麼獨立啊。看來在古代,一個女人若是不會武功,那她就要受人挾制。她越這麼想忽然想到舞刀弄槍揮汗如雨的黎教頭。
暗忖道,他的功夫應該不在李聖澤之下吧。想拜他為師,可是他話都很少說,而且彷彿從不正眼看女人。即使是美麗如斯的她。
我要拜這個人為師。青晴忽然產生了這個想法。現在除了他,就沒有人可以幫她了。
一天早晨,待黎源吃過早飯,跨上佩刀要走的時候,她瞅準機會便搶身跪到他面前:“黎教頭,我想跟你學武,請您收我為徒吧。”果果與竇銅都沒有想到,她忽然來這麼一齣兒。
黎源戴上頭盔,嘲笑說了一句:“開什麼玩笑!”根本沒把她當一回事,跨過她身邊邁著大步就走了。青晴在後面喊:“黎教頭,我求你了。”
青晴仍跪在那裡,果果訝異地道:“姐姐,你說的是真的麼,你想學武?”“學武是很苦的,姐姐你別想了,”竇銅扶她起來,眨著一雙很好看的毛眼睛,道:“青姐姐,武功不是一天練出來的,是需要童子功的,黎大哥從七歲就開始練功了,我呢,也曾想跟他學,可是我沒有那樣的根基,雖然天天跟黎大哥在一起,也並不會武功。”
青晴聲音不大但很堅定,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我決心已定,你們想幫我就多替我求求黎教頭。”果果與竇銅都很為難,不知該怎麼勸她。
黎源中午不回來,要等他只有晚上。晚上黎源一進屋門就發現青晴跪在當地,桌子上已擺滿了菜與酒,黎源沒看見一般,既不勸她,也不答應。我行我素地喝酒,吃肉。
竇銅湊到跟前,還沒等說話,就被黎源道:“說別的可以,做說客免談。”竇銅到嘴裡的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果果更是不敢吭聲,青晴忽然想流淚,但是她管住自己,這是開始,怎麼可以流淚呢。唯有用誠心,堅定的決心,讓他改變想法,青晴道:“黎教頭,您不收下我,那我就長跪不起,一直到您改變心意為止。”
黎源冷笑道:“你要怎麼樣是你的事,你愛跪多久跪多久。”他一個人喝酒吃肉暢快淋漓,竇銅與果果陪著青晴哪裡吃得下去,黎源豪飲過後,一踹椅子,道:“我要休息了,你請讓開吧。”
青晴乖乖地答了一聲‘是’,可是在青磚上長跪,腿是又麻又疼,用了幾下力都沒有站起來。果果想扶她,青晴一揮手,道:“不用。我必須自己起來。”她扶著椅子,奮力站起,搖搖罷罷地走了。
她沒有吃飯,可是一點都不餓,但想著果果,便笑道:“你陪著我捱餓,吃點點心吧。”在名義上她畢竟是公主,所以屋裡各色點心還是有的。
果果瞅著她,有點心疼他,忽然道:“姐姐,我想李大哥,早晚會找到咱們的,他會來救咱們。你就別再為難自己了。”青晴握住她的手,道:“果果,也許你還不瞭解我,我一旦下定決心,就永遠不會回頭,即使現在李聖澤來,我也不會跟他走了。”
果果以為她說氣話,不能當真,但也順便帶了一句:“李大哥武功也很好啊。”青晴覺得坐在椅子上,雙膝疼痛加劇,便站起來,在屋內慢走活血。
她笑了一下,她的眼中透露出內斂堅定的光茫,如泛著藍光的黑珍珠。她道:“別看他現在不收我,早晚有一天他會收我為徒,也只有他才能不殉私情嚴格管教,好讓我學有所成,”
李聖澤的影子出現在眼前,他神傷,他痴情,他俊美,他才華橫溢,他有所有少女理想中的好,甚至他已經超越了想象的完美,但是他會在你心臟最柔軟的地方插上一劍,讓你臨死都會愛著他。
那晚的洞房花燭,她的心痛得就已經流血,但你卻恨他不起,反而更加倍愛他。這就是女人麼?這就是李聖澤的魅惑。
第二天早晨,黎源照常練功,青晴就跪在他練功的地方,等到他吃飯,青晴又跪在門檻外面,她既要跪在他面前,又不想影響他